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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求你别看,不要看??????”
漆黑的军帐中,上官浩月满头大汗的坐了起来,宽厚略微有些粗粝的手指抹过自己的眼角,黑暗中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即使现在周围一片黑暗,他还是知道这是泪,十八年来的第一滴泪。
起身用火折子点亮了如豆的烛光,耳旁是帐篷外呼啸的北风,夹杂着如絮的白雪飞舞在黑暗的天地间。
静坐在书案前,上官浩月满脑子都是梦中那双绝望痛苦却又满是哀求与不舍的双眼,迷蒙的梦中,那双眼睛很美,即使是在哀求自己依然是似水盈盈。
坐在书案前,上官浩月就那么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桌上的笔,净白的纸上很快便出现了一双秋水盈盈,却又绝望凄哀的双眼,就那么盛着满满的不舍与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望着自己。
双眼跃然于纸上之时,上官浩月整个人就那么提着笔愣在了那里,这双眼睛自己怎会如此熟悉,明明未曾见过,画起来却是这般的顺手熟练,就仿佛已经画过了千百遍。
凝视着纸上的这双眼睛,上官浩月的心口忽然如利刃刺入展开倒刺肆意搅动一般的痛,脑中似乎有什么要冲破而出,却又被更加坚固的禁锢所束缚。
脑中一袭一袭的疼痛传来,就连心口也如千刀万剐一般,不消片刻,铁骨铮铮的上官将军便满头大汗唇色发白的伏在了案上,左手颤抖的将画纸拿在手里,越是多看,痛苦就越是翻倍,无奈上官浩月只能立刻闭上眼睛,努力去平静不去想这双眼睛。
过了许久,终于从哪铺天盖地的诡异痛苦中平静下来后,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画纸,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你,到底是谁?”
帐外风雪已停,放下画纸。上官浩月转身拿起了床边架子上的披风,掩盖住了一身战甲的光芒,掀开营帐的门帘,迎着扑面的寒风走向了整装待发的士兵。
身后一缕趁机溜进来取暖的凉风将案上的画纸卷了起来,飘飘悠悠几圈落在了将军的枕边。
“将军,将军!”
“何事?”
“将军近日可有不适,面色怎的如此之差?”
“无妨,知识夜里未曾休息好罢了,走罢。”
对于上官浩月的回答,庄敬只是本分的将自己对将军的关心表现的恰到好处,并未再问,但是转过身后那一双狭长透着几分阴柔的丹凤眼中却是闪过几率莫名的光芒。
上官浩月淡淡的瞟了一眼垂首而立的庄敬,心中自然是十分清楚他是皇帝的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的,只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也不怕这些个牛鬼蛇神,这些年也就放任着他与皇上私传消息了。君即是君,臣既是臣,作为臣子,上官浩月是不会与自己维护的君王相违背的。
而现在最让上官浩月头疼的却是这些时日以来一直缠绕自己的那个梦魇,那个充满疑惑的梦境,自从半月前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的睡梦中后,几乎就变成了挥之不去的魇,那双只会让人胸口钝痛的双眼总是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刚开始是绝望哀求和不舍,后来变成了责备埋怨,再后来又变成了痴缠思念,只那一双眼睛似乎就已经能够诉说出千言万语一般。
“唉~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的眼中会有那么多,那么复杂的情感?”
看着手上已多了面部轮廓的画,上官浩月愣愣的出神,梦中积极日痴线的那个总是衡坦在自己和眼睛主任之间的背影又事谁?
明明是个梦境而已为何确实这么的真实?
皇城,将军府。
“太爷爷,小熙好想你哦!”
上官晨熙一好就迫不及待的下床跑到了上官语彤的房间来,扑进了易容后的孙百草的怀里,极尽所能的撒娇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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