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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春阳家里收拾的很整洁,特别是卫生这方面,打扫的特别干净,地板光可鉴人,连个脏印子都看不到。
本以为一个中年大叔遭遇了老婆跟别人跑了的事情,即使对外人装作一如既往,私下生活也会很颓废,结果出人意料。
不知道是不是学医的生活中都有些洁癖小毛病。
史春阳去拿急救箱,龚秋玫在沙发上坐下来。
小时候她经常过来玩,上初中能独立后,来的次数就少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这屋子后,心口沉甸甸的,很不舒服。
她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后,落在一张红色的按摩椅上。
这张按摩椅摆放的位置很奇怪,在洗手间旁边,像是刻意空出一块面积就为了放置这张椅子。
与其他略显拥挤环境相比,很怪异。
“喜欢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龚秋玫一跳。
她偏头,史春阳不知道什么走过来。
两个人的距离有些近,她不适应的移了下身子,视线刚好从他没有穿鞋的脚背上掠过。
见她没有做声,史春阳指着按摩椅,又问了一次:“你喜欢吗?”
龚秋玫随意的点了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压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都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史春阳把急救箱放在茶几上,突然把她拉起来,往按摩椅的方向走去。
龚秋玫直甩手,惊颤的喊道:“史……叔叔,你干嘛?”
史春阳的手犹如铁烙般,挣脱不开。
“别怕。”他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和的说:“你刚才不是说喜欢吗?喜欢就过来坐一下。”
“你放手,松手。”龚秋玫又惊又惧,不停挣扎。
见她反应这么大,史春阳顺势松开手,惋惜的说:“本以为你会想坐一下,可惜了......”
可惜了什么,后面也没有说出口。
龚秋玫得到自由,马上从他家里逃似的跑了出去。
回到家,靠在门上,那种压抑的感觉才消失。
她舒了口气,想到史春阳刚才怪异的行为,暗自骂了句神经病。
倏然,门被敲响。
刚松懈下来的龚秋玫又绷紧神经,还不等她说话,龚母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啊?”
有亲人在,龚秋玫的胆子也大了些,扬声回了句:“妈,是我下班回来,吵着你了?”
昏暗的灯光中,龚母背脊微弯,踢嗒着一双老款式拖鞋走出来。
见到龚秋玫,龚母浑浊的双眼涌上关切:“玫玫,肚子饿不饿?妈给你下面条去。”
龚秋玫还没来得及拒绝,刚歇下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么晚谁在敲门。”龚母嘀咕了一句准备开门,被龚秋玫拉住。“妈,别开门。”
两人站得近,再加上灯泡就在头顶光线也足,龚母这时候才发现女儿脸色苍白。
她不由急切盘问:“怎么了玫玫,是不是公司有人欺负你?”
龚秋玫摇头,没鼻子没眼的话,怎么说得出口,要是传进别人耳中,母亲又该被人指指点点。
十几年的旧门,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史春阳的声音清晰传了进来。
“龚大姐,是我春阳。”
“春阳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说着龚母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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