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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聂千尘,你醒醒啊,你可千万别死啊,聂千尘,聂千尘!”一个少年不断地用双手拍打着聂千尘的脸,他浑身沾满了血迹,却仍想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她叫醒,“是他…”聂千尘想着,她伸出手想要去触摸他的脸,想感受一下他的真实,但还只差一点点距离的时候……
聂千尘笃地睁开双眼,才发现刚才的一切又只是虚无缥缈的一个梦,而自己正置身在聂府中。她缓缓的起身,“屏儿,屏儿…”“是,小姐,”屏儿推开门进来,“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昏迷的那天可把老爷吓坏了…”“等等!”屏儿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聂千尘打断了,“那天…我昏迷了几天?”“两天一夜,小姐。”屏儿应答道。“居然有这么久?”“没事的,小姐,太医说了,您只是一时急火攻心而已,身体并无什么大碍。”“没事就好,对了,我爹呢?他一定担心坏了吧,我这就去给他请安,”聂千尘说着就要跳下床去换衣服,屏儿赶忙去扶住聂千尘,“对了,小姐,奴婢忘了跟您说,老爷刚被皇上派去屿城办案了,估计这些天都回不来了。”“屿城?去办什么案?”因为屿城距离聂府所在的幽台比较远,皇上突然下旨派聂浩远去屿城办案,聂千尘难免有些担心,“具体的奴婢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陈年旧案吧,小姐您也不用担心,老爷那么厉害,一定能够早日结案早日回府的,老爷临出发前还嘱咐奴婢们一定要好生照顾小姐,”“我没事的,”聂千尘揉了揉已经发了酸的胳膊,“躺在床榻上整整两天一夜,无论是谁都会受不了的吧,屏儿,给我梳妆,我要出府走走。”“是,小姐。”
府外的市集上甚是热闹,“怎么样?小姐,感觉好点了吗?”屏儿一脸关切的问道,“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果然好多了,对了屏儿,今天这集市上真是空前的热闹啊。”“是啊小姐,屏儿听说是因为今天晚上会举办幽台灯会,大家这都是来为晚上的灯会做准备呢……”“灯会…”聂千尘若有所思,屏儿正满心欢喜的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提起小姐的伤心事,奴婢…”屏儿的脸上写满了愧疚,“好了,好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家小姐的内心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至于这次的幽台灯会……既然儿时的记忆遗失了,不如就再让它出现在我的记忆里吧!屏儿,跟我回府准备一下。”聂千尘已是满心的释怀,“是,小姐。”
与此同时,他与她擦肩而过,“少爷,听说今晚有幽台灯会,这幽台的灯会可是出了名的热闹,您看您要不要……”一个面目清冷的侍卫在他身旁说道,“广寒,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本少爷是那种爱看热闹的人吗,本……”“可是少爷,大少爷说今晚要检查上次罚您抄的家规……”“不过本少爷的意思也不是不想来,毕竟我们远道而来,多看看这里的风土民情也是好的,明白了吗?”“是,少爷,属下明白。”
晚间:“小姐,您看,多热闹啊,”屏儿开心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聂千尘望着屏儿,笑了,不由得对她心生羡慕,“若是能像她那样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也是好的……”“小姐,快过来啊!”“这就来。”她和屏儿在灯会上逛了许久,走到了一条满是卖河灯人家的小巷,各式各样的河灯,每个都制作的很精美,不过最吸引聂千尘的,还是其中的一盏冰莲河灯,她看了很久,视线都不曾移开过,“小姐,喜欢这盏冰莲河灯吗?”听到卖河灯老板的话,她方才缓过神来,“嗯,老板,这盏冰莲河灯要多少钱?”“不贵,就十两,不过看小姐这么喜欢,八两拿走吧!”“谢谢老板,屏儿,付钱。”“是。”屏儿到处找钱袋,“呃,小姐,那个…我们好像忘了带钱袋。”“什么?”屏儿满脸的委屈,“小姐,那这冰莲河灯您看……”“老板,这冰莲河灯,本少爷要了!”话音刚落,一个钱袋从远处飞来,正正好好落到卖河灯老板手中,老板打开钱袋,脸上乐开了花,“怎么样,老板,这冰莲河灯,您可愿卖与在下?”“愿意,愿意。”聂千尘转过头,看见两个人正往这边走来,一个面目清冷又不失俊朗,不过少了一份贵气,倒像是哪家少爷身旁的贴身侍卫,另外一个,白袍加身,借着夜晚灯会中的光亮依稀可以辨认出白袍上的兰花刺绣,十分精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身后,从他走路的姿势便可看出他许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少爷,他离她越来越近,聂千尘看清了他的面孔,足以让她这个女儿家都自愧不如:清澈明亮而又修长的双目,眉宇间透露着一丝清秀之气,再加上如胭脂点缀过般的嘴唇,勾勒出的弧度足以倾国倾城,没有人知道他的五官怎样生的如此完美,才造就了如今站在聂千尘面前的他。
“长得未免太妖孽了吧……”聂千尘在心里暗自想着。“小姐,你…在看什么呢?”他一脸狐疑的看着聂千尘,恨不得马上变出来一个铜镜来照一照自己的脸,“啊,没…没有,”聂千尘竟然莫名的脸红起来,“那既然这样,小姐,这盏冰莲河灯可愿让给在下?”“凭…凭什么!是我先说要买的,”聂千尘的思绪终于回归正轨,“可是小姐并没有付钱啊。”“我不管,反正是我先,”“好吧,”男子长叹了一口气,“在下把它买下,送与小姐如何?”“谁要你送我啊,本小姐看着像是缺钱的人吗,这样,今天这盏冰莲河灯本小姐收下了,明日午时,在这个地点,本小姐把钱还给你。”“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男子把冰莲河灯买了下来,送到聂千尘手中,“本小姐不会食言的,屏儿,我们走!”“是,小姐。”“我们也走吧,广寒。”二人就此别过。
“小姐,看,那有好多放河灯的,我们也去吧!”“嗯。”虽然聂千尘这些年再没来过灯会,但身为幽台的人,她也知道幽台的人放河灯有一个习俗,就是要在河灯上用一种特殊的墨写下自己内心最美好的愿望,这种墨不会被河水冲化,这样一来,自己的心愿就会随着河灯越漂越远,并且一定会实现。虽然聂千尘从来都不相信这个风俗,但无论怎样这都是人们内心的一种美好寄托,聂千尘拿起笔,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汇在笔尖却只有短短四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放下笔,聂千尘捧着河灯,走到河边,小心翼翼地将河灯放置于河面上,注视着它越漂越远,内心竟涌起莫名的伤感。
“走吧,去别处看看。”聂千尘和屏儿一直向前走,穿过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来到了一个森林里,森林里阴森寂静,荒无人烟,聂千尘的头猛的疼了一下,脑海里闪现出梦境中的画面,“难道……这就是我当年来过的森林?”
“小姐,我…我们别再往前走了,您看这森林里荒无人烟的,再往前走恐怕会很危险,我们…我们快回府吧。”屏儿似乎是被吓到了,双腿一直在发抖,“好,我们回府。”可刚走出不远,“咝~咝~”“啊!有蛇,小姐快跑!”那条蛇的攻击性很强,动作也很迅速,直奔屏儿爬去,“屏儿快跑!”聂千尘一把推开屏儿,那条蛇瞬间咬中了聂千尘的脚踝,“啊!”“小姐!”那条蛇还要继续向聂千尘攻击,而此时聂千尘已经不省人事了,屏儿一把挡在聂千尘身前,紧闭双眼,心想宁死也要护主子周全,片刻间却没了动静,屏儿睁开眼睛,发现蛇的七寸处被射中三根银针,已经死在了她面前,伤口处还有鲜血在不断溢出,对她们已经没有任何威胁,屏儿转过头去看聂千尘,“小姐,小姐!您醒醒啊,小姐!”
“发生了什么事?”屏儿寻声看去,正是今天灯会上遇到的那两位公子,“扑通!”屏儿跪在了他们身前,“公子,快救救我们家小姐吧,她被毒蛇咬了!”“你先让开!”男子看向聂千尘,“是她……”“快帮你们家小姐把毒血吸出来!”“是!”毒血已经吸出,但聂千尘仍昏迷未醒,“这可怎么办啊!”屏儿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不过男子看似比屏儿更着急,“少爷,要不在附近找个人家先帮她看伤……”“不!这附近一个人家都没有,留在这里会更危险!回你们府上!”“好!”屏儿把聂千尘搀扶起来,一步一步向前走,“再拖可就来不及了!”男子心里想道。于是一把将聂千尘抱在怀里,“屏儿,带路!”“是!”“少爷貌似是第一次来,他怎么知道这附近没有人家……”广寒心里很疑惑,但终究没有问出来,默默的跟在了他们身后回到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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