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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殿中弥漫着一股药味,更充满了虚弱低迷的氛围。皇后带着自己的大宫女翠翘踏进这曾经代表了权力与威严的地方,宫阙辉煌,至高无上,可如今她许皇后才是权威本身。
皇后闻到药味皱了皱眉,翠翘便极有眼色地上前去问守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陈公公,陛下今日龙体有些好转么?”
那陈公公也是个极识时务的角色,如今旨意均出自中宫,他便也认皇后为第一位的正经主子,他低声回禀:“皇上今日比昨日清醒的时间又少了一个时辰,太医院上下也是一片惶恐。”
皇后闻言脸色舒缓了些,道,“太医院纵然尽人事,总归也要听天命,罢了,你们都先退下吧,本宫陪皇上坐一会。”
众人无声退下,翠翘取了凳子让皇后坐在床边,自己则站在一旁垂首静默。
“皇上,十五年了。”皇后这本该深情的话说出来却是十分寡淡的语气,“你的儿子又都娶亲了,你怎么不起来看看呀?你不是戎马开国的姜行远吗?呵,都是贼,都是匪,他是,你也是,你们自认不凡,实则都是利蠹权贼,你们要争也罢了,可你们又何苦牵扯上我,你又何苦耽误我的一生?”皇后低头看着这个紧闭双眼命不久矣的男人,毫无生气,龙袍包裹下的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躯体。十五年,她用了十五年来摆脱他,心下已觉得十分疲累,她可怜他,更可怜自己,当初那样风华绝世的人怎么就落到现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掩月回来了吧?”皇后也不回头,直直地看着皇帝,问身后的翠翘。
“回娘娘的话,公主前两天才回京,还未曾进宫,只一直待在别院里。”翠翘回答道。
“这孩子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方告诉了她真相便去找那宋嘉历去了,本宫又如何放心送她走。”皇后叹了口气,起身向寝殿外走。
“公主毕竟才十五岁”翠翘赶忙上前跟在皇后身后,“公主心性高傲,又知道了这样的大事,难免冷静不下来。”
“本宫这娘做得辛苦,是该放放手了,为掩月准备去许国的事宜吧,姜行远没多少日子撑了,总不能让他这个糊涂爹耽误了本宫的女儿。”皇后在宫门口回望了那床榻上的人一眼,她的丈夫,掩月的父亲,这卫国的皇,一个将死之人,可笑啊,实在可笑。
等到皇后返回中宫时,胡絮已经穿戴好,坐在梳妆台前如梦似幻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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