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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先别激动嘛,听我把话说完。”冰看着莎娜木灵气急败坏的模样,仿佛很好玩一样,“其实他呢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你仔细看,他的皮肤开始蜕变。”
“这是……”莎娜木灵看着他的皮肤逐渐变的光滑细嫩起来,只是他的惨叫声让人听着都发麻,就算是一个陌生人这样看着2也会心疼吧!
“这在神界称之为换骨,换骨是为了重获新躯,而他的这种方式是最痛苦却也是最干脆的,刚刚如果你贸然去碰他,你会受到神力自我保护时的压迫,以你的修为会直接化为灰烬。”
“可是他是仙族三殿下……他怎么会是神族的人。”莎娜木灵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一瞬间仿佛知晓了天帝对他那般绝情的原因,还有自己父王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嫁给落霖的原因。
“你到底想要做的是什么?”冰脑海中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真的害怕自己想的是那样。“不好明天是血月之夜。”冰心头一颤。
“什么是血月之夜?”莎娜木灵看着脸色惨白的冰,立马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阴年阴时阴日便是血月之夜,看来她是想要将我们困在这里,以免影响了她的计划。”冰面无表情的说道,怪不得她说要玩游戏,这确实是一场博弈竞赛。
“计划?她都拥有了整个世界,还想要什么?”莎娜木灵不解地问道,她本是来求得解药的,本就低人一等,哪里还想去插手其他事情。
“神的力量就像是一片海洋,虽然很大很深,却无法自给,用一点便少一点,除非有新的力量灌入,远古时期的人们为了拥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在那弱肉强食的时期,靠着相互残杀,吸收对方的力量而强大。”冰嘴上平静的说着,心里却像是千万只蚂蚁在掏空他的心。
顿了顿接着说道,“血月之夜便是强大的屠杀时间。”
“可现在也没什么可以供她获取力量的人啊?”莎娜木灵不禁有些吃惊,屠杀时间,那她的目标又是谁?会是他们吗?
“这是远古巫灵之术中的祝融术,曾经他们是为了乞求上苍的庇护,后来很多人怀了不轨之心,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启动,上苍为了惩罚那些人,便取消了这一项仪式,但是血月之夜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一天她可以再次启动。”
“启动后她便可以肆意的去索取她的欲望了吗?”莎娜木灵意识到上苍才是最大的主宰者,所以墨芸才会这般的想要逃脱这个束缚吧!“她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去下手?”眼前她最好奇的其实还是这个。
“这我便不知道了,不过能坚持一个时辰活下来的便是她的死士,但并不意味着她们就可以活下去,她们还有可能会被她杀死,而获取更多的神力。凡是被咒术选中的,则会用一根红绳扎入眉心,在忍受钻心之痛的同时,还必须继续跳古灵舞,但她们不会轻易的死去了,生死都掌控在她手里。如果选中了你,你会害怕吗?”冰严肃的看着她说道,周围不时传来落霖的惨叫声,让人闻之受惊。
“听你的语气,看来我难逃一劫了。”莎娜木灵面不改色的说道。
“放心吧!我是不会取笑你的,不用强撑给我看,你也不必担心,她只需至阴之体,你的体质虽符合,但由于后期修炼了一些至阳的武功,所以不符合要求。”
冰笑脸嘻嘻的说道,话中真伪也只得木灵自己去猜测了。
“还不知道你来这儿的目的,不如跟本座说说,或许本尊可以帮到你。”
“落霖!”莎娜木灵一心扑在落霖身上,根本没有听见冰所言。冰见势不禁摇了摇头。
“你现在可还撑得住?”莎娜木灵眼圈泛红的望向落霖。
“无碍,这种情况已经经历过一次,便就没那般痛苦了!”落霖说着还笑了出来,他知道墨芸是想要让他痛苦,想要他去求饶,可他不会,也不允许。
“被你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倒也是让人敬佩,我们还是赶快出去吧!”冰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像出不去了!”落霖淡淡的说道,他们二人听着却心头感觉异常的诡异,“刚才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呆在这儿是我们唯一活下来的方式。”
“她的这些花确实不容易摆脱,反正这天下也不管我的事。”冰说着盘坐在地上纹丝不动。
“胆小之辈,我还不稀罕呢。”莎娜木灵忍不住多嘴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有缘再见。”落霖心中多少知道这一路到底有多凶险,他又怎能强人所难。
“等等,你们把这个拿上,免得死的太惨。”冰将一个小珠子递与落霖,“记住,万物不过虚实之境,看清自己的内心,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谢谢你!”落霖心中一颤,仿佛他与他们做最后的道别。
“为什么我总感觉我们在这原地绕圈?”莎娜木灵有些不满的说道,走了这么久,他们的目光离那座虚幻的远山还是这个距离,这个角度。
“或许我们所看到的是假的,我们不是在绕圈,但是好像在往更深处走动。”落霖冷俊的脸庞在斜阳的照耀下,相比往昔又多了几分沉稳厚重。
“那现在怎么办?而且这些花……”莎娜木灵死盯着这些曼珠沙华,不愧是地狱之花,他们其实连头都不敢回转,若是这些花全力攻击,他们没有丝毫胜算。
“彼岸花会有什么弱点?”落霖心情有些复杂,“小心!”
莎娜木灵一手挡住欲要袭击落霖的彼岸花的蔓藤,与此同时如同刀片一般的花瓣瓣瓣飞来。巧妙的躲过一波然而迎来的却是更猛烈的一波。
“嘶……”莎娜木灵捂着自己与彼岸花瓣擦过的伤口,脸上大珠的汗滴落下来。
“这些花就像食人花一般,完全没有破绽,破坏力也极强,如今你我都没有仙术可以使用看来我们真的要死在这儿了。”木灵喘着粗气说道。
“我不甘心,你也不会甘心,所以我们都必须好好活着。”落霖第一次用一种关爱的目光与她说话。
“好!我来牵制它们,你赶快想出解决办法。”莎娜木灵先是一愣,很快点了点头,嘴角戴着一抹不言而喻的笑容。
“你真的要违逆吾吗?”在一个角落,还有一朵彼岸花纹丝不动,只是刹那之间又再次消失。
“都说人间最多的便是美酒佳肴,这点心愿我想吾主是不会拒绝的吧!”
“你倒是机智,怎么想好了自己的决定。”墨芸眼一闭所有的彼岸花仿佛在他们眼里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那两个不过是孩子,你我都是活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太过计较是否太不厚道了。”冰依旧盘坐在地。
两人都是背驰而目,眼睛虽闭着,但连花的舞动方位都是十分明了。
“你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啊!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难道真的只有把这一切全部都摧毁掉你才高兴吗?”
空气静地让人发毛,许久墨芸依旧没有开口,冰继续说道。
“如果这只是你的遗言,那么还请吞在肚子里,记住,每一件事没因怎会有果。”墨芸嘴角上扬,让人愈发看不透她的眼睛。
“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或许那时才发现你的猜测都是错的。”冰身体渐渐冰冻凝结,其实他是将自己毕生的神力给了落霖,承载他神力的便是那颗珠子。
墨芸平淡的看着他,许久之后轻声道,“这世上只有我能决定对错。”
“落霖!”莎娜木灵心疼的叫唤道,看着脸上几乎快要被毁容的落霖脸上浮现了满满地忧伤。“你的脸……”忍不住欲要伸手触碰。
“无碍!”落霖闪躲了一下,“再坚持一会儿,我们便可以走出去了!”落霖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也透着一股冷俊。
“小心!”莎娜木灵缩了缩手,她现在能以这样的身份和他相处已然是一种恩赐,她又怎敢再去索求更多。
莎娜木灵看着落霖用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挡着袭来的彼岸花瓣,内心早已轩然大波,表面的假意平静然而又怎抵的了心中的波涛汹涌。
“落霖!”忽然莎娜木灵看见一朵白色的彼岸花向他袭去,他们一路从未遭到白色彼岸花的袭击,并且在白色彼岸花下还可以得到庇护。
这时的突然袭击,仿佛遭到挚友的背叛一样,让人瞧着都显得惊慌失措,不知所以。
就在莎娜木灵打算不顾一切的冲去挡住之时,一个小身影轻易地将其挡了过去,带她落地,所有的彼岸花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柔美人一般,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凶猛。
“你是何人?为何要帮我们?”莎娜木灵警惕的瞧着眼前的女子,一身碧绿的裙子,头饰简单却又显出几分俏皮,手上戴着不少的铃铛,一动便发出响脆的声音,脸上挂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笑容。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是谁?怎么从未见过你们?”小姑娘神采飞扬的看着他们二人狼狈的模样,她的模样更像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在下落霖,多谢姑娘出手帮助,不过此地你还是不宜久留,赶快走吧,我们不能拖累你!”落霖很是有礼的说道。
“拖累?我鹤溪天不怕地不怕,我就不相信谁敢跟我斗。”小姑娘很是俏皮的说道。
仔细看着,她的眉心处有几分似墨芸,鼻梁小而高挺,眼睛如一潭泉水清澈透明,嘴唇如樱桃般小巧轻薄,整个脸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
“鹤溪,谁允许你跑到这里玩的?”还没等他们询问更多,墨芸便从他们身后走了过来。
“师父,我……”鹤溪一脸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墨芸,“我一个人练功太无聊了,所以……,对了师父你怎么会在这儿,还有他们,他们误闯彼岸花海,是我救了他们,怎么样我厉害吧!”
鹤溪的声音很好听,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很是天真无邪的笑着,看样子便知道,墨芸对她很是宠溺,又或者对她很是关爱。
“厉害,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墨芸虽然脸上依旧是不温不怒,但是语气却平和了许多。
“是!”鹤溪嘟了嘟嘴,有些不乐意的走了回去。
“看来你们还真是命不该绝,在这里兜兜转转的活了一天,可即使如此,在吾眼中,你们的命也如同蚂蚁一般,想要碾死轻而易举,所以最好是什么也不要去尝试,当然如果是闲自己的命太长了,吾也不介意送一送。”
墨芸将一朵彼岸花亲亲一折,仿佛心中有股气在恨,又仿佛是在惩罚。
“小主,你在找什么呀,让奴婢们帮你找吧!”几个婢女看着鹤溪翻箱倒柜的不知找些什么东西,很是着急,要是让宫主知道了,怕是她们又要挨罚了。
“不对啊!我一定不会忘记的。”鹤溪起身直直地倒退了几步,偌大的宫殿其实什么也没有安置,看起来显得清凉,其实她的房间还好,有那么一点生气。主要是墨芸的宫殿,总会显得格外的冷清,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墨芸深沉的目光时每次也不敢多问。
“小主您找什么吩咐一声就行,让奴婢们来。”
“罢了罢了,不找了,对了你们知道最近师父在做些什么吗?”心里总有些怪怪的,她也说不出是为什么。
“宫主的行踪奴婢们怎敢轻易打听!”魇一行低头说道,她们来之前受到的第一个诫训便是不可以随意打听主人的行踪,更何况她们在墨芸面前都没有出现过。
不知道?“好了,你们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们的,还有……”鹤溪本来想说什么的忽然又觉得不太妥,只好摆摆手作罢。
“你们呢既然不怕死便好生留在此处,到月明之时还会有更精彩的事情发生。”
墨芸衣袖一挥,他们二人便被绑到了一处高台柱子之上,俯瞰下去,能一眼望到整个岛屿。
下面集结了不少的女子,全部都很是工整的站在下面,每列毎排都是十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方阵,黑色的衣服却在夕阳的照耀下也显得闪闪发光。
“像你这般恶毒,迟早会遭报应的。”莎娜木灵强撑着身体的疼痛叫骂道。
“哼!”墨芸只是诡异的一笑,她根本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一眨眼,高台之上便只剩下落霖和木灵二人了。
“今天是血月之夜。”落霖静静地望着下面的众人,她真的为了补充功力,靠卦象选了一百名婢女,她何时变的这般残忍了?到底是什么事改变了她。
被选中的婢女都是清一色的黑衣斗篷,但是并不是包裹全身,一转动便会露出白皙的双腿,脚上绑有红绳系的银铃,一动便会发出响脆的声音。不过下面却安静的出奇,这也难怪,所有的人都被施了定身术,若不是偶有风吹过可以听到那一阵阵铃声,怕是再也感知不到下面的动静了。
今日的夜幕来的特别漫长,许久之后墨芸的身影才慢慢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当然还有在白天看见的那个女孩,她天真烂漫的笑容却在这里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师父……”鹤溪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角,第一次瞧见这么严肃的阵仗心里不免有些害怕。
“这些人都是一些无妄之徒,记住,日后你要继承我的位置,太过善良便是你背后的一把刀,随时可能将你刺伤。”
墨芸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过听的人自然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日后将会传位给鹤溪吗?落霖眼睛中闪烁着迷离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强大的压制力,鹤溪此时也没有说更多的话。
墨芸坐在高高的筑台上,只是眨眼功夫,他们便来到了魔界与人间的交接点,东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西面便是风沙肆意的沙漠壁戈。
此时风出奇的大,一排排的银铃声舞动的异常热烈,一百名婢女跪伏在地上,人虽多,却安静的出奇,几乎连呼吸声都感觉不到。
许久之后,墨芸才缓缓睁开眼睛。不知何时到来的东曦大步走了过来。
“吾主,时辰已到!”东曦一身红衣立于她身旁,嘴角一笑,看向赤烈,赤烈毕竟不是神位,在这种等级囚笼中只有站在下面的资格,然而此时却站在了落霖他们一旁,还真是有辱神威。
空气很是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等待墨芸的下一个指令,很多人也在害怕,害怕她接下来要说的每一句话。
哗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不动便给人产生了一种威慑力,今日其实她穿的衣服很是独特,颜色以天地之色为托,望之,约有十多层的衣服,却薄如蚕丝加起来也不过是一件普通衣服的厚度,然上面却每一件都是一个故事,曾经发生的故事,或悲烈壮阔,或岁月静好,从叠在一起显示着七彩之光。
“承吾之志,唯上之德,思天下之姣姣,灼韶华之芬芳,今之浩浩,逐鹿谁角,启!”墨芸声音像穿墙之术,震的众人感到耳根发麻。
声音既落,下面开始躁动起来,一声声嘶声力竭的尖叫声穿透云霄直至天际。
“师父……”鹤溪忍不住小声叫唤了一声,她真的无法忍受这嘈杂的世界,也承受不住听着别人的哀嚎而无动于衷。
“啊!”鹤溪惊恐的眼神望着墨芸,此时的墨芸变的异常丑陋,脸部如同千万只蛆虫在涌动,浓浓的异味散发出来,像是尸腐之气,又像是地狱之气,整个环境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鹤溪很是紧张的看着墨芸完全忘了下面那些人所经历的痛苦,“若是担心,不如找他帮帮忙!”东曦说着指向落霖。
鹤溪顺着东曦指的方向望去,便看见了落霖,“嗯”
“她过来找你来了!”莎娜木灵微弱的声音与落霖说着。落霖眼中没有任何的光芒,其实从开始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便看不到了。空洞无神的眼睛顺势抬头望去。
“她……”落霖以为木灵指的是墨芸,眼神不禁又暗了暗。
“你到底是谁?”鹤溪清亮的声音回荡在落霖耳边。
“什么?”落霖声音有些沧桑,沙哑的气息扑向鹤溪,她心中一颤,不久前见到时他还是那般意气风发,如今不过数个时辰,却感觉苍老太多。
最怕的便是空气安静,最怕的便是不期而遇的情。不只是鹤溪那灵动的声音像极了当年的筱儿,还是那与生俱来便拥有的吸引力,落霖的眼中仿佛看见了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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