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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衡城要走东门，这一路很是顺畅，等着出了城，无印已经牵着两匹马等在了城外，还有他和李乾一的行李。

李乾一掀开车帘，吩咐了一声，“我随楚公子的马车，你跟上。”

“是。”无印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跟在马车的后面，马车驾驶得很是平稳，楚歌很是放松的半躺着，翘着脚，手里把玩着她的折扇。

李乾一看着她的脸，“这就是易容术吗？”

“只是一点障眼法而已。”楚歌摸了摸脸，她没有用假面具，只是用了特制的药丸改变了五官。

“看来没人能够抓住你。”这般改变容貌，官府是没办法辨别的。

“我这个人还是很低调的。”楚歌挑了下眉。

李乾一笑了笑，“也是。”敢以一人之力对上一个一等世家，这般的若是低调，那恐怕没有高调的人了。

“赵家底蕴深厚，你到了衡城，只怕不好。”李乾一是为楚歌着想。

楚歌很是无所谓，“我孑然一身，毫无牵挂，赵家牵连太多，某种程度上，我更有优势。”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没有什么把柄，可是赵家的把柄可就多了。

李乾一点头，“确实如此，以你的武功，没人拦得住你。”

“还好，只是尚能自保。”楚歌略微谦虚了一下，看着李乾一，她垂下了眼眸，纵容是初相识，却像是相识已久，言语之间，毫无禁忌。

“我久居雪域，不知天下大事，衡城之中皇亲贵族无数，除却赵家，风、秦、林、齐、杨，哪一家最好玩呢？”楚歌语气有点轻佻。

“各有各的好玩，就看你想玩什么。”李乾一也顺着她的语气回答。

“我这人没啥爱好，不过最讨厌屈居人下，那我该怎么做呢？”楚歌望着李乾一，眼神认真而单纯，直透到李乾一的心里。

这个人太善变了，而且很危险。

李乾一心里的感觉是这样，可是思绪却没有这般想，他很是认真的想着楚歌的问题，“今年有秋试，不管是寒门子弟还是皇亲国戚，都可通过科考来获得功名地位。”

楚歌轻笑了一声，“这倒是一个好方法。不过，太久了。”等到秋天，那还要三个月呢。

“事事总要徐徐而为，不能操之过急。”李乾一可以说很是操心了。

“唉，可惜我是急性子。”楚歌闭上了双眼，赵家底蕴确实不错，她必须要迅速成长起来，才能让赵家不敢妄动，猛虎难敌猴群，她可不想一整天都要对付一些跳梁小丑。

“那就跟我走吧，我家也是不错。”李乾一发出邀请。

楚歌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弯了弯嘴角，“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

“你知道在哪里吗？”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打哑谜这种事，楚歌也会，“我睡一会。”

李乾一低头笑了笑，真是一个极聪明的人啊。

从汴城到衡城，需要两天时间，半路休息，是在一个小镇，这镇子多是大大小小的客栈，特别供给过路人休息过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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