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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颜最终还是被清雅抱上了马车,因为,她可没有脸皮厚到在家人面前,跟一个男人争辩是他抱,还是一个姑娘抱她上马车。
上车后,司徒夫人也上了马车。
车窗帘从外被人掀开,露出祁睿英俊的五官来,他目光赤裸毫不避嫌地落在司徒颜脸上,在她诧异时说道,“回府后,不要上蹿下跳,也不要出府,好好歇息,而后安心地等我迎娶你入门。”
男人的话虽然严肃,却关心意味十足,完全像一个丈夫对妻子的叮嘱,略略的有些暧昧。
司徒夫人垂下脸来,拿着帕子轻轻地擦着眼睛,似是不关注他们之间的互动。
司徒颜眼眸在自家母亲别扭的脸色上一瞟后,落在男人英俊严肃的五官上,她目光略显局促不安,在和他对视几秒后,含糊地应了一声,攸地拽下了被他揭开的布帘子,将他的五官挡在窗外。
祁睿眉眼缀笑,一改往常在人前严肃冰冷的模样,他收回自己的手,神色坦然地面对身后的岳丈一家……
司徒夫人听到外面交谈声,才面对自家女儿,她轻手拍了一下司徒颜的手,嗔了她一眼,“没礼貌。”
司徒颜唇角蠕动,最后一扯唇,垂下头不断地揪着自己的衣角。
外面,男人们在寒暄,好一会儿后,才听到了辞别声,马车动了一下就出动了。
约一盏茶后,司徒颜活动,她撩开布帘往外望去。
窗外不会出现那男人本是应该,可是她的心里隐隐地感到了一股的失落。而这失落从何而来,她也不知。
微顿一会儿后,她放下了手中的帘子,一脸失落地垂着头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手指。
司徒夫人眼神在她身上打转,一会儿后,轻轻开腔,“我瞧着王爷对你对我们司徒家都挺好,很用心。你今晚出事,他的着急程度不比我们少,娘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女儿,一个女人幸不幸福,全看丈夫心里有没有你。十三……”
司徒夫人在司徒颜不解的眼神中及时收住嘴,没将她失忆以前的意中人祁宇将出来。是了,她女儿早已将十三皇子忘了,她干啥还要提这一茬呢。眼下还是多提提睿王比较好。
她唇角移动,继续话题,“睿王真的是很用心地对你的,你嫁入王府,有了他的爱重,想必以后不会差。你有一个好归宿,能够和夫君白头到老,爹和娘百年后也算是能够安息了。”
司徒颜扯了扯唇角,眼神在司徒夫人脸上移动,司徒夫人这么苦口婆心地说这话是想要她好好地过日子。她若是不顺着她的话说,想必司徒夫妇便会日夜焦虑不安了。
司徒颜的心里对这桩婚事虽然有点小芥蒂,却深知不应该连累到他们夫妇操心,她微顿后,扯唇朝她笑着,“睿王是对我很用心,女儿能够感觉的到。娘,女儿会惜福的,您和爹放心,女儿一定好好经营日子。”
“你能这么想,娘也就安心了。”司徒夫人知道这婚事她不大愿意,只是放眼整个嘉元朝,适合她的也就睿王一人了。
说到底,她还是希望自家女儿不要太排斥这桩婚事,毕竟,睿王殿下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归宿。
司徒颜温顺地点头,算是她的答案。司徒夫人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的大石头暂时落了下来,她很欣慰。
**
司徒颜在一家子的陪同下回了自己的住所墨玉轩。
司徒正天和司徒夫人严厉地警告了府里参与她失踪事情的下人,连他们兄妹几人也严肃地警告了一番,让他们彻底将今晚的事情忘掉,勒令谁也不准提起,更不能对府外的人提起。
众人散尽后,几人轮流嘱咐了她一番好好休息,而后就离开了墨玉轩去了随心苑的正厅,研究的话题是三日以后的定亲宴……
“咱家里儿子多,却个个是光棍,颜儿又脚伤要静养,现下连个能帮衬你的人都没有。”司徒正天一脸愁容地看向自己夫人。
订婚宴是大事,尤其他家女儿的未婚夫还是皇上嫡子,那真是事无巨细全部都不能出差错的。这家里人多还好,人少了,真真是弄不过来。
话说到这里,司徒夫人心里也是一阵的郁闷,“我真不知道这几个猴崽子是怎么想的,个个将打光棍当荣誉,死也不成亲。和他们几个同龄的人儿子都生了好几个,他们倒好,让他们相相亲,一个个跑的比兔子都快,真真是愁死个人。”
司徒夫人哀叹一声,“我等他们成亲生子,怕是等我入土都等不到。”
这种情况下出声,无异议引火烧身。兄弟三人深知此时情况不容乐观,面面相觑后,各自垂着头让自己不显眼,不招人。
“等颜儿定过婚后,你找媒婆给他们几个介绍。”司徒正天想起几个儿子也很头疼,“只要是个女人就成,早早让他们成亲,也算是我们任务完成了一半。”
司徒浩源怕两位二老真将火引到他们兄弟几人身上,连忙转换话题,“爹娘,我们还是谈谈订婚宴的事情吧。我们明天就要开始准备了,我们却不知道先准备什么。”
他这话头一出,果然司徒正天夫妇的注意力转移,放在了订婚宴的事情上。司徒正天思来想去后,提道,“要不找人帮忙吧。我们司徒家同一枝儿族人虽然不在京城,却在京城中还有不少的朋友同僚,这个忙想必他们都肯帮的。”
“找人?”司徒夫人寻思一通,道,“这我也想过。不过,昨晚的事情一出,我却不敢轻易将家宅内院托付给别人。”
毕竟人心难测,难免会被人利用。
司徒正天微思后提道,“他们帮忙最多就是出出谋划划策,真正动手的地方还是轮不上的。另外我找亲信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司徒夫人拧眉叹息,“这若是有自家人就好了,自家的媳妇总是比别人靠的住。”
说着,她眼神又瞟向自己的三个儿子,“他们现在要是给我变来三个媳妇儿就好了,三个人一起帮衬着我,我也不这么提心吊胆了。”
“娘,您就别白日做梦了。”这话题怎么又到这里了,司徒浩源揉了揉鼻尖,小声地说。
“你们不娶亲,我做做梦都不成是吗?”司徒夫人一听他说这话,怒火中烧,一拍桌子,吓得三人同时一个机灵。
“夫人。”司徒正天伸手轻拍着自己夫人的手,示意她勿生气。
司徒夫人瞪了几个儿子一眼,强忍着脾气揉了揉眉心,“要说现在没人帮我,我也是自作自受。当时有多少媒人上门来要给他们说媳妇儿,他们说不见,我就随他们去了。我要是坚决一点,现在也不至于这个样子。”
“是我,是我自作自受。唉,说到底就是怪我,怪我太放纵他们……”她一边自责一边摆手,“罢了罢了。咱家里的事儿我自己负责,不找别人,我都自己管,我是自作自受,理应自己承担后果。”
“夫人,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司徒正天道。
“我没有说气话,我决定了宴会的事情我都自己来,再辛苦也是自己来。”司徒夫人坚持道,“与其交给别人我心惶惶不安,我宁愿自己受点累自己做。不会的不懂的我会找别的夫人问,总之不会弄出什么岔子,丢我们司徒府的人,不让颜儿难堪。”
家里子女没有成过亲,司徒正天没真正经历过办宴会的心力交瘁,但见过同僚经过这事后,久久缓不过劲儿。他不想自己夫人太过劳累,提议道,“夫人这样吧,我去找于将军,看让他夫人过来帮帮你怎样。”
将军府夫妇为人爽朗正直,而且和他们司徒府交情颇深,让于夫人帮忙,于夫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他们。
这法子是好,只是,司徒夫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家女儿这种事情太过繁杂,让人家那么出力总归觉得不妥。
“不好不好。”司徒夫人摇头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寻思后还是决定自己来主持,“你们都别说了,内院的事情我都包了。”
说着,她开始赶人,“你们都回去吧,回自己院里好好歇着,明天开始你们都忙起来,该负责写帖子的写帖子,送帖子的送帖子,都去歇着吧。”
司徒浩文,司徒浩然及司徒浩源起身,纷纷拧着眉头看着自家父亲,“爹,这事就依娘的意思办?”
司徒正天看着自己的夫人,“夫人,你别逞强,还是我去找人帮你……”
“我都决定了。”司徒夫人坚定,其实她也看明白了,准备不当最多是失点礼数,家里的一切都是自己经手起码很安全,这就够了。
司徒正天微微点头,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你们要真心疼你娘,就赶紧去找媳妇儿,在颜儿出嫁前,你们将自己的婚事摆平,我们也不这么累了。”
几人仰面翻白眼,司徒夫人见状,气的直说不想看见他们,一家人七嘴八舌地说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散去。
**
墨玉轩的净房。
司徒颜在丫头绿儿的服侍下缓缓地褪下了身上的脏衣服,她身上的大片青紫毫无保留地落在绿儿的眼眸里,瞬间,绿儿便心疼的泪眼朦胧哭了起来。
司徒颜用脏衣服掩着胸口回头,绿儿哭的稀里哗啦的,她扯唇轻笑,“小丫头,这是谁又打开了你泪眼的水龙头?”
绿儿眨巴了几下模糊的泪眼,小嘴一撇,更大声地哭了起来,“小姐,您伤成这样,还打趣奴才,呜呜呜……”
“我不是打趣你,我是心疼我自己。我身上没多大的事情,你不要哭了,你在我面前哭,听得我一个脑袋两个大,特别满。”司徒颜一边往浴桶走,一边和绿儿说话,“你要真心疼你家小姐,就闭紧嘴巴不要哭。我现下特别想静一静。”
绿儿听她这么一说,果然紧抿上了小嘴,她默默地抹了一下眼泪走到浴桶跟前,语气还有些哽咽,“主子,奴婢给您揉揉肩。”
“恩。”司徒颜身子也乏的很,她靠在浴桶上后便同意了。
绿儿手法极好地给她揉着肩膀,果然让她疲累的身子舒缓了下来,司徒颜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不成想这一下子就睡着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原本睡得香甜的司徒颜,梦境中突然出现了纱帽儿胡同发生的一幕,红姐和又老又丑的老陈邪恶地朝她笑着,手里的长棍子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那模样仿佛在说看她哪里跑。司徒颜害怕极了,提着裙摆就要往门口跑想逃,她很用力很拼命地去跑,可是不论她怎么拼命,脚下一直在原地踏步,她就是移动不了一步,她看着不断朝她逼近的红姐和老陈,害怕极了,她拼命地原地踏步一遭后,被俩人摁倒在了地上。老陈邪恶地朝她笑着,撕扯她的衣服,她抵抗后还是被脱下了衣衫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皮肤,老陈见状双眼泛着绿光,就像饿狼一样朝她扑来……
“祁睿……”睡梦中的司徒颜一个激灵后就睁开了双眸,她满头的冷汗,惶惶不安地大口地喘着粗气。
如果说梦境中的老陈是搅乱她梦境中的魔鬼,那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祁睿就是解救她出噩梦的勇士。
司徒颜睁开双眸看到祁睿的第一眼开始,心里就有一股冲动,让她毫不由自己地起身,而后不顾一切礼义廉耻地扑到男人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怕,有我在。”祁睿在她扎进他怀里时,微楞后很快反应过来,他抱住她的腰身,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脊,安慰道,“只是噩梦,不怕不怕,有我在呢……”
司徒颜紧紧地圈着他的脖颈,将自己的脸儿深埋在他的肩头……
久久之后,她心里的恐惧才逐渐消失恢复平静。而这时,司徒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攸地睁开双眸,而后松开祁睿的脖子推开了他的身子。
司徒颜垂着头没有看他,一言不发地抓着自己身上的被脚往后退,再退。
祁睿垂目瞧着她通红的脸颊,唇线微弯,“害羞了?”
司徒颜没有抬头看他,只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光着的两个胳膊放进被子中,同时,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严。
绿儿这丫头,她就算是睡着了也应该将里衣给她穿整齐,就这样给她穿一件肚兜算是怎么回事呢。
司徒颜的心里有点埋怨自己的小丫头,她一想到自己刚刚袒胸露怀地对男人投怀送抱,就感觉到羞耻。她真的无法想象这男人会怎么瞧她。
“王爷,这好像是臣女的闺房。虽然我们已有婚约,只是如今到底是没成婚。王爷就这样堂而皇之登门入室,实在是有违王爷高贵的身份。”司徒颜轻声开口,她言语中处处指出祁睿不该出现在她的房间。
“你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祁睿星眸璀璨,语气愉悦,“刚刚你在梦中还叫着我的名字,醒来直扑进我的怀里,你这不是想我是什么。现在我出现在你面前,不是一圆你的心意吗!”
他压根不提他进她闺房的事情,反而一直抓着自己叫他名字,主动投怀送抱的事情,这让司徒颜又难堪又理亏。
“刚刚……是臣女越距了。”司徒颜深知自己辩不过这男人,主动地道歉,“臣女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王爷若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臣女累了,想歇下了。”说着,她抓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下身子,背对他而躺。
祁睿纳闷了,他很不理解她对他忽近忽远的这种行为。刚刚她明明那么依赖他,她真的很依赖他,他能感觉的到,而现在,为何,她又突然对他这么冷漠。
他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
司徒颜暗暗地观察着身边人的动静,她很希望他走,真的很希望他走。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穿的少不适合和他待在一起,更是因为,她怕他看轻自己。这个社会教条明明那么多,男女之间应该发乎情止乎礼才对,为何他这么草率地就进了她的房间,还对她说那番轻薄的话。他不敢想他是因为轻视自己才进她屋子的,真的不敢想。
“你这突然的,这是怎么了?”祁睿不解地看向和他闹脾气的某个小女人。
他们这一天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也有了,生死与共也勉强算了。就这两点,他想不通她为什么还对他忽冷忽热的。
这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司徒颜攥紧被子,努力地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受他的话影响。她只希望他能够离开,只希望他走。
但是,祁睿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生分。
“是我刚刚的话有什么不对,惹你生气了?”
司徒颜怔愣,不禁睁开双眸,她有点不明白他了。他这是在意?
而祁睿不等她回答,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双肩,将她硬生生地板向他,正对上他的眼眸。
司徒颜拧眉,祁睿又逼问她,“为什么要对我忽冷忽热的?我很想知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走进你心里,让你心里能有我的位置!”
他这是在说什么?司徒颜眨巴着眼眸,眼神在他五官上移动。
“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能爱上我?”祁睿真的无法忍受她无视自己,也无法接受她心里没他。
他想要她,爱她,同样的,他也需要她能回应他,爱上他。
“我不会爱上你的。”司徒颜咽了一下口水,眼神在他明显变沉的俊脸上流转,在他恨不得要捏碎她肩膀的时候,她又说道,“除非你也爱我,否则,我绝对不会爱你。”
就算她爱上了,只要他不先说爱她,她绝对不会先张口。
祁睿原本愤怒的心在听到她最后的那番话后,陡然怦然一跳,他欣喜若狂,“你的意思是……你爱我!”
天哪,幸福来得太突然,他真的有点感觉像是在做梦。明明她刚刚还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现在突然说爱他,他还真是觉得有点太突然,真的有点太突然。
司徒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我什么时候说爱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我才不爱你,一点也没有。”
祁睿很无辜,“你刚刚明明说如果我爱你,你也会爱我的。你刚刚说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刚刚,他应该让她白纸黑字写下来的,让她耍赖不得。
司徒颜惊诧,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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