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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天气似女子,一会阴,一会雨,尤其在夜里,夜雨森寒刺骨。宫中各殿的太妃,女官、姑姑、太监、侍卫似乎一夜之间都知道了无月殿所有奴才都被罚跪的事情。看着前几日还风风观光的女官、总管太监狼狈的跪在雨中,各路人马各怀心思。这一夜,似乎只有长孙无月一个人睡的酣甜。
司空绝一边拧着玄衣上的水,一边向坐在书房楠木椅上看书的裴昀川抱怨道:“我说裴丞相,这大晚上,您老抽什么风,让那一群奴才跪在雨里,谁照顾那娇滴滴的小公主啊?”
这是他们照顾不周的惩罚。
司空绝皱了下眉头说道:“照顾不周?怎么,小公主受伤了?”
嗯,青海阁阁主对她用了幻术。
当听到青海阁这几个后,司空绝才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语气。慢慢说起:“前几年这青海阁悄悄起势,发展迅猛,势力范围分布了广泛,对于情报的收集,达官显贵的暗杀,都十分准确,无一桩失败的买卖。小公主是怎么遇到青海阁阁主的?”
裴昀川不说话。司空绝也不多问,而是拿起桌上的一壶酒贱兮兮的说道:“这么好的酒,你放着不喝多浪费啊,咱两好兄弟今日好好推心置腹的喝一杯。”
司空大人,后日的国宴,你是准备好了?竟还有心思喝酒。
司空绝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骂道:“这人属什么的?变脸比变天还快。一边让人请自己来,来了以后酒都不让人喝一口就让人去干活!没良心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司空绝拿着一壶酒,快速的窜了出去。在门口打着伞嘚瑟道:“既然让我来,还告诉我青海阁的事情,肯定是让我去查这青海阁,不给点回报怎么行!这六月雪就给我了!”
裴昀川翻了一页书,转过头看了一眼融于夜色里的司空绝,终于在这一天的尾巴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虽然满是算计。
呜,睡的好舒服,这床真软啊。不对,床上?我不应该在三品斋吗?这是什么情况?我又喝醉了?不是吧?师傅了?无月吸了吸鼻子,睁开眼睛,喃喃道:“我怎么回来的?”
一场春雨后,空气里清新带着寒气,刚走出寝宫的无月下意识的裹紧了白玉衣。清雅,清兰,你们起来了吗?整个无月内殿一片死寂,回答她的只有几声鸟鸣。无月心中奇怪,往外殿走去,远远就看到漆红的门外跪了一排的人。
清兰清雅,起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清兰清雅相互搀扶着起来,抬起苍白的小脸虚弱的看着无月说道:“公主,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我本就无事。有事的是你们。
清兰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回殿下,昨天晚上是裴丞相送您回来的,说您在玉竹林里睡着了,受了凉,惩责奴婢们在这跪了一夜反省。
这不关你们的事,昨天是我让你们不要去打扰我的,连累你们受苦了。你先带文竹她们去莲池泡一会区区寒气,一个时辰后让轻松带文杰他们去泡一会。别让大家生病了。
是,多谢殿下。奴婢先去熬一些姜汤。您也喝一些。
你先带他们去吧,煮姜汤这事,我来。
这怎么行,您是堂堂一国,好了,清雅,我的命令就是圣旨,快去泡澡去!
裴昀川到无月殿的时候,整个无月殿还是寂静无声的,他皱着眉头想自己昨晚的惩罚是不是太轻了。这群奴才一点都不上心照顾公主。还在想着怎么惩罚无月殿宫人的裴昀川是被一声“喷”的爆炸声拉回思绪的。刚才在爆炸声中的一声惊叫,裴昀川听的很清楚,是无月的声音。
他站在小厨房门口,看着一身白玉衣的小女孩抱着头蹲在案桌下,发髻散乱,衣服上沾上了一块块冒热气的污渍。裴昀川走到案桌旁,一手拉出了还处在蒙圈状态中的无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脸,说道:“我的小公主,无月殿的人都死绝了?要你自己来做饭?”
无月从呆愣中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远离了裴昀川几步,笑着说道:“这还不是裴丞相的功劳,我这无月殿前前后后几十个宫人都受凉了,我这做公主的,总得体谅一下他们,所以只好自己来做饭吃。”
无月边说边偷偷把袖子拉起来,这滚烫的汤汁撒在衣服上,真真是烫脱了一层皮了!
裴昀川无声无息的到无月的身边拉起了她的衣袖,白皙的肌肤上已经泛红还起了几个水泡。
喂,你干嘛,无月看着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的裴昀川,不自觉的往后退去。小公主,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您觉得我会干什么!
无月抿着嘴,一路往后退,直到咚的一声靠在了案桌上,才嘶了一声。心中哀嚎,只要一遇到裴昀川,总没有好事。
裴昀川笑眯眯的右手摆弄着匕首,一手把五月提了起来放在了案桌上。
逆着光的裴昀川声音好像施了法术,他说我的小公主,乖些,别动。
无月便盯着裴昀川的眼睛一动不动。直到手臂上传来痛感,无月才低下头看自己的伤口。
短短几个呼吸间,裴昀川已经划破了水泡,涂上了玉络膏。
谢谢。无月转头看着窗外的爬山藤声音低低的说了一句。
小公主您说什么?臣年纪大了,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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