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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春回到屋里吃了午饭,又睡了午觉,宝竹才回来,头上滴着晶亮的汗珠:“奴婢问了好几个,才找到一个认识的,说这个的确是害人的符纸。..”  宝竹听到后后怕不已,哆哆嗦嗦记下了高人说的话,回来复述给穆春听:“说这个符纸,应该是七七四九的符咒,这才六张,还有一张。另外,有一个引子藏在施咒人的身边。要想符纸生效,施咒人只需要在她身边的引子上,滴一滴自己的血,引燃即可。”  “那是如何害人的?”穆春心里咯噔,急忙从床上起来问道。  “那位高人说,他也不知道。”  “那如何破解?”穆春急忙问道。  “死咒,事完可破。”宝竹有些难受,虽然不知道诅咒的什么人,但是物伤其类,她也恨用咒之人的歹毒心思。  穆春恐惧至极。  “不过,高人也说,此咒是引咒。非得被诅咒之人自取灭亡。将她困住或者绑住,或可能熬过用咒的时辰。”  宝竹说完,十分为难:“小姐,咱们哪里知道谁是被诅咒之人,又是什么时候被引发呢?”  “管她什么时候,从现在开始绑了,直到咒语失效为止。”  还差一张,穆春暗想,约莫也不会管个十年八年还有效的吧。  既然是七七四十九天,那就应该挨过时间就没事了。  将穆夏关起来,前面的六张符都不管了,重新熬七七四十九天,总该有用。  说干就干。  穆春叫了宝竹和玉梅,又知道穆夏定会反抗,想来想去,决定将她骗到自己这里来。  她走出东院门,遇见珍琴回来,怀里鼓囊囊的像是银子:“还好小姐说不要去熟人那里,严家的钱庄都兑不出银子了,好几个人在那里闹呢。估计当铺也没有现银给的。”  穆春非常诧异,严家怎么就没有银子给了?  她叫宝竹唤了豆豆来,去找来福问清楚。  南院许久没进来,院子里晒满了秦姨娘最近给孩子缝的小鞋小袜,红红的绿绿的,十分可爱。  她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发觉看门的婆子半响不来,狐疑看了玉梅一眼。  玉梅侧耳听了提醒她:“秦姨娘的屋子在吵闹。”  秦姨娘住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两个人索性直接过去。  吵闹声越来越大,穆春皱起眉头。  顷刻间一声厉喝划破有些昏暗的天空:“血,见血啦!秦姨娘摔倒啦!”  随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恐惧的嘶吼:“去告诉大太太,去请大夫!”  就连苏氏也一脸煞白的站在屋门口,想来是听见了动静,摇摇欲坠。  穆春立时问道:“三婶,穆夏呢。”  苏氏的眼神茫然而绝望望向秦姨娘的屋子。  穆春忽然反应过来,浑身血气上涌,这就是咒吗?最后的结果被引爆了?  她冲上去问苏氏道:“二妹妹是被人陷害的,三婶房中可信的人是那几位?情况危急,三婶将人借我一用!”  苏氏听明白了,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指了两个丫鬟,一个叫玉珊,一个叫玉檀。  穆春带了她们,又叫了南院几个能干的婆子,几乎是小跑着进了西院。  分几个人去堵严氏,又分几个人去堵穆秋。  严氏怒道:“穆春,你干什么?”  穆春冲上去不由分说,抓起她的手细细看了好几遍,没有看到出血的伤痕。  玉梅将穆秋扭进来,穆春检查了几下,也没看到伤痕。  她问玉梅:“屋子搜了没有?”  玉梅摇头。  穆春喝道:“把西院里里外外都搜一遍。”  “你敢!”严氏怒喝:“你吃了豹子胆了?”  “搜!”穆春一声令下,玉珊玉檀玉梅带着几个婆子,气势汹汹开始搜屋。  严氏要阻拦,穆春冷眼瞧她,眼光如刀子一般凛冽:“二婶,清者自清,你急什么?”  严氏怒道:“反了天了你!什么清者自清?别说我没做什么,就算我做了,也轮不到你来搜我的屋子!”  穆春仔细看她的表情,并无心虚之态,反倒理直气壮怒不可遏。  又看向穆秋,她瑟缩在严氏后面,并无惧怕。  玉梅等人搜检了一阵子,扑了个空。  穆春正有些着急,若是什么都没搜到,怕是严氏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她狠狠盯着穆秋,穆秋从开始的有恃无恐,变得微微心虚。  玉珊从外头进来,她身后两个婆子提溜着一个垂头丧气,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  “大小姐,玉冰鬼鬼祟祟地。”玉珊是苏氏身边的大丫鬟,能干伶俐不输珍琴。  她知道,今日二小姐闯下大祸,能不能过关,就看大小姐此举了。  毒害子嗣,在穆家是要被逐出家门的重罪。  玉冰像个鹌鹑似的缩着,头几乎要垂到地上去,脖子看起来跟断了没有两样。  穆春过去抓起她的手,果见手腕上血迹鲜明,伤口未愈。..  玉珊又将从她房中搜到的一个巫蛊小人放在桌上。  原来这就是咒引子,上面贴着另外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穆春冷眼如刀,环顾了严氏和穆秋一眼。  严氏尚不明白怎么回事,她怒道:“这个丫头自己做那龌龊阴毒之事,你凭什么操检我的院子?这事儿你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饶了你!”  穆春冷笑着道:“玉冰是你们院子里的丫鬟,谁知道是不是被人指使的?是不是还窝藏了其他脏东西?”  严氏冲上来劈手甩了穆春一个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我这里耀武扬威的?一个丫鬟犯的事儿,你让这丫鬟自己担当,别狐假虎威的,拿着鸡毛当令箭。”  穆春捂着疼的发麻的脸颊,并不还手。  如论如何,严氏是长辈,她不可能作出忤逆不孝的事情,让周氏和穆文忠落一个教女不严的名声,脸上蒙羞。  她冷冷睃严氏一眼:“二婶记住今日这一巴掌!”  她对着还在忙活的丫鬟婆子们喝道:“继续搜,帮二太太把屋里的东西好好收拾一遍!”  严氏气急,又扑过来想打她,穆春退后一步,站到桌子后面,对着严氏冷声而道:“第一次被你打,怪我蠢,不知道提防你,更没想到一个长辈居然会出手打小辈。你还想打我?”  严氏被她气得柳眉倒竖,满面通红,走上前来想抓穆春。  玉梅本待留有余地,见玉冰被抓,知道穆春只是要走个过场,严氏和穆秋是牵连不成的了。  此刻见主子被打,气血上涌,见有个箱子上了锁打不开,索性拿了剪刀将锁撬开,打开一看,半匣子珠宝首饰,还有两个账本。  她捧了箱子递给穆春。  严氏一见眼睛都红了,扑过来要抢。  穆春对她藏的私房钱没有兴趣,径直拿了账本放在手中摇了摇:“二婶又不管家?还记账呢?”  “你还给我!”严氏又扑上来要抢,她冲外围的婆子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打死这个小贱人?”  初时穆春带人来抄捡,这些丫鬟婆子以为是当家主母周氏的意思,就连严氏也没有拼命阻难,因为一个个都缩着头。  此刻严氏下令,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正待尴尬之时,一个威严浑厚的声音传进来,带着三分恼怒七分质问:“谁是小贱人?”  严氏一看穆文平进来,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出来了。  穆春趁机翻开了账本,只一眼就明白过来,对穆文平行礼道:“二叔好。”  “吵什么呢?”穆文平知道刚才骂人的声音出自严氏之口,他再熟悉不过。  此刻见是穆春在里面,心下明白大半,问道:“闹什么?父亲回来了,叫咱们都去问安。”  穆立?他怎么此刻才回来?又怎么恰好今日回来?  穆春狐疑地瞧了穆秋一眼。  玉冰犯事,穆秋的指使嫌疑没得跑。  难道她算准了穆夏今日要对秦姨娘动手,酿下大祸,所以请了穆立回来抓现行?  穆春悄无声息将账本子塞进玉梅手中,跟着穆文平往外走。  有穆文平在此,严氏也不敢造次,拉着穆秋一同去花厅见穆立。  周氏见穆春半边脸红肿,忍不住扑过来搂着她。  穆夏导致秦姨娘流产的事情,她刚才听说。  又立刻听闻穆春带着一伙子人浩浩荡荡去了西院闯关,操检严氏的院子,心里虽不赞同,可也没阻拦。  忽然又听闻穆立到家,她忙出去迎接,又立刻让丫鬟去通知穆文平。  如今穆文忠养伤,穆文义上京,唯有穆文平一个老爷们儿能做主。  珍琴忙去厨房领了一个鸡蛋,用手帕包着了给穆春放在脸上滚来滚去的消肿。  穆立回来是为宁华郡主的贡品被劫持一事,周氏信中不好明说,只语焉不详,说穆文忠受伤,换了穆文义上京继续送季供。  这封信被云敬开拦截,穆立并没有收到。  周氏见这样的大事,穆立既不回信,也迟迟不归。  周氏觉察有异,专程又派人去楚州找穆立,这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穆立知道事关重大,立刻就回来了。  谁知道撞上穆夏害秦姨娘流产的事情。  穆春到时,穆夏已经跪在地上,心里也懊悔得不行。  秦姨娘请了大夫再看,躺在床上喝药。  孩子是保不住了。  穆立勃然大怒,从来不对子孙动手的他,在初进门就听见下人们奔走呼号:秦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之后,立刻叫人提了穆夏来,连房间门都不曾进,就劈手打了穆夏一个耳光。  只是,此刻却没有人敢给穆夏敷鸡蛋。  穆春看过去,穆夏细嫩的右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边渗出细细的血线,怕是把腮帮子打破了。  “祖父,穆夏也是被人害的。”穆春将珍琴的鸡蛋推开,不理会周氏的劝阻,冲进花厅,跪在地上。  穆立抬眼看穆春脸颊也是红肿的,蹙眉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穆春忙磕头:“孙女儿抓到了罪魁祸首!”  穆立皱眉,珠姨是相信她二人的,忙趁此劝道:“穆夏性子虽顽劣,但从不是恶毒之人,不妨听听穆春怎么说?”  穆立这才脸色稍霁。  穆春立刻叫玉梅压送玉冰进来:“这个丫鬟暗地里给穆夏下咒,穆夏才会冲动干出糊涂事。”  玉梅将证物都拿出来,高高托举。  穆立见是一桩乱事,又关系到下人,十分不耐烦:“叫你母亲进来。”  周氏忙进来听命。  穆立便道:“本以为是穆夏谋害子嗣,不料却是乱七八糟的。行了,你跟阿珠,将此事问明白了来回我吧。”  周氏心里委屈,却也不敢辩驳,只得点点头。  从前这样的事情,是让周氏自主审理的,如今加了珠姨,摆明是责怪周氏治家不严,纵容丫鬟下咒,闹出穆夏害秦姨娘的丑闻。  穆春没留意这些细节,忙道:“祖父慢走,还有一事要禀告。”  “什么?”穆立回头,眼里闪过一抹警告。  本来和睦的家庭,一下子大房牵扯二房,二房牵扯三房,真是够够的,还要起什么幺蛾子?  穆春本想把严氏的账本拿给穆立的,忽然之间开了窍,又将话头收回:“那还是等珠姨问时再说吧。”  严氏私放印子钱,虽然于穆家家规不合,但是在秦姨娘小产对比之下,算不上什么大罪过。  穆春示意玉梅悄悄将账本收了回去。  穆立走了,留下周氏和珠姨对视了一眼,扶了穆夏起来。  穆夏一脸懵逼,待听穆春解释了一遍,扑过去就要打玉冰,却忽然收了手。  她冷哼道:“贱婢没有这个胆子,定然是有人指使,大伯母,你要替我做主。”  周氏瞧着她又恨又心疼。  恨的是平素穆夏嚣张跋扈惯了,多少次劝她不要跟秦姨娘硬碰硬都不听。  心疼的是被人利用了性格上的弱点,一击即中,闹出这么大的灾祸。  就算她们有心偏袒,怕是穆文义回来,也不会轻易原谅穆夏的。  玉冰还是畏畏缩缩跪在地上,一会儿视死如归,一会儿欲言又止。  也是,她从穆春冲进西院的那一刻,便知道事发之后,自己定然性命不保,怎能不怕?  怕是她心里也是万般纠结,要不要供出幕后主使,还是一力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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