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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空空荡荡，只挂着一件女装，看上去像是件春装，有把时下流行的透明伞和几条围巾。

“这是？”蒋玉瑶有点懵。

“有一次，坐在咖啡厅里等人。街对面是家时装店。隔着马路，隔着橱窗，突然就觉得这件衣服特别适合你。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拎着包装袋走出店门口了，我看着手里的环保袋，整个人傻掉了，我觉得我怕是疯了。当时我才从C城回来不到一个月。”

“这把伞，是上次把你从南华路送回家的第二天买的。此后的日子，一直盼望着能下雨。想着在某条街再一次遇见你，我把车停在路边，装作路过，跟你打一把伞，走一段路，哪怕什么话也不说，也挺好的。”

“那条黄的围巾，有一次我去上班，看你在小区门口买饭，穿着羽绒服，围的黑围巾把你显得老了好几岁。忍不住就去挑了，反正也送不出去，喏，挂这儿了。”

“这条白的，你跟我拼车以后买的，想着圣诞节能不能找个由头送出去。”

“这双平底鞋，那天我从你家出来，就去买了。没什么原因，我觉得我给你买东西都买成习惯了。虽然送不出去，我大概是疯了吧。”

说完，又拉开柜子左侧的抽屉。满是未拆封的香水。

“迪奥？真爱？”这个牌子蒋玉瑶常用，一眼就认出了所有的香水都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系列。

“那天在C城，你在大巴上掏出香水来喷人。不自觉就记住了瓶子的样子和香水的味道，想你想的厉害了就会去专柜买一瓶。却从来不敢拆封，怕闻到那个味道就再也忍不住想把你据为己有。

一开始买就当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睹物思人就行了，谁知道越买越多，就越来越贪心。开始是睹物思人，后来就是忍不住想看见你，再后来，就是控制不住想听听你的声音。但是从来没敢想过，这些东西有能送出的一天。”

蒋玉瑶开始听着还像是听天方夜谭，嘴角挂着笑，听到最后眼圈泛红，从身后抱住了程璟琛，“有没有人说你特别傻？”

“没有，不然怎么能追到你？”程璟琛把手覆在蒋玉瑶的手上，笑得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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