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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你发高烧,就算是我们替你负担了医疗费用,其实那笔钱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的,可你非要写一张欠条给我,后来你还真的还了钱”。..
“后来我想啊,我没有了妈妈,可是你也没有了妈妈啊。我还知道你也没有了爸爸,我比你幸福还有爸爸。所以我放弃了,一直守护着你,我没有了妈妈,但生命中出现了你,你就是上天派来弥补我的。同时我也想守护着你,为你遮风挡雨。大学毕业的时候,你一直找不到工作,我就托关系替你找了工作。就算是这一次你被辞退了,我都准备国庆节回去后替你安排一份工作,我会为你负担奶奶的医药费”。
“但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无论我怎么示好,你都不大搭理我。任峻笑我,说我是自作多情,我不相信,一颗再怎么冷血的心也会捂化的。所以我就继续去查,才知道你与潘栎的往事。当时你与潘栎才相处了没多久,家中就突发变故,我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牵连,但你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将潘栎一直放在心里”。
“几个月前你突然消失了,我到处找你,才知道你已经回国了。等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去潘栎的公司工作了,并且还与潘栎再次相逢,我很不高兴。其实那么多年了,我真的想跟你直说,我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但我总会梦到我的妈妈被车撞倒的那一天,我一直有所顾虑,再加上我爸爸反对,所以就一拖再拖”。
“其实我跟罗悦真的没有什么,我一直就把她当作妹妹看待,和她有没有心脏病没有关系。我那天给你打电话问你和罗悦是不是起冲突了,也是因为被罗悦吓到了。后来我很后悔,想跟你道个歉,但是你不接我电话啊,我又离不开美国,就只能一直等,等会过去找你”。
张皓然说到后面,周默沫就不大听的清楚了。
她困极了,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眼前似乎有个人一直在喊她:“默沫,不要怕,我是妈妈”。
她使劲睁大了眼睛,眼前的人是她记忆中对妈妈仅存的印象,妈妈还很年轻,她说:“妈妈,我怕”。妈妈笑,让她睡一觉就好了。
周默沫半夜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一直靠在门上,因为不正常地靠在门框上,脖子已经很酸胀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了。..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她最近先梦到爸爸,又梦到了妈妈。没有了父母的依靠,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孤儿,下大雨的时候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的太久了,却也只能坚持下去。
她想,和张皓然话都说到这一步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继续呆下去了,趁天还没亮,赶快走吧,要不然等明天天一亮见到张皓然的爸爸该有多尴尬啊。来的时候她带的行李不多,就是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收拾起来也很快的,所以她很快就将行李全部收拾好了。
现在的她只想回家,赶紧回到那个她与爸爸共同居住了很多年的家中,只有那里才是她的家。
开门的时候,张皓然依靠在墙上睡着了,身上搭着一床被子,睡的正沉。他眉头时而紧蹴,时而舒缓,过了一会又满脸笑容,他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吧。
周默沫不忍心叫醒他,他是一个好人,将来会遇到很好的女孩子的,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她将行李箱小心地从张皓然的身上提开,张皓然身上的被子掉了下来,露出了肩膀,她连忙将张皓然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确保了暂时不会掉下来。这个天气要是感冒了,会很难好吧。她想了想又给张皓然加了一床被子,多盖点总是好的。
那么多年来他一直守着她也很痛苦吧,看着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是怎么没有的,但又不愿意离开她,就只能一直默默地守护在身边。
她的妈妈破坏张皓然的父母的婚姻是事实,甚至还是间接造成张皓然的妈妈去世的人,她也没有脸再待下去了。若有来生,最好不见。
周默沫对张皓然家中的地下停车场很熟悉,通往停车场的电梯的密码是她的生日。前两天一起出门,张皓然输密码时故意用手捂住,死活不让她看,她趁张皓然不备,将他的手扳开才发现他输入的是自己的生日。停车场值班室的后面有一个盲区,门卫不会发现,那个盲区的大小足够她带着行李箱离开了。
才刚刚入秋,杭州的夜晚就已经出奇地冷了。周默沫穿的少,一直在不断地打着冷颤。杭州的夜晚确实是要比s市的夜晚漂亮许多,所以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张皓然才会带着她去看夜景,去看星星。..
从张皓然家到小区的大门处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要走,周围有好几条道路,周默沫也是走过几次才记得这里的道路情况。她一向路痴惯了,一条最简单的路她都要记好几次才能记得清楚。
不知走了多久,天上开始飞起了毛毛细雨。周默沫想起了自己来之前在行李箱中放了一把伞,也是运气好,才一拉开行李箱拉链就摸到了行李箱中的雨伞。将行李箱收起来时,突然路边跑过一只老鼠,吓了她一跳,连忙拖起行李往前跑。
走到小区门口时,她没有门禁卡,只好敲门请保安给她开门。见她提着一个行李箱,保安两眼怀疑地看着她,周默沫连忙解释说自己要急着去赶飞机,门口有人在等她,几番忽悠才终于出了小区。
小区门口没有什么人烟,再往右走,不远处就开始有小区了。街道两旁没有行人,只剩几盏暗黄的路灯,寒风从耳边掠过,周默沫害怕极了,她担心会从一旁窜出个人影或是动物来。
偶尔有路过的出租车问她要不要坐车,她都是摆手拒绝了。站在十字路口,她不大记得张皓然经常走的路是哪一条了,索性就对着最亮的地方走,想着再怎么样,那里有也一定会有酒店。
周默沫去酒店订房间的时候,前台的服务员一直盯着她看,也是,凌晨三点过,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提着个行李箱任谁都会多想。
订好了房间,转身去电梯口时,才发现反光镜中的自己哭的眼都红了,她惊讶,她是什么时候掉的眼泪,连自己都不知道。
顺着房门一间一间地找起了房间,“滴”的一声,房门被迅速打开。将行李箱放在地上后周默沫将手机关机了,她记得前几日她被辞退后将手机关了机,张皓然就骂了她好久。以后要是再遇到他,她会不会被骂死。想了想还是给张皓然发了条信息。我很好,勿挂。
张皓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钟了,脖子疼痛无比,两床被子从身上滑落下来,他才发现自己已经靠在墙上睡了一整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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