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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恕看过去,起先没有在意,但是看了一会,他也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在他们前方百米远的地方,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围在一起。本以为是看热闹的本就不必关注,但那些人围在一起,鸦雀无声,里面似乎还有一阵阵的哭声传出,有几个人在指指点点。
“那边出事了。”天嚣说。
“好像是,过去看看吗。”齐恕看向天嚣,此行本就是来查异能娘这些事情本就与他们无关,他们也不想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过去之后,他们发现,在人群中间躺着一个人。齐恕经验丰富,一眼看过去便看出人已经死了。边上一张破旧的木桌,一块残破的桌布。后面坐着一个身披黑袍,不辨面目的老妇,看上去是个占卜师。
“你这个女巫!一定是你杀死了凡!我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一个满脸悲伤的男子,大胡子,听声音有四五十岁,一头棕色卷发蓬乱不堪,衣着也粗糙不整。
“什么女巫,她就是个妖婆!应该烧死她!”另一个男人,精瘦,留着光头。
而那个人老妇人在一旁始终直摆弄着自己的东西,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卜签,还有一个水晶球,不发一言。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无话可说了?”精瘦男人恶狠狠地说。
“你还我弟弟的性命!”大胡子男人愤怒的要扑过去掐住老妇的脖子。
突然,人群中冲出一道身影,只见一阵风扬起,那身影出腿一扫,大胡子男人便被踢翻在地。
“是谁?是谁踢我?”大胡子男人被踹翻在地,挣扎许久,也没爬起来。愤怒地骂道。
来人正是天嚣。
对于躺在地上的名叫凡的人,可以确定是死了的,但也可以确定这个人不会是这个老妇人杀死的。
“你们这些禽兽,欺负一个老妇人有意思吗?”天嚣怒目而视。
众人一看,来人居然是个这么烈的姑娘,尽管这脸蛋出于中流,不过这身段和这身手,着实令人着迷。
人群顿时活跃了起来,其中不时有人吹着口哨。天嚣看的这些人,心中泛起恶心,想冲上去,一人一拳头。这时身后一只长臂挽上天嚣的肩,她回头,是齐恕。
他嘴角仍是薄凉地笑,一双眼中却碎满一地的寒冰。
朗润的声音响起,语气更是冰寒:“一群蠢货。”
人群中顿时气氛一凝,那精瘦男人一怒:“你说什么!警告你别不知死活,小心我们……”
“众位,但凡你们有些常识,也能看出这尸体脖子上的痕迹,他明显是被勒死的,而且你们再看看他的手。”齐恕懒得再听这人说话,直接切断。走过去,蹲下身子指了指,“他的指甲碎裂,指头创伤明显,很显然,死之前他抓过勒住他的绳索,而强大的力量使他剧烈挣扎而逃脱不得。还有,”齐恕又指了指凡的脚:“左脚一只鞋脱落,而左足后跟有擦伤,这是他蹬着地面而形成的。另一只脚鞋没有掉落,但鞋跟立面有明显的磨损,更能说明他是蹬过地面的。”
“因为一个人正常走路的情况下,只会磨损脚底或者脚后跟两侧,这是因为各人走路习惯的不同,导致磨损位置的不同。但是,没有人会磨损正后方脚跟的吧,更何况,还是脚跟立面。所以,这个位置的磨损,只能来自于人处于一个面部朝上睡倒或者半睡倒姿势的时候,脚跟立面着地形成的。”齐恕道。
“也就是说,他被从背后勒住,再被大力拉扯,背部着地,蹬脚挣扎。”齐恕站起身,拍了拍手,缓缓地说。
他回到天嚣身边,再次伸手揽住天嚣:“总结一下,死者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勒住脖子致死。死者看起来很强壮,那么将他勒死的人想要制造出这样的创伤,要么,得跟死者一样强壮,要么,比死者更加强壮。如果是这名老妇人下的手,你们觉得她能在死者剧烈挣扎到连指甲都碎裂的情况下,将死者制住并勒死他吗?”
“还有,尸体放在这儿,这里是这位老人的摊位,会有人杀了人之后,把尸体放在身边而不运走了吗?这不是告诉别人,是他杀的人?再者这个地方位置显眼,处于露天的地方如果老人杀了他,会有人听不到动?最后,最重要的,这里的地面没有一点儿足蹬的痕迹。除了一些拖擦痕迹之外,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里根本不是这个人死的地方,他是死了之后被拖过来的。”天嚣接着说。
齐恕听完她说的话,赞许地笑了笑。贴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不错啊,刑侦课没白上。”
天嚣翻了翻白眼:“那当然,而且这个人的死法太明显了好吗?”
那个大胡子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听着齐恕二人的分析,也明白了,没有了怒气,只是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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