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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书院里，秦尧和顾庆鸿坐在棋盘前，一旁放着纪录楚歌下棋步骤的本子，他们在尝试着不按楚歌的方法下棋，寻找有没有更好的方法。

试了许久，顾庆鸿还是摇了摇头，“按我们方法来破解，白子还是赢了，赢了八子。”

“可是楚歌只让赢了一子。”秦尧有点佩服了，七子之差实在太大了。

“名副其实。”棋艺比试第一，楚歌确实是当之无愧的。

“看来魁首非他莫属了。”秦尧也认真了些，这般的才智绝不会是寻常的人。

“作画可看一个人的胸襟眼光如何，本质总会在画中体现。”顾庆鸿点头，“这位楚歌年纪轻轻，有这种天赋，有这种心智，确实是太难得，只看看他品性如何了。”他是越来越欣赏楚歌了。

“貌由心生，他周身气度不凡，并非一般学生，就算是世家公子只怕也比不上他，说实话，我很好奇。”差不多所有的世家公子、皇亲国戚，秦尧都是见过的，可是能和楚歌比肩的，只怕只有风家大公子风循了。

“等他进了我们书院，可以慢慢了解。”顾庆鸿也很是好奇。

凉亭里，桌上的饭菜都吃了一些了，在座的有风徊、楚歌、应书锦，还有魏荣、何津茂，这两人都是衡城官家子弟。

“文华、棋艺，楚公子都名列第一，看来就算没有过第三场的比画，魁首也是楚公子囊中之物了。”风徊对楚歌真的很是佩服了，在他心里，除了自家大哥风循之外，应书锦就是他认为的第二个厉害的人，没想到楚歌才华竟然还在书锦之上。

“画？这个倒不是我的强项。”楚歌说这个真的不是谦虚，这时候崇尚的画法，楚歌并不擅长。

“你的字写得好，画也该不差。”应书锦笑了笑说道，虽然两场都输给了楚歌，不过他并不介意，这场比试是公平的。

“真的不算好，不信的话，你下午看看就知道了。”楚歌也没有再分辩，这次的比试对于应书锦来说并不公平，他本该是魁首的，可惜她横插了一脚，夺了他的机会。

向来是武无第二，文无第一，画作比试更是无从排名次，顶多从立意笔法来比较，下午的比试，楚歌想着收敛一点，将画的第一给应书锦得了，史上这位锦绣公子更是一大名画家，所做字画传世不少，画功一定是很好的。

下午的比试准时开始了，五张书案摆下，上面摆了各种颜料水墨画笔，比试的题目是竹，让五人画一幅竹出来，最佳者得胜。

五乐山上竹林无数，入眼也有青竹嫩叶，这个题目并不难，只是这寻常之物更考究画者的功力。

楚歌没有摆动颜料，只是开始研墨，她想画一幅水墨竹子，就像是记忆中她送给那抹宛若青竹的身影一样的画。

纸张铺开，提笔就画，没有犹豫，只用墨色深浅描绘勾勒，一丛墨竹傲立，枝节分明，竹叶茂盛，画完之后，提笔写下了一行字，“淡烟古墨纵横，半幅凤尾森森。析取青光剑影，遥指九天凌风。”

放下笔，楚歌洗了手，离开书案到一旁静静等待其他人画完，两个侍童等着她画上的墨干了后，收了起来，挂在了一个画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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