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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穆易之前就一直关注着赛局，也早就注意到了人靶的行动习惯，他拉紧长弓，等待着风止的那么一个片刻，然后羽箭便飞奔了出去，力道之大，呼吸间就取下了孔雀翎。

“啪啪啪。”在看各位皆拍手叫好。

“很厉害吗？”陶垣问身旁两位女将。

“很厉害。”两位齐点头。看不出来穆将军虽身板不壮，劲儿是真大，羽箭快得难以捕抓，对于时机的把握和轨道的掌控力也是自己所不能及。射击最重要的就是对箭的速度，力道，轨迹的把握，还需得配合移动物体的运动方向，其实是非常复杂的一个事情。

第三场，两人放下弓箭，改比剑术。陶垣是个外行人，看她二人打斗只觉惊险万分，一下子黎陌要被卓文茵一剑穿喉了，她却在电光火石之间矮下身子，翻身躲过。一下子卓文茵要被黎陌正中胸膛了，卓文茵也是飞速侧身，然后往她身后一绕，又化被动为主动，攻守胜负实难分辨。

好几次陶垣都以为这个要受伤了或者那个要摔倒了，虽每每惊险但都会被巧妙化解。陶垣全神贯注得看着，直到最后黎陌飞起来执剑向卓文茵飞旋而来，速度之快，技巧之繁复让人眼花缭乱，终于胜了卓文茵一招。

“好厉害！”两人都已香汗淋漓，但眸光闪耀如星辰，陶垣知道那是棋逢对手的喜悦。突然就好羡慕，好羡慕她们能这样挥洒汗水，利索出击。怎么自己什么都不会啊？！

“文茵，承让承让。”黎陌很高兴，来了洛安之后，好久没有这么痛痛快快得来一场比试了，这一身汗出下来就跟回了白沙瓦似的开心。

“娘娘的武艺确实在文茵之上。”卓文茵也不是虚夸，刚才的比试，她一开始虽说留了点实力，但后来随着黎陌攻势越来越密集，她不得已使尽全力，虽然最终战败，却全无遗憾。如果知道黎陌心中所想，她也必会说这也是她打得最痛快的一场比试。

遇见修远之后，一切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不再在意脸上的胎记，也不惧向别人展示自己的一切。想到这里，她不禁回头看了看坐在场上等待的林修远，那人穿着她做的天青色衣裳，一如既往地温柔守候。

比试之后，三人都回到了座位上，黎陌去王座陪伴夏凛，卓文茵则与林修远一道，喝茶聊天。陶垣一个人吃着果子，突然生出来无聊的意味。

“唉。”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又从果盘上拿起了最后一颗果子塞进嘴里，腹诽道，“这盘子也忒小，这么不禁吃。”

不久下人来报，第一轮的战绩，双方打平，这样算起来，是乌图黎陌赢了卓文茵一局。夏凛十分高兴，赏赐黎陌和卓文茵各良马十匹，并金银财帛。

坐下众人陆续进山围猎，卓文茵和林修远也已经上山，夏凛和黎陌回帐中准备，禁军统领林泽言贴身护卫。

“阿垣，过来。”

因为陶垣还在，穆易没有跟着众人进山狩猎，看她一个人无聊得很，指了指自己盘中的果实招呼她过来。

卓文茵和黎陌都有丈夫，她一个人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周围都是些不苟言笑的随侍，还真挺不自在的，见穆易还没走，喜出望外，颠颠的就跑过去了。

“穆大人你不去狩猎啊？”捡了颗爱吃的果子，笑嘻嘻得仰着脸问他。

“你不是也没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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