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下不了口(首订求支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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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过后,哐当一声闷响,惊动病房门低声聊天的秦野和封小六,俩男人对视一眼,然后拔腿冲进去。

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现,小丫头从地上爬起来,五官凑在一起,揉着屁股喊疼。

封小六还以为时宝珠出了什么大事,敢情是睡迷糊掉下床,简直了。

他嗤笑,多大的人睡觉还会滚下床?

白痴。

秦野憋着笑走过去,不放心地查看她的头部,脑袋瓜子一切正常,没有肿。这丫头真幸运,没造成二次伤害。

“我叫护士再送一张床过来。”

时宝珠坐上床,忍着痛,摇头,“三叔,不用麻烦,我一时睡糊涂了而已。”

病床的宽度与宿舍的一样,出门在外她不挑剔,她刚才只是做噩梦被吓醒,意外落床。

秦野站着,时宝珠坐着,俩人挨靠得极近,虽然没有暧昧行为,但封小六莫名觉得这画面刺眼。

他咳嗽一声,“还是叫护士送一张,晚上徐姨有地方睡。”

说完不等俩人反应,径直出门去找护士。

实际上他在为自己考虑,要是晚上他爸回来,按照他爸宠徐芳母女的尿性,指不定留下来陪床的人是他。

想让他睡折叠床?哼,没门。

封小六在家从不称呼徐芳为徐姨,一般都是忽略称谓,再不然就是喂。

时宝珠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妈妈为徐姨,总觉得怪怪的,没有秦野称呼她妈时顺耳。

她往床头一靠,伸手去拿摆在床头柜上的棉签,水灌进耳里,两只耳朵痒痒的。

秦野搬来墙角的折叠椅,见她掏耳朵姿势别扭,顺口一问,“我帮你?”

她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七窍相连,棉签在耳朵里拨来拨去,她恶心想吐,立刻停止掏耳朵,把棉签抛到垃圾桶里。

秦野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从她一连串的反应中轻易判断出她犯恶心。

他俊美微蹙,坐到椅子上,“耳朵少掏。”

“三叔。”时宝珠抬眸看他,吐槽,“奇怪,我每次用棉签掏耳朵都会想吐,用指甲掏就没事。”

秦野视线移到她的手指上。

她手指匀长,指甲盖泛着透明的粉,指甲修剪得平整,只有小拇指留着稍长的指甲。

对于她用指甲掏耳朵的习惯,他不予置喙,基本上每个人都会这样做。

趁着没人,他和她说说心里话,“宝珠,下次再遇到此种情况,尽量让男的做。”

一个多小时前,徐芳发火动怒,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眼含惊惧与后怕。

那一刻,他体会到一件事,他们眼里身体素质好,潜力无限的小丫头,在她的妈妈眼里实际上脆弱得可怕。

他欣赏她,想要她入伍当兵,却忽略她脑部生过病一事。

扪心自问,设身处地想一想,若她是他的妹妹或闺女,他不会允许她参军。

“三叔?”时宝珠拧眉,注视着秦野,“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秦野低头笑,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秃鹰大队的人从不畏难,向来直面艰难险阻。他是队长,至始至终发挥领袖带头作用,何曾劝过队友退缩?

哪里想到有一天,他会劝一个小姑娘,不要总是见义勇为,贪生怕死没问题。

他抬头看着她,指了指脑袋,“宝珠,等你这里彻底康复,我再收回我的这句话。”

时宝珠翻白眼,她就说嘛,秦野的为人怎会叫她不要多管闲事,原来是担心她的脑袋瓜。

嘻嘻,话说回来,被人关心的滋味还不错。

她给面子地点头,“嗯,三叔的话,我记住了,您放心,以后再遇到此类情况,我先打电话报警。”

您?

神他妈您。

秦野抿唇笑,他是比她大,可他又不是七老八十,至于用您来调侃他?

小丫头片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当天晚上,徐芳陪夜,两张单人床合并,母女俩同睡一头,闲话家常。

“月底,白水芹孩子满月酒,那天正好是你生日,估计你爸记不得,要不要妈妈事先提醒他?”

时宝珠愣神,她二十岁生日?

日子过得真快,要不是徐芳提醒,她都没想起来。

“妈,你不要提醒他,儿子肯定比女儿重要,就算他记起来,他难道会飞来京城给我过?”

“不会,白水芹和你奶奶也不允许。”

徐芳快人快语,在闺女面前没必要替白水芹等人要面子,该说的照说。

“嘻嘻,妈,不谈我爸,我这不是还有你,我不要你送我多贵重的礼物,你帮我过生日就行。”

“妈不帮你过谁帮你过?”徐芳欣慰一笑,拍了拍闺女的手,“前些天你封叔还提到这事,说要在赛斯酒店给你举行生日趴体,届时把你的好朋友都邀请过来。”

“生日趴体?太兴师动众,就我们一家人简单吃顿饭呗。”

“那不行,二十岁生日在父母身边过,到你三十岁生日,你嫁人,轮到你婆家替你做。”

猝不及防谈到嫁人话题,时宝珠接不上话,十年后的事情十年后再说。

由于她白天睡过一觉,徐芳在医院也睡不着,母女俩断断续续聊到深夜才有了困意,渐渐睡去。

第二天,周日。

徐芳替闺女向班导黄英请病假,时宝珠发微信联系许玲玲,拜托许玲玲帮忙做课堂笔记,许玲玲得知她住院,当天上午赶来医院探望。

出于意料的是,许玲玲不是独自前来,她还带来本班级大部分同学。

吴筱罕见地现身,时宝珠受宠若惊,本以为吴筱性格冷僻不合群,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蛮有人情味。

姜雪没来,请同学带来果篮和慰问卡片,祝她早日康复。

徐芳抽空回家一趟,时宝珠和一群小伙伴热聊,众人得知她住院的原委,敬佩她该出手时就出手。

“宝爷,你是我的偶像,换作我们当时在现场,肯定先腿软。”

“你能跟宝爷比吗?宝爷是久经沙场……”

年轻人聚在一块说说笑笑,时间一晃而过。

中午,徐芳请一群学生去医院附近餐馆搓了一顿,时宝珠在同学们的掩护下出了医院,不过只能吃清淡的饮食。

傍晚,封博伦从国外赶回来,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

封博伦见封小六不在,打电话狠狠骂了儿子一顿,“封剡!你人呢?叫你照顾宝珠,你跑哪里去了——”

“博伦。”徐芳从洗手间里出来,夺过他的手机,“是我让小六回去的,他留在这里不方便,你别误会他。”

手机被夺,封博伦不敢生气,降低音量反驳,“晚上不留宿,白天可以抽空多陪陪,陪宝珠下楼散步晒太阳,多的事情做,这孩子就是懒,被我惯坏了。”

“唉哟,即使小六愿意,那也要宝珠配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俩待一起就吵。”

时宝珠咳嗽一声,彰显存在感,“徐芳记者,您能别当面说您闺女不好吗?”

徐芳转身瞪了她一眼,“难道我说错了?”

时宝珠温柔不失体面的笑,“咳咳,没说错,错的是我。”

得,她怼不过她妈。

VIP单人病房一天费用价格不菲,封博伦财大气粗,替时宝珠升级到最好的套间,如此一来,床铺宽敞,陪床的人可以睡沙发。

这不,当天晚上,封博伦把徐芳带回家,留封小六睡在外间沙发上守夜。

索性,这晚俩人相安无事,一觉到天亮。

周一早上。

阮安安带着父母来军医院。

阮父阮母气质出众,打扮低调,他们万分感谢时宝珠的见义勇为,送来一堆昂贵补品。

封博伦和徐芳恰好在,封博伦认识阮父,阮母与徐芳一见投缘,俩家人坐在外间的沙发上聊得不亦乐乎。

阮安安插不上话,回里间陪时宝珠,给她削苹果。

“安安姐,你今天没课吗?”

“我上午没课,宝珠,你们表演系设形体学的吧?”

“嗯,有这门课。”

“代课老师是谁?说不定我认识。”

时宝珠不记得老师名字,她点开手机查看课表,“孙群。”

阮安安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丁装进果盘里递过去,“巧了,孙群是我大学同学,她人不错,我等会抽空联系她,让她多加照顾你。”

“咳咳,安安姐,我可不敢让老师额外照顾我,你懂的。”

曾经年少无知,上学混日子居多,老师们不喜欢她,她本身也不喜欢和老师有过多的接触。

“没事的,孙群老师很好玩,她的课非常有意思。”

最终,时宝珠不忍拒绝阮安安的好意,笑着谢过,“那麻烦安安姐了。”

“不麻烦,都是一家——嗯,自己人。”

阮家与秦家沾亲带故,小姑娘花落秦家哪个孩子,一切未知,现在说成一家人会吓到她。

说来有趣,阮父在陆航某旅担任高级军械师,见到时宝珠觉得有些眼熟,出了医院问闺女,才知晓小姑娘在猫儿岭训练营待过。

阮父回去和人打听了一下,得知小姑娘被刷出年底军演名额,特地找老父求情,拜托阮老爷子打电话联系老战友。

如果事情成功,算是还了小闺女的救命恩情。

阮老爷子最宠阮朵朵,得知此事,难得没挑刺,“行,我试试。”

西山大院,秦家。

秦逊老爷子从疗养院回来,听说阮家孙女落水一事,找来外孙,狠狠把人训了一顿。

“这次俩孩子没出事算你运气好,下次再发生此类事件,不准你再出门,给我安生待在学校里!”

秦维晋委屈,阮朵朵贪玩手机落水与他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他逼着阮朵朵玩手机。

心里郁闷归郁闷,面上不敢和秦逊叫板。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外公年纪大了,不能气着他。

晚上,秦野回来,被秦逊叫进书房问话。

“阮老头打电话替时宝珠那女娃求情,要来一个参与军演名额,秦野,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手笔?”

秦野表情一怔,一脸意外,“阮老爷子替宝珠求情?”

众所周知,阮老爷子和他爸向来不喜欢麻烦老战友,更别说找人求情。

秦逊见幺子反应不似作假,心里的不满稍稍减少,“你不知道?阮锋利夫妇去医院探望那女娃,你应该知道才对。”

老爷子的质问来的没理由。

秦野哭笑不得,把皮球踢回去,“爸,我是知道阮叔他们去了医院探望宝珠,但我并不知晓阮叔回来替宝珠求情一事,您能具体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省得我再去打听。”

“臭小子,你对那女娃那么上心,你不知道她是你侄子外甥看中的人?你好意思和他们小年轻抢?”

晕,又来诈他。

秦野起身替他爸倒茶,“爸,我抢什么了?你又听谁瞎说呢。”

“怎么,你敢做不敢当?”秦逊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吹胡子瞪眼。

“我秦野岂会敢做不敢当?只要我做过的事我肯定承认,我没做过,您逼我也不行。”

“那是谁在猫儿岭训练营和陆航旅的赵俊抢人?”

秦野挑眉,不意外训练营有人出卖他,那里不少人是老爷子的老部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吹到老爷子耳里实属正常。

“我没和赵俊抢人,我们轮流带队训练新生,宝珠表现优秀,我们自然都看重,伯乐识千里马,您老肯定明白。”

秦逊沉思片刻,良久,做出总结,结束今晚的话题。

“如果你把那姑娘当成千里马,那你就好好表现,势必把人争到手。如果你对人家有意思,在处理好你侄子外甥关系前,忍着别动手。”

秦野摇头一笑,得,板上钉钉,没法更改印象了是吧?合着他就这么饥不择食,去和侄子外甥抢对象?

再说,时宝珠那丫头比他小七岁,年龄差距摆在这里,他下不了口。

军医院。

这天晚上,还发生一件事。

秦文轩拎着水果篮轻轻踏进病房。

徐芳和封博伦有应酬,封小六被时宝珠打发去买生煎包,时宝珠见到来人,慢慢从床上坐起。

“抱歉啊,宝珠,到现在才有空来看你,听说你落水脑震荡,我和凌霄吓疯了,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头还晕不晕?”

时宝珠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女孩目光直勾勾的,表情说不出来的诡异,秦文轩被她看得发毛,一头雾水,“怎么了?”

时宝珠定定地瞧着他,眉目犀利,“秦文轩,去年九月,我在你身体里,当时,你在哪?”

秦文轩惊愕,她想起来了?!

随后,他想到她这次脑震荡,说不定引发大脑记忆,想起来也正常。

他把水果篮放到床头柜上,落座到床边的椅子上,柔声询问,“宝珠,你记起多少?”

时宝珠见他一副要和她促膝长谈的架势,往后一靠,“全部想起来了。”

昨晚,她再一次做梦,第二天醒来认真思索,那些被她遗忘的记忆悉数涌进脑海,她全部记起来。

交换身体。

剧情荒诞老套得令人发笑,好莱坞大片都不敢这么演。

回想那一个月啼笑皆非的伪装生活,她心里百般滋味,酸爽之际,现在让她有何脸面见秦野?

MMP,她竟然撞见他在洗澡!

她为什么偏偏想起这一幕!

难不成,她本质上,骨子里是一个猥琐爱偷窥的女变态?

过分,太过分了。

事情过于诡异,她一边消化一边演戏,瞒着徐芳等人,秦文轩即使今天不来,她出院后也会抽时间去找他。

秦文轩扬眉,她全部想起来了。

也罢,既然想起来,那不妨趁着现在,把这件事说清楚,不然一直横亘在他心头,太过难受。

“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时宝珠不想浪费时间,她直接开口,“我先说,我不知道为什么附身在你身体里,你在一中,我在十三中,我们先前没有任何交集,秦维晋不算。”

秦文轩点头,“嗯,没有交集,表哥自然不算。”

得到他的证实,她继续说道:“当时我在九嶷山与人飙车,车速太快,过弯避让跑出来的小狗,车头撞击山壁,翻了车,你当时在哪?”

“我在家里。”

“九嶷山距离你外婆家有些距离,你要是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能占据你的身体?”

这就是问题症结所在。

秦文轩无病无痛,又没遇到车祸,那天没下雨,他不可能被雷击,怎会与她交换灵魂?

她委实想不通。

秦文轩深呼吸,目不转睛地凝视她。

别看她外表大咧咧,其实心思细腻,聪明程度不亚于他,否则不会一针见血看出关键点。

“宝珠,其实,我并没与你互换灵魂,是你单方面跑到我的身体里,十月长假我们在京城,维晋带着我,哦,当时是你,一起去军医院探望你。”

“那时在高架桥上遇到车祸,我醒来后意识到不对劲,看到你的笔迹,听徐昊等人形容,我才知晓有另外一个人充当着我。”

时宝珠愕然,诚然她猜到一半可能性,但亲耳听见他承认,她委实震惊。

为什么是她单方面俯身,他却没有?

“你肯定?”

说完她自己先笑了,废话,秦文轩若是俯身在她身体里,那么她早就不是植物人。

言归正传。

她坐直身体,目光紧锁住他,“学霸,你老实和我说,你为什么灵魂出窍?你是不是在玩笔仙?!”

云城十三中不学无术的人多了去了,她没亲自参与过灵异类的事件,道听途说不少。

对这种东西,她向来秉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她唯一想到的解释,他在玩笔仙,或者类似笔仙之类的游戏。

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如果不好好送走,势必会惹上麻烦。

提起去年发生的那件事,秦文轩眸光渐暗,语气跟着低沉,“不是笔仙,我没摔跤,没撞到脑袋,我也没想不开闹自杀。”

夕阳余晖照进病房,男生表情落寞地坐在椅子上,视线低垂,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悲伤。

时宝珠呼吸一紧,第六感告诉她,他即将宣之于口的真相一定很残忍。

须臾,她见他缓缓开口,“或许你听说过,我们一中曾经出现过学生跳楼自杀。”

跳楼自杀?!

这事不稀奇,基本上每座城市的某所校园都发生过此类事件。

有的是因为不堪忍受成绩差被师生嘲笑,有的是受到不公平待遇,有的是患有抑郁症,或者更悲惨的是受到师长的骚扰。

“你有同学朋友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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