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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絮走了,姜庭深走了,孤竹君安全了。景阳如三年前一样,又成了孤家寡人。
“孤竹君,你信命吗?”景阳看着宋嘉历突然发问,语气严肃,甚至她自己也觉得讶异,她之前似乎还没如此称呼过他。
“我信。我知道你放心不下胡姑娘,我说过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如果没有把握,我也不会放任她跟姜庭深回去。魏世伦活不长了,我离京的时候,他已经药石无效。或许等胡姑娘到达京城,丧事都办完了。”孤竹君对上景阳认真的目光,一字一句道。
“那姜庭深有意骗她,就更不能让她回去了。”景阳上前抓住孤竹君袖子,没注意到他此时脸色有些苍白。
“姜庭深今时不同往日,卫国皇帝也没有几年可活了,他以后就是卫国皇帝,有他护着胡絮,没人能伤害她的。”孤竹君咳了一声,脸色愈加不好。
“没有旁人,姜庭深他自己何尝不是在伤害絮絮。”景阳低眸,可她又能怎样,宋嘉历说得对,旁人的道理终归不及他们自己的选择。
“总得让他们拿起才能放下,放心吧,胡姑娘若想离开,姜庭深也拦不住她。”孤竹君起身,转身便要出去。刚到门口,景阳忽然抬眼看见孤竹君的背影,一身雪白,一片殷红,奶奶的,这家伙受伤了还在这跟她分析情感问题,他不要命了吗?
景阳冲上去扳过孤竹君的身子,这厮脸色苍白如纸,偏偏还笑着:“我还以为你不会发现。”说完孤竹君便噙着微笑昏过去了。
奶奶的,当她瞎还是傻,你穿着一身白,背上那么大片血,她景阳看不见才是有鬼了,方才一心想着胡絮,竟然没闻到身边那么重的血腥气,宋嘉历这小子是不想要他的小命了吧。骂归骂,景阳手上却不含糊,幸好景阳平时扛的大刀不轻,这才好歹把孤竹君拖回到她刚才躺的床上。
扒开孤竹君的衣服,景阳不禁吸了口凉气,这家伙太能忍了吧,伤口血肉模糊的,还带着乌黑,看样子是中了毒。简直看不下去这狰狞的伤口,景阳正要把衣服盖回去,忽然发现,除去这处新伤,孤竹君身上还有不少旧伤,这块应该是烙铁烫的,这块该是剑伤……做质子也不用这么惨的吧,好歹他也是皇子啊,他爹不还在位吗?
景阳摸到孤竹君的疤痕,孤竹君趴在床上,皱着眉头,嘶了一声,却没有睁眼,他大概还昏迷着吧。景阳赶紧抽回手,心里有种偷香窃玉被抓包的感觉。呸呸呸,一道疤痕算什么香玉。
出客栈去给孤竹君买药,本来还不放心留他一个人在客栈,不过好像他是有暗卫的,不过既然有暗卫还受伤说明暗卫并不可靠,在纠结间,景阳已经到了药店。
此处是两国交界,实力混杂,要是被人知道许国皇子负伤要死不活,还不定闹出多大的麻烦来,好在景阳行走江湖这些年对于伤药也算有些了解,于是只买了些止血解毒的药草便回去了,死马当作活马医,胡乱搭配着给他吃下去就行了,反正祸害遗千年,孤竹君一定没那么容易死。
话说回来,那姜庭深也太不厚道了,说好了让宋嘉历平安回去,转身就伤人,还真不放心把絮絮交给他。
“不是他干的,”孤竹君喝了药,好了一些,又可以与景阳胡扯了,“我与姜庭深打了多年的交道,他虽然野心极大,却是堂堂正正不会使诡计的正人君子。”
景阳撇撇嘴,灌了孤竹君一大口参汤,怎么感觉他俩有种惺惺相惜情不自禁的感觉?恶寒。
“你仇家倒多,想杀你还得排着队来。”景阳捏着勺子挑眉道,这些天来她学孤竹君的口吻倒是学得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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