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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玉瑶跟徐湛麟领着一帮打蔫儿的学生准备走。说心里不失落是假的。她以为可以跟程璟琛偶遇，连台词都想好了，可是似乎运气并没有那么好。偌大的警局，想碰见一个人，也是挺难的一件事情。

眼见着要走出警局大厅，蒋玉瑶鬼使神差地扭头，朝走廊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站那里再也动弹不得。

尽管走廊很长，但是蒋玉瑶一眼就认出远远走过来的那个人是程璟琛，腿那么长，身材那么挺拔，能把黑色大衣穿的那么好看的人，除了程璟琛再没有别人了。

蒋玉瑶事后回忆，短短三十秒不到的时间，硬生生让她站出了地老天荒的气势。时间好像在那一刻放缓，关于程璟琛的影像一点点接近，放大，像是电影里由远及近的镜头，从远景逐步推至大特写。四周所有一切变成他的背景板，天地间只余下他一个人，还有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徐湛麟回头看着突然站住的蒋玉瑶，不知为什么有点心慌。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攥住了蒋玉瑶的手，“怎么了，师妹？”

刚才还打蔫儿的学生注意到这一幕，顿时又有了些许精神，毕竟徐老师跟蒋老师的八卦也不是传了一天两天了，只是从来没有实锤，这个牵手算是把锤砸实了。

“窈窈，我这边马上就结束了，等等我，咱们一起回家。”程璟琛从容不迫地站在蒋玉瑶面前，无视那双牵着的手，摸了摸蒋玉瑶的头。

“哦，好的。”蒋玉瑶定定地看着程璟琛，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能意识到，自己原来有那么想他。可是，她和他分开还不到48小时，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并不夸张。

虽然依旧是那张冰块脸，但是蒋玉瑶觉得他的眼睛底下好像藏了一整个春天。

徐湛麟愣了下，黯然松开了手。蒋玉瑶那样的眼神，他曾经嫉妒过，那是她当年看肖柏梁的眼神。曾以为，终有一天，也会属于自己，只需要耐心等待，就能守得花开，可是在不知道的时候，有人已经径直走上前去折走了那一枝繁花。

这是第一次牵她的手，恐怕也是最后一次，什么感觉他不知道，松开手是他给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

这下不止学生们看呆了，同样看呆还有周围程璟琛的同事。天呢，什么情况？！

蒋玉瑶意识慢慢回归才发现自己刚才有多失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不行，自己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居然跟程璟琛十指相扣地牵着。手心一下子渗出细密的汗。

“那你们先回去吧，注意安全。”蒋玉瑶硬着头皮对一副准备搬好板凳买好瓜子看戏的学生们说道。

“知道了，蒋老师，谢谢。”

“师哥，再见。”

“再见。”徐湛麟不知道怎么支撑着走出市局的，但是理智让他还是有条不紊的打了车，将学生们送回学校。

等所有一切安排好了，他瘫坐在出租车的后排，感觉身体被抽光了所有力气。

脑海里浮现起当年刚刚回国的肖柏梁跟放假归国探亲的自己第一次提及蒋玉瑶的情形，“喂，我现在在追一个女孩，叫蒋玉瑶，今年大二。”

“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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