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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记忆会随时间变淡甚至消逝,我也曾这么认为,毕竟以前很多的事都要好半天才能想起点零零星星,有的还需好几日偶然一惊才能冒出青色,但凡事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绝对性,那片村庄、那条团聚的路,那幢老屋,那棵银杏树,亘古不变,久经年轮也磨不掉,反而愈渐清晰…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很贫穷,挣钱养家是首要,照看孩子的任务自然地就落到了家中长辈身上了,我也不例外,现在回想,记忆已经很模糊了。爷爷是个朴实的农村老头儿,个高劲大,没有过多爱好,话也不多,傍晚吃过饭就带着我去村头溜溜,他总是背着手,留给我一个背影,我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头慢悠悠走着,到了老地方习惯性一蹲,抽出大眼袋,四周也都是年龄相仿的老人家,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爷爷也都只是听着,人上了年纪大多都睡得很早,接近睡觉点再领着我回去,也是那个时候,那棵树印在了我心头,多年过去了,我的眼中,似乎没什么变化。那是棵老树,只听说比我爸还老的年龄,是要成精的节奏吧,关于这个,还真听说过一些有趣的传闻,大体意思是很久之前每逢过年,这棵树都会遥遥作响,发出和人一样粗犷的声音,或许是想同大家一起过年,沾沾喜气,染染枝梢好更加茁壮,亦真亦假都无所谓,因为它一直在,像守护神一样屹立不倒,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慢慢长大,我回去的次数越来越少,好像只剩过年过节才会回去,每次回去的感受都不一样,心智的变化带动的吧。社会总是残酷的,村子里年轻一辈儿也没多少留住的了,人员稀稀,还是那群老人儿,这是他们扎根的土壤,不愿离开,从什么时候起我无从考究。
让我好好想想,是什么时候注意到它真的变化了呢?应该就是这几年吧!原本一直参天的主干悄无声息的多出另一枝干,甚至是在中间,无可思议的夹着一截小枝,像个好奇宝宝般盯着看了好大一会,头一次有了信那些鬼神说的感觉,太奇妙!那棵银杏树,承载的不仅是村子的痕迹,更多的其实是“情”,村子依地势而建,村子在树在,一种信念,不管村子变化如何,树依旧恒立,稳固着人心。
树干愈渐粗壮了,有什么所谓呢?连人都会老,何况树呢!伤感来得猝不及防,水一样流淌的时间,无奈盘踞的心头。现在,只有新年,一大家子人才会凑一起,在不同的城市里各自拼搏,为各自的小家付出,我曾问这些老人为什么还不去孩子们的家里住?怕给孩子们添堵、家里还有鸡羊牛等走不开是一方面,我想还有一点是——这里有根,无法割舍!空巢老人是孤独的,短暂的相聚无疑增添了怀念,他们啊,最后都是在守着回忆过往的,往事缓缓过,生活匆匆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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