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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莞一直看着门外，心里思量了很久，还是决定跟轩辕启道别。人这一辈子有几个承诺可以守，又可以守几个承诺呢？她与轩辕启的承诺算是没守住，可与胭脂的承诺，见现在还来得及，在没有陷入太深之前，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即使知道对方不安好心。

“如果我说我要走，你会让我走吗？”

轩辕启听到这话，本以为是在开玩笑，可是在看到她眼角流出的泪水时，他才知道他所要面对的是最痛心的别离。“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这句话，不是轩辕启在问她，而是在挽留，对，挽留。

他不知道东方莞为什么要走，可能是心里委屈，也有可能是厌倦了待在他身边的生活，无论什么理由，他想他都不会让东方莞离开的，这是他听到她的话的第一反应。

“从小到大，我都是你保护的，我并没有尝试自己的生活，你是如此，百里香亦是如此，你们都一样，一样把我囚在你们的牢笼，你们可曾想过我也想要过外面的生活！”

其实东方莞心里想的并不是如此，她只不过是在玩心理战，在挑战轩辕启的底线，让她离开离王府，不再走进他的世界。所以就凭青梅竹马的情分，轩辕启可是死死地被她的一番话击败，脑子里想的都是东方莞对他倾诉的不满。

“我让你走。”

一句话讲完，东方莞心中的石头是重重地掉了下来，虽是守了对胭脂的承诺，可那石头重的让她承受不起，心被震得一颤一颤的，带着余温消逝在无尽的回忆里，越来越远。有苦涩，有满意，由着心里的那点慰藉和对未来的向往与迷茫，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东方莞意会这句话良久，最后还是狠下心来，“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她抬头看着轩辕启，期待他能看到她的真诚。

“若是我们再相见，也最好装作陌路人，各走各的，不要停留。”

其实东方莞的要求也不是不能理解，既然她决定离开轩辕启的保护，那就必须与轩辕启断绝关系，不再往来。试问，谁会在看见自己人遇难而不拔刀相助的，所以说，人这一生，来回不过一个“情”字。人有七情六欲，断是僧人无求无欲，也终会救人于危难，善行“菩萨心肠”。

“好。”没想到东方莞会说这句话，轩辕启的心是真真的凉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人，可如今却落得个形同陌路的下场，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当真如此狠心？我于你到底算什么？”

“一个哥哥，一直都是。”

轩辕启失神大笑，显然不相信，“那你之前说过爱我是梦话吗？”

一句话让东方莞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眼间失去了焦距“不能，不能现在放弃，东方莞，你不能。”心里无数遍的告诫自己。

“那只是年轻，不懂事，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人人都道离王宅心仁厚，定不会与我这样的小姑娘一般见识。”她铁了铁心，手撑着桌子，借了点力，狠心说出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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