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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上元节并不冷清,从皇城至西街而来,沿街的花灯令人眼花缭乱,醉仙楼的花船绚烂多姿,丝竹管弦之声靡靡,竟是将这寒日的霜冻都要柔化了。
穆易沿河一个人走着,想着等季锦救回来就该准备去维稳北方的政局了。
“叔叔,叔叔!”小凤跟着陶垣出来玩耍,小孩子虽没什么长处,认人却是极厉害的,一眼就看到了策马立在船舷边的穆易。当下便不管不顾得跑了出来叫他。
穆易回过神来,看到一个小人儿站在马腿边,正仰着头看着自己。
把她抱入怀中,柔声问,“怎么一个人出来?”
“姐姐,画。”小手一指彩船,说也奇怪,彩船上这么多人,他一眼就认出了在画架前认真作画的陶垣。
陶垣本是受托先送一批画好的画去醉仙楼彩船张贴的,但姑娘们见画得好看,纷纷让她留下来继续做画。有个跟她谈得比较好的的姑娘,叫做白露,因上次陶垣跟她提过卖画替法喜寺募捐的事,白露特替她摆了个桌子,变画边卖。
再次遇见穆易已是惊奇,穆易竟还抱着小凤前来,她都有些讪讪。
“穆大人来赏月?”
“刚好经过。”穆易将小凤放下,打量起她桌案上这几幅画。东岳的文人对于书画的审美,市井画是流于庸俗的。可陶垣这几幅画,却画的都是人物市井,与主流雅俗大相径庭。“陶姑娘在卖画?”
“随便画了些有趣的,穆大人也感兴趣?”陶垣笑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画了些俗物。
“是很有趣。”穆易拿起画一一鉴赏,最后将目光落在那幅南苑行宫图上,穆易记得,这正是当年穆依斐奉旨修建的行宫。画中庭院深深,一只浅棕色的小猫眯着眼睛躺在宫墙上,阳光暖暖,透出十分安详,而那堵墙上也画着一窝猫咪,看着十分眼熟。
“这幅画可否卖给我?”
陶垣看他挑中了这一幅画,心中有些惊讶,都道洛安文人喜欢山水,她这里为了好卖,自然也是画了些山水供人挑选的。但这位穆大人却真的认真挑出了一幅这样的小图,倒让她有些好奇了。
旋即又想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关系卖个面子给我,便笑说,“好呀,五十两银子如何?”
穆易笑笑,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又道了声谢,便告辞回去了。
小凤“叔叔,叔叔”的喊着就要追上去,被陶垣一把抱了回来,“你这小混蛋,见着新人就不要旧人了啊。”
“臭姐姐。”小凤不满她的钳制,嘟起嘴凶她。
“臭小凤。”陶垣不甘示弱。
白露看他两争执不下,互相循坏着比谁更臭,那回屋去拿了一颗蜜饯喂给小凤,这才止住了两人的吵闹。
穆易虽走在前面,也听到了她二人的对话,不禁莞尔。
等他走远,白露才噗嗤一声笑出来,“阿垣,你什么时候这么黑了,五十钱的画你竟卖给穆大人五十两。”
“穆大人官位这么高,想必家底殷厚,这五十两他还不会放在眼里的。”陶垣狡黠地笑,“再说了,这也算是善款,我也是在给他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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