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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若说云夫人与这条石龙的恩怨,还要从仙界说起,早在几十万年,有一段时间云夫人在三途岛多呆了那么几日,就因为多呆了几日,才呆出了祸事。
那日天气甚好,云软绵绵的在天空飘,阳光充足,云夫人颇为享受的躲在芭蕉树下睡大觉。直到一双云靴来到云夫人面前,云夫人才迷迷糊糊打个哈欠,抬头望着那刹。
那刹见云夫人如此这般懒散的模样,禁不住摇头:“阿落,你从沉睡中醒来便没在三途岛呆久过,天天在凡间晃荡,这次好不容易多呆了几日,竟天天睡懒觉。”
云夫人迷迷糊糊的点个头,又一头栽了下去。然后又在睡意朦胧的时候听到那刹说:“这几日,浮山的明君下了请帖,说有急事找我,我这几日不在,你便好帮我看着三途岛吧。”
云夫人烦不胜烦,随意挥挥手。
待那刹走后,云夫人才慢悠悠的坐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袍子,自己啃着酱酱果,吃的满嘴是果渍。云夫人回想那刹说自己没在这里呆久过,那话有些怨气,这怨气有些不该。一来,他照顾自己完全是因为她母亲的缘故。那刹是远古上神,自己独处了百万年,终于发觉自己孤单,想收个徒弟。于是,机缘巧合之下,便选了她母亲。相处久了,那刹便对母亲日久生情,还写过酸不溜秋的情诗,只可惜我母亲那时候年纪尚小,不懂的什么是爱。用那刹的话说,真是白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但在云夫人看来,年纪小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大问题是母亲不爱那刹。她这个见解果真独到,没过多久,母亲便喜欢上了父亲。据老仙草所说,当时那刹气的快晕了过去。
后来的事,她就不知道了,之间的恩怨情仇,全都随着江流滚滚而逝。只知道母亲生下她后,便将她托福给那刹,此后如何如何,便没了下文。
只因自己是母亲的孩子,那刹欢天喜地的养着她,希望她同母亲长得像些,只可惜她越长越像父亲,连她一身狐狸色都是遗传父亲的,还有她的眼泪也是遗传父亲的。不幸的征兆。
后来,那刹同她的感情便淡了许多。她也不想这样日日看那刹不好看的脸色,便收拾收拾包袱到人间闯荡去了。
云夫人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她母亲与他父亲。并不是多美好,所以心情不太好。这心情一不好,就要去散散心。散散心就要散散步,散散步就要找个美丽的地方散散心。于是,云夫人走到三途河边,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心情甚是美丽。
据说,三途河的河面一直是安安静静的,有风也就是起个波澜,今日是怎么了。巨浪都起来了。
云夫人疑惑时,发觉有一股巨大的力量正死命的将自己往海里拉。她自然是使出吃奶的劲逃。最后,逃也逃不掉了,只能淹死了。云夫人觉得怎么说也要吼一吼:“救命。”
这一吼,果真有用。是个天君来救她,黑衣如铁,容颜浅淡,那一面,差点让她感到天地准则压在她面前。
她想道谢。
却不想这个天君奇奇怪怪:“你命定是个祸害,天地会因你而大变。本君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呆在我身边,佑四海八荒太平,第二,死。”
云夫人觉得这人是个祸害,并看他有几分不顺眼。但因刚刚他救她时,让她看到了他的强大,云夫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傻傻道:“让我想想。”
这一想,便想到跑。
这一跑,彻底惹怒了这位天君。要知当时那刹不在,只得往人间跑。再者,天君法术如此高强,她当时才不过修炼出四条尾巴,法力远远不及他,竟也能负伤逃脱,实在人生一大幸事!后来她想想便觉得高兴。
自此之后,梁子就算结下了。
这几十万年间,他们交手数次,这位叫司命的天君从未捉住过她,她也未成在他手上淘到半个好处。
今日又在凡间遇见,实在是悲哉。
……
云夫人醒来时,是在一间朴实的厢房中醒来的,这厢房着实朴实,一张勉勉强强能睡人的床,一张勉勉强强能看的桌子,再加上一盆勉勉强强能看的盆栽,房内几乎没什么装饰,都是平时常用的物什。一个长相平庸的婢女伺候着着她,那婢女见她醒来,惊讶的连手中的汤药都打反了,云夫人不禁默默的想她是不是作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云夫人正沉思着,忽然听到一阵薄薄的脚步声,抬眼望去,竟然是他!独孤老者。
‘独孤老者’转眼便坐在她床边,拿了个不大好看的枕头垫在她背后,将她放在上面。清冷道:“你竟然醒了,也是奇事。”
云夫人这人时不时喜欢开个玩笑,刚刚那婢女的反应正好挑起她的兴致,于是,便露出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深情道:“夫君,你这般刻薄,是为了哪般?我虽知同别人跑了是我不对,但是我也是为了你啊。我怎能让你因我如此受累。”
云夫人看见眼前孤高冷傲的人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抖。
蓝衣侍女倒吸了一口气,脚步凌乱了半响。
刚好进来的白发苍苍的医师也是满心诧异,估摸着心情太震惊了,一时间声音有点大:“独孤,你成亲了!”还被甩了。后一句实在是震惊的说不出来。
独孤高深莫测的看了云夫人半响,道:“青原前辈,您医术高明,过来看看这人伤势如何?是否脑子坏掉了。”
被换作青原前辈的老者还是一副震惊的面容,尤其在看向云夫人的眼神里,那分明写:老朽佩服。以至于在为云夫人把脉的时候,手也是抖得。云夫人见他手抖成这般模样,心想这肯定得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于是,便宽慰道:“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青原老者又震惊了一回,手更抖了。
最后,约莫着独孤看不下去了,方才道:“让我来。”
青原老者只好讪讪的退了出来。
独孤将手搭在云夫人的脉搏上,凉丝丝的,感觉不好。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独孤才挑着眉,把手拿开,淡然道:“无事,只是气血有些不足,体内气息有些不稳,其余的一切安好。”
云夫人发觉独孤再说玩这句话后,屋内的两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气。
便好奇的小心翼翼的问道:“我是不是之前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独孤思度片刻,方才道:“一个月前,你浑身是血的躺在本座家门口,那时你尚还有一口气,本座便将你带回来医治,但这一月内你滴水未进,竟然还活着,尤其是今日竟好端端的同我们讲话。”
云夫人将他的话想了想,向前推了推,头疼片刻,这才记起那凶险的一日。
那一日真他爷爷的栽,他奶奶的背,竟然遇到了司命那个本该遭天谴、老天却还迟迟未劈死他的混蛋。那一日,他们遇到之后,便粗暴的交手,双方交手数百招,一直未分出胜负,直到最后两人使出绝命的招式,这两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在一起,将他们全都震飞了,都受了重伤,但云夫人暗自觉得自己受的伤更重些,毕竟她才刚刚修炼出九条尾巴,有些东西还没学个透彻。所以在昏过去之前,她吃了鸣止临走之前给她的一枚丹药,虽说他未说那是什么个东西,但她也能猜到那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眼睛炼化成丹药确实能保她一命,要不然现在她就是一具发着霉的狐狸尸体了。这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自己死了,仇家还活着,这才是最心酸的。算一算,司命那个该死的混蛋也应该是失去仙力,不知道掉到那个角落里了。若是她能提早找到他,把他杀了,那么以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她活着了。
这般一想,云夫人心情大好。想着必要在他恢复仙力之前找到他,将他杀掉。
于是,云夫人便起身下床,做了礼,道谢道:“多谢独孤前辈这些日子里的照顾之恩,小女在这里叨扰多日,心里实在是不安,今日谢过,他日,若有小女帮的上忙的必然想帮。”
云夫人自醒来之后行为便奇奇怪怪,令人深省。譬如,她真的是不是脑袋坏了。
云夫人做了个礼,正要走。却忽然感觉有一道力拉着自己,阻了自己前进的步伐。
只听见独孤道:“你虽然没多大妨碍,但身中剧毒。恐怕有性命之忧,还是在这里暂住一段时日再走也不迟。还有你那些银子再可能过几日我才能还。”
云夫人呆了片刻,方才正经道:“银子你不用还了。至于中毒一事……我自己瞧瞧。”说着便自己一手搭在自己的脉搏上,摸了半响。对着独孤,疑惑道:“并无中毒之象。”
独孤仿佛早已知道她的答案一般,了然道:“其实本座也不知你中的是那种毒,但那日本座见你浑身都是黑血,怕是中了剧毒。可能你体质特殊,瞧不出来,但为你安全着想,还是在多观察几日吧。”
云夫人知道这人间稀奇古怪的毒有些多,杀人于无形之中的毒更是多。她就知道一种叫含笑半步癫的毒,那毒可谓是折磨死个人。她只好独自伤心半响,像个霜打的茄子,凄然道:“那就多叨扰几日了。”
屋内的两人脸色有些古怪。他们记得这位姑娘受伤时,全身并没有一滴黑血。
于是,他们不禁感慨:这真是高智商的对决。
于是,云夫人便这样留了下来。一边找毒,一边练自己以前的武功。她本不想练的,但她悲催的发现自己也法力全失。虽然她把那件染血的红衣要了回来,但是她依旧无可奈何。一是她法力尽失因而找不到司命的方位。二是她所有的金银财宝都在乾坤袋里,但乾坤袋被施了法,她拿不出来,因而不能出去找客栈住,只能厚着一张老脸在这里蹭吃蹭喝。三是万一她出去找司命时,他已经恢复法力,那自己岂不是钉在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这么一想,她又忧愁了几日。
后来她也想通了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至少死的壮烈。这么一想,她瞬间精神了。练功也练得起劲,内力也运用的应手了些。
于是,她练着剑作着花农的工作。瞧瞧,那树上的残花、枯树枝全被她砍了下来。云夫人练得不亦乐乎,忽然感到一阵剑风袭来,匆忙的避开。转身一看,却道是独孤。
独孤像是踏月而来飘然然的仙尊,一身可于天上的幽月相比拟的清冷之气,衬得他更不像十丈红尘中的人。容颜丰俊无双,单单是如此美貌,就连身为狐狸的她也不得不赞一句:你爹妈真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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