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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哪儿了?”
好一会儿,才听见左相沉沉出声
石安回道:“刚收到的信儿,算算路程,约莫已经过了邕州到了檀州的地界上!再有小半月即可抵京了!”
“孟晓还说了什么?”
“孟大人说,他已经试探过晏千琉,说他好像没有入吏部的意思。”
“他心高气傲,哪儿愿意入我下部!”左相嗤笑一声:“让他盯紧了陈珂,宁国公可不舍得让这么大一条鱼跑了!那边一有什么动向,立刻回禀过来!”
晏千琉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双刃剑,即可伤人也可能会伤自己,但就目前和未来不短的一段日子而言,利还是远大于弊的,这位深受皇帝重视风头正盛的晏先生愿意站哪一派,哪一派即可处于上风!
虽然他不觉得卫苍言那个蠢货能治得住晏千琉,但难免晏千琉会因为与他的旧怨而委屈一下跟着荣王混!
“是。”石安应了,但又有些犹豫:“大人,晏千琉这么多年、拒了多少王公贵胄的邀请都不愿入仕,此次怎会折了自己的清名主动入朝?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阴谋?”
左相勾勾唇角:“他入仕,不折腾些事儿就怪了!别费心猜了,他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左右这些日子也整顿好了礼部,我们稳了人心,也就不怕他出什么幺蛾子了!”
其实这样也好,也省得的姓晏的顶着个淡泊名利的好名声欺瞒世人!明里暗里讽刺他堕落世俗!看得他心烦恶心!
又说了几句,石安便退下了,左相站起身,背着手在房间内缓缓踱步,正是鲜花烂漫时节,透过敞开的门隐隐传来外面鸟儿清脆的鸣叫
石安问他为什么晏千琉愿意入仕,他其实隐隐有些猜测
孟晓陈珂李洪都不是有才的,那除此之外看似最不可能的那个人,反而是最可能起关键作用的!
他忽然想起那天太和门广场上,那女子笑靥如花的与他打的那个赌,当时的他嗤之以鼻的模样
如果真是她的功劳,那他还真是看轻了她
他忽然站定,屈指不急不缓敲了几下桌案,沉吟片刻,转身离开
……
归程可比去时花的时间多不少
只因为多了一个晏千琉,归程时经过好几个城池,都有名士学子特意前来拜见,其中不乏曾身居高位而今乞骸骨归隐的老者或氏族名门贵胄,也不好直接拒了,这耽误会儿那边耽误会儿,抵达建安时,夏天已经过了大半!
一行人自然是先去乾清宫回禀圣上,殷颂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对自己不假辞色的父皇对着晏千琉笑容满面,满口都是“青年才俊”“栋梁之才”的称赞,又看着晏千琉一改在她面前的毒舌阴鸷、带着矜持得体的笑容,引经据典委婉的表达对皇帝的尊敬与仰慕,义正词严表示自己为国为民效力的决心!那马屁拍得皇帝如清风拂面,美得觉得自己就是可以踏平匈奴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了!
好一番君臣和,看得孟晓陈珂一脸冷漠;殷颂垂着头,咬着后牙无声笑了好半响
离开时,殷颂与晏千琉擦肩而过,连一个眼神交流也没有
回到了阔别数月的景阳殿,沐浴后殷颂幸福的软倒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蹭了蹭枕头,平静道:“今日起,景阳殿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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