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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墨走后,帐篷安静了些,程天零默默喝着酒,夏城皓沉默看着书。
小榻上是本游记,左右两侧茶酒依次摆放,小巧的香炉升起几丝烟雾。
幽香缈缈,茶香肆意飘荡在整个帐篷里流动,酒香又与茶香混合,清远如风,使人沉醉。
人们常说;“好香用以熏德,好纸用以垂世,好笔用以生花,好墨用以焕彩,好茶用以涤烦,好酒用以消忧。”
他们是生活在最靠近金字塔顶端的人,吃穿用度皆是最好。
世人可望而不可即,甚至远远看上一眼都应该是祖上积德了。
可他们的香纸笔墨茶酒,全部用来纸醉金迷而已,程天零了解夏城皓心思,始终觉得太过残忍,毕竟,那是一条不归路。
“小寒,她会同意吗。”程天零狠狠的灌了口酒,还是开口。
声音或许还有些许的颤抖和不忍。
轻寒可会认同他的做法吗,以自身为剑。
程天零心有不忍,夏城皓一直在找一把剑,自他们相遇开始,他就知道。
虽说程天零自愿做他手里的剑,但是夏城皓也清楚,自己不是他手里的剑,对他也算是有所保留。
第一眼看到轻寒的时候,程天零想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夏城皓已认定,那把剑,就是轻寒。
那蓝衣清澈,遗世独立,竹林初见,她踏着月光如水,似有淡淡的清傲。
真的要把她拉进这个漩涡里吗?
那抹清澈如水的蓝色,好似蓝天白云的自由,不为任何人停留,不是九天玄女的高冷,不通世事,不近人情,不是天山雪莲,孤芳自赏,不知变通,那是种自信,相信自己的决定。
不会后悔自己走过的路,跟着心走,顺势而为,霁月清风,心如止水。
“阿蓝一向聪慧,又通占星术,多半已有察觉,我也不打无准备的仗,也不想瞒着她,要怎么选,全部在她自己,只是现在,她虽通晓兵法,心还是不够狠,妇人之仁,怎能成事。”
脸上笑容依然温和,程天零的心却不停的下沉,真的要这样吗?
现在的夏城皓,盘腿而坐,青色的袍子披在身上,青竹暗纹镶边滚动,墨发如绸缎般顺滑,只用一条束带随意束起,温文儒雅的气质一展无疑。
手里不管是持剑还是握书,都还是胸有锦绣,内藏乾坤。
眼底的光芒柔和,幽黑的深不见底,可吞噬日月争辉。
程天零不忍,轻寒聪慧,这不能质疑,但是,那个傻丫头,知道自己被卷入了怎么样的阴谋之中吗。
以为一直躲在小寒的羽翼下,就可以安度余生吗?
唐倩儿此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翻个身,浑然不觉,朦朦胧胧的看了轻寒一眼,安心的睡去。
轻寒不由眼角低垂,洁白的宣纸上,流畅的字迹清晰,看这边的动静,只是一顿,又继续写字。
手边是刚刚侍女拿来的新墨,危险的眼眸又眯起一条线,这些人。
将笔放下,掀开帘子,守夜的侍卫正在巡逻,看她出来,点个头,也算打个招呼,为首的也会交代她,入夜不要乱走,轻寒应下,回到自己的帐篷。
透过掀开帐篷的一角,抬头看向夜空闪烁的星子,千万年来斗转星移,遵循着它们万年不变的轨道,包容世间的一切,她不知道此次下山,是对是错,只是师门有难,要让她治之不理,她做不到,搅乱了原本的轨迹非她所愿,只愿这一切早点结束吧!
风吹过书案,一篇天文志,无声回应着这一切的疑惑。
纤柔的身影,似是担忧重重,掌心银白的羽翼,又舒展了一点点,轻寒浑然不觉。
青衣男子放在唇边的茶,冷静如他,从来都是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我怕是要让阿蓝早点明白透彻了。”
以她为剑,刺穿迷雾重重,杀出一条血路,以情为祭,用她的鲜血铺路,让轻寒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
帐中,红衣依旧妖娆,鲜红的如同血液一样浓烈粘稠,张扬不羁。
比起夏城皓冰冷的青衣,这样热闹的颜色,在夜色深处,带来一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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