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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有请相思进行今天的最后一场表演琵琶曲《阳春白雪》。”

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温婉至极，惹人怜惜。

清新流畅的旋律、活泼轻快的节奏，生动地表现了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向荣，生机勃勃的初春景象。

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选这首曲子，明明她的心应该早就死了，却到现在还妄想重新来过。

“下面是相思的叫价时间。”

“一千五百两！”伽罗在赌，赌一场很难胜利的赌约。

“五千两！”

即使把耳朵都堵上也听得到的声音，她输了。这谁啊，过分了啊。

那是一个很俊朗的成熟男子，大约三十来岁出头，叫了价后依然冷静的喝茶。仿佛他买的不是人，是一件商品。

之后现场鸦雀无声。

“没有人继续吗？那就五千两成交吧！请各位先到后面付账。”她也很为难，她也想甩一甩手把姑娘们都带回去，但在场的都不是能开罪得起的。

就这位买主，可是新上任的京兆，来这里了好几次，愣是一个姑娘没碰，听说他家里已有妻室，但他妻子身体差，一直靠药吊命。行房是不可能的，大家纷纷猜测他只是单纯来这里舒解他的生理需要，这可不妙。

房间外。

“相思，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滟娘你对我们都好，伽罗也是尽力了，不能因为我坏了这里的规矩，我这残破的身躯还能做点贡献已经很满足了。”相思温婉的说道。一向温柔体贴如她，这会儿为了不让她们为难，甘愿自己献身。

“官人听曲儿吗？”走进以后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知他长什么样儿。

“不用，直接上床吧。”他的语气很冷，甚至带有鄙夷的味道在里面。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心脏止不住的加速跳动，甘愿花那么多银两买下她，肯定是她太会勾引男人了，既然就这样成全她好了。

他的声音好熟悉，好像……天哪，不可能是他，他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看着这张令她在无数个深夜里哭醒的脸庞，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你哭什么，就这么不情愿？你一个千人睡万人枕的妓女，陪我睡就是委屈你了吗？”看到她的眼泪心里抑制不住的烦躁。一想到她伺候过很多男人心里的野兽更是叫嚣着要出来。

你就非要这么说吗？她怎么也不能把这个表情冷漠，看她的时候还带着厌恶的男人，和她温柔体贴眼里全是柔情的夫君联系在一起，也许真的只是想像而已，今晚，就当作一场有他的梦吧。

“来吧。”自己动手解下纱衣，紧接着是褒衣……

“果然是个出来卖的，这就原形毕露了。”看着她洁白无瑕的身躯，他那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的的欲望，此刻凶猛的破笼而出。

拉下床帘的挡住一室春光……

这边伽罗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干娘，我知道错了。”

“你…你知道你错在哪儿吗？”

“没有完成任务。”

“不仅仅是这样，以后你不管到哪儿，作为一个领头人，都必须权衡所有可能性的出现。你的一个大意，可能是造成一个人被毁灭的元凶。没有充分的准备，千万不要开始一件事，人生不是赌场，我们谁都赌不起。相思的这件事情，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是她看上的孩子，现在还小，只要能往好的方向教，以后必成大器。

“多谢干娘教诲！”从此以后，她都不会让这样的事再次出现。

滟娘没有再说话，只是微笑看着她，她知道她能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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