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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怜瑶在季韵纨的安慰下平复了心情，作为女帝的她，绝对不可以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她的确想要知道洛夜的下落，也迫切的希望他马上回来，回到她身边。但是她的身份，不允许这样做。

“小纨，你离开的时间里，你过得还好吧。”沈怜瑶没有问季韵纨为什么，而是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陈述着，仿佛她们只不过分开了两三天。她们其实经常分开，因为各自的身份立场不同，她们需要为了自己的信仰而不断努力，迫使她们去奔赴东西，无法与对方长时间相处。

“我很好。我想你应该也很好吧。”季韵纨轻轻说，沈怜瑶也随之点点头。

这是她们无言的对话，她们或许回不到从前，但是今后，她们仍然可以一起前行。

司空墨适时咳嗽了一声，提醒那两个刚刚找回对方的女孩自己还在。他的嘴角挂着笑，刚刚获得季韵纨的芳心，虽然季韵纨似乎没有打算嫁给他，不过他都已经等了那么多年，怎么还会急于这一时？看到自己的心上人高兴，他自然也是替她高兴的。两个人牵着手，季韵纨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的不识时务。

“对了，瑶瑶，我……和司……在一起了。”季韵纨此时显得有些扭捏，似乎是不好意思了。毕竟相爱相杀了那么多年的两个人，此时的关系上升到了恋人，尽管互相喜欢，却也不是能够一下子适应的。尤其是季韵纨最近半年来的状态都不是往昔模样，也就会更显窘迫。

司空墨上前捏了一把她的脸，算是替她做出了准确回答。

“真是一件好事呢。”沈怜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们，以前那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甚至有粗糙的季韵纨终于找到了她的归宿，这些日子一路走来，季韵纨已经改变了很多，先前那些种种，换成现在的她，怕是也不会做出来了。

她也不需要维持她神女的形象，她已经学会如何展示真实的自我，而不是那个虚无的空壳，而她的修为也更进一层，她有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她会有她所希望的一切。

可是沈怜瑶更加觉得凄凉了。

她曾经也拥有着这些，疼爱她的父皇，她的心上之人，她的无忧无虑，她的倔强，她的固守，甚至和邻国的现任皇帝有过民间出游，凭着自己的能力解决了一个案子。

这些种种的美好，叫她如何能够忘记。

但是现在呢？她还有什么呢？

父皇早已驾鹤西去，心上人也已经不知所踪，尽管有簪画和诺疏帮助维持朝廷，姑且也算是国泰民安，但她不快乐，肩上的重任使她回不到以前。

“哼，我也是勉为其难的好吧。”季韵纨就是死鸭子嘴硬，硬是要把司空墨给贬低下去。

“对了，瑶瑶，我们近段时间就不会留在人间了，后面要是有时间，我们会回来的。”季韵纨本来就是要和司空墨回去的，而且既然心结已解，没有什么必要再让大家担心，况且，天庭那边的事务不知有多少呢，司空墨此番贸然下来，本就是自己的原因。作为神女，她也是要帮衬一下的。

“啊……没关系的，我作为皇帝，也没有办法和你们多相聚。”沈怜瑶极力掩饰着失落，反正这么久了，不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吗？现在只要季韵纨还好好的，不就够了。

“启……启禀皇上……”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脚下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干脆直接跪行至沈怜瑶面前，小太监脸色苍白，直冒冷汗，声线也是颤抖着的。

“怎么了？快说！”沈怜瑶心一下子往下坠落，她的情绪一瞬间变得不稳定了起来。

“洛……洛将军他……他的军队回来了，并且为皇上收复了最后一个边境小国，皇上如今已经拥有了大半疆域，除了友国，并没有其余的威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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