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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摊桌前,袁惊兰单手托腮,另一只手轻叩桌面。
身后不远立着一男一女,前者男子身形魁梧,肌肉暴突,上身只着一灰色褙甲,两手里青铜大刀垂地。
后者一粉衣萝莉,身形娇小,腰间悬着紫鞭,看面相身高,约莫八九岁。
护卫?
以前没见过,也是新雇的?
前者就不说了,一看就够凶神恶煞。至于后者,虽看着似小孩子,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吧。
想着,她走过去抬手道:“哟。”
话毕,便坐到了他的对面。
见她坐下,他应声瞥了眼路对面的马车道:“那,我们走吧。”
话落,他就要起身。
听到他的话,凤云浅抬手笑眯眯道:“慢着慢着,我有事跟你说。”
“嗯?”
有事?
“你说。”他停下动作看向她道。
“嗯,我想说的是,我能不能身边带个人去啊?”她道。
二十万两金子和三千两银子的权衡她还是很清楚的,所以,若是袁惊兰觉得不行,只能算了。
“带个人?”他眼中疑惑,“谁?”
她自路对面的马车下来,而那驾马车的人,是阴嫡彧身边的流沙。
所以,马车里,是阴嫡彧?
那,她要带的是阴嫡彧?
“是谁你大概也猜到了。所以,怎么样?”他方才不经意的看到了流沙,也不是没有交集,所以,他该识得流沙是谁身边的人罢。
见她这么说,袁惊兰愣了愣旋即温声笑道:“公主没开玩笑吧?”
“没有。”她道,面色无比认真的看向他。
她看着像是开玩笑?
听着她肯定的话,袁惊兰轻咳两声。
以阴嫡彧的聪明,若是看到他对狗不喜,保不准猜度到他的真实身份。
那是他不想的。
但是,若是没有她在身边,狗。狗——
想着,他滴汗微妙道:“可以时可以,只是——。”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黎宗主自己怕狗,然后让他山庄里不要放狗不就好了。那天南衣门的人不是也看到你怕狗的事情了吗,就算是燕兰不怕狗,也不免南衣门那几个小辈碎嘴吧。”
就算是为了面子身份暴露什么的不会太晚?
还是说袁惊兰觉得那几个小辈不会八卦?
他可是商人,会是那么容易相信人的?
听到她这么说,袁惊兰别过脸幽幽道:“南衣门的人我已经处理好,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望月门,我。”
他不能在江湖上失去颜面。
而且,若是明言了他不喜狗,家族里的人知道他在干什么也就不远了。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无论身为燕兰还是那谁,因为狗,你觉得你至今都没有失去过颜面的?”凤云浅问,嘴角抽了两下。
看他的模样,该不会是没意识或认识到自己怕狗失态的事有多那啥吧?
难道他只觉得说出来才是失颜面?
正想着,就听某男无比认真而正经磁性的嗓音响起:“为何这么说?我记得,迄今为止并无因此失态过。”
凤云浅呆滞:“······。”
这货,天然呆?
还是脑袋和认知有问题?
或者是他在被狗吓完了之后,就不记得自己被狗吓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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