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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陈恙芯让馨怡将永和宫里的废纸废书都收集在木箱里,寻来铜盆,纸张以烛火燃之,她亲手烧了许久。
馨怡和月如守在身旁,静静地看着陈恙芯烧纸。火光映在她绝美的面容上,她却冷硬着脸,毫无表情,动作闲散,看来漫不经心。
向上飞蹿的火苗让周围腾生出一丝丝暖意,此时夕阳西下,天色渐暗,这不大不小的火光愈发醒目。
“娘娘这是做甚?”月如禁不住,小声向馨怡发问。
“我也不知。”馨怡虽疑惑但同时她也清楚,她们娘娘不会干不明不白毫无意义的事情。
她岂会无缘无故的唱这出戏。
“月如,你过来同本宫一起烧。”陈恙芯突然开口,让月如不免滞惊。
月如拿起堆在地上的废纸缓缓向火盆走近,正当她意欲伸手时,陈恙芯却猛地丢了厚厚几层废纸上去,正烈的火苗一下子被压了下来,被埋在纸张下,升起缕缕青烟。
“啊!娘娘,这样火会灭的!”月如略有些慌张,想要去拿火烛,将废纸重新点燃,陈恙芯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拦住了她,依旧目不转睛盯着火盆。
四周忽的暗了下来,宫女立刻拿着宫灯走近陈恙芯周围,为她照亮。
陈恙芯挥挥手,示意她们走开。
只见原先厚厚一层的废纸开始出现从中心向四周发黄的现象,然后颜色逐渐加深,烟渐渐浓了起来,陈恙芯往后避了避这呛人的味道,“噌”的一下,纸中间蹿上更加大势的火焰,熊熊烈火瞬间照亮四周,但是短暂的辉煌后,纸张卷曲发黑,化为灰烬。
陈恙芯慢条斯理的捻起本废书,动作优雅的撕开,向火盆撒去,她扬起一抹阴阳鬼魅的微笑,声音穿过火光显得有些虚浮缥缈。
“月如,你要知道,无论何时,纸都是保不住火的。”
月如怔了怔,陈恙芯的笑容却似在火光中加深了,映出一个诡异的弧度。
“再厚实的纸张,用尽全力,也不过是如此下场。”而那火盆里的书本已经在这三言两语谈话间被烧的干干净净。
炙火无情吞噬着被废弃的物品,那热度烫人,波及肌肤,好似千万只被灼烧的蚂蚁在心里乱窜。
月如却感觉到自己身体从内而外,一点一点被寒意吞噬,如同陈恙芯此刻的神情,冰冷刺骨,令她动弹不得。
火光散去之后,馨怡可以清楚的看到,原来主子面上一直挂着的笑容,竟是这般骇人,这般阴狠。
月如开始发自内心的后悔,当初她听闻芯贵妃心狠手辣,现下落在她手上,即使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轻飘飘地笑着,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她的腿脚也不听使唤的发软,就像秋风吹过的稻谷。
她随即跪下,一言不发。
月如本性聪慧,她知道此刻无论如何辩解皆是徒劳。
陈恙芯并不正眼瞧她,只是用干净的帕子擦手,不咸不淡道:
“是榕嫔还是琪嫔。”
月如并没有马上回答,思虑几番,无论她说不说出这个答案,结果无非是她死的好看或难看一些。就凭她芯贵妃的手段,迟早也会查个水落石出······本来琪嫔与她也无过深的交情,琪嫔拿她的家人威胁她,她为琪嫔监视芯贵妃,通报其行踪,仅此而已。
她们前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倒不如死的好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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