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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凌意欢压根没把江玲珑的话放心上,对她而言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虽然留意了白富美对江娉婷的异样,可想着自己并没有切实跟这江娉婷相处过,所以在对江娉婷的态度上她还是保持了中立。
但今天江娉婷的做法确实过分了。
若她是个愚笨的也许还感恩戴德,觉得这大小姐竟然如此留心,看她因丧事哭肿了眼就赶紧送了决明子过来,这事任谁看了也只会夸江娉婷懂事知礼尊爱长辈。
可她略带了两分阴阳怪气的语调,还有最后那句以后想要多少都可以的话实在叫人不得不揣度她用心不良了。她自己前面才说送决明子给凌意欢是因为她哭肿了眼,现在又说以后需要尽管提,话外之音不就是说以后还有得凌意欢哭的时候么。
嘲讽她家破人亡,哭瞎双眼?!
凌意欢淡然一笑扬声道:“梧桐,把我们从边境带回来的钟乳丸拿一小盒过来。”
梧桐应声去了,凌意欢笑着接过那决明子,面上实在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她道:“难得娉婷有心,表姑就收下了。其实表姑眼部浮肿跟凌家的事倒是没关系,只是昨晚有些认床的缘故罢了,而且昨天才见过了侯爷,说起来这双眼睛倒还明亮得很。”
既然江娉婷如此不知好歹,那凌意欢也不介意试她一试,江玲珑不是说这江娉婷一直心仪于娄煜嘛,虽然至今没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但是人家先出了招,自己总得回敬些的。
果然江娉婷一听此言脸色就绷不住了,美目闪动中尽是若隐若现的怒意。凌意欢的意思是说她根本不曾因伤心而肿了眼,而且即便是肿了眼那眼光也是不会差的,到底选夫君的时候选了大家都喜欢得不行的娄煜,这就是证据了。
江娉婷暗中握紧了手,尽可能的保持住自己温婉大气的笑容:“如此便好,倒是娉婷瞎担心了。”
梧桐捧着一个小檀木盒子过来,凌意欢打开见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一些眼珠子大小的钟乳丸,乳白中透着些晕黄,倒是可爱小巧得紧,不认识的只怕还只当是什么新鲜糖丸了。
“这钟乳丸因着不名贵,而且又是石头的实在没多少人喜欢,制成成品作为首饰的人很少,但是很多人家里却还是会放一点的。”凌意欢看着江娉婷笑道,“刚才听娉婷讲决明的功效想来也是懂些药理的,所以也当知道书上曾讲这石钟乳安五脏,通百节,利九窍,主风虚,补下膲。”
“其他的也就罢了,常放于身旁对五脏的确是极好的,今天看娉婷脸色黯淡,想来根本还是出在心脏上,这心不好可不是什么好事,表姑这儿送你些钟乳丸,你拿回去塞到枕头底下,也许时间久了,真能五脏息平,也是好事,你说对不对。”
梧桐把盒子重新关合好然后双手奉到江娉婷的丫头春兰手上,春兰一时有些无措,瞧着自家小姐那铁寒冰冷的脸色,这到底是接还是不接啊。
江娉婷后槽牙咬得格格作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话道:“春兰,表姑送的还不收下。”
随即又对凌意欢敷衍一笑:“多谢表姑美意,不过娉婷还有些锁事在身就不多打搅表姑了。”
“好,梧桐送大小姐出去。”
“是。”
人一走凌意欢便抓过梧梧没吃完的那些南瓜子嗑了起来,哎,没有她的栗子糕好吃。
真是想不通,她想好好跟大家相处怎么就这么难呢,一个二个的都是成天无事生非的主,无聊得很。
出了春意阁,江娉婷是一刻也装不下去了,转过花廊伸手扯下墙边伸到脸旁的紫藤蔓就狠狠踩到了脚下,可怜那娇嫩鲜艳花儿就这么入了泥。
“可恶,竟敢说我心不好。”这不是暗讽她心思肮脏么,江娉婷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凌意欢的一语双关呢,“一个边境回来的孤女,连倚仗都没有,以为封了个县主就不得了,不过是个没俸禄没封地的臣女罢了,谁还看不出皇帝是可怜她才这样做的。竟敢跟我叫板,凭什么。”
偏偏凌意欢又占着高了江娉婷一辈,江娉婷倒是想撕破了脸皮可到底没那勇气,一来母亲的告诫还犹如在耳,二来,诋毁长辈她江娉婷的名声说出去可就不好听了。
“春兰,我脸色真那么黯淡吗?”江娉婷扭头怒火朝天的问道。
春兰扯着嘴角硬生生笑了个哭脸,江娉婷此时的脸色简直就是猪肝色,比黯淡更难看好不好,不过她可不敢这么直接说了来,只安慰道:“大小姐不必跟她一个小地方来的人置气,没得失了自己身份。她说那些不就是想让小姐生气嘛,小姐真气坏了自己可不就如了那人的意?”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到底江娉婷是意难平,明明是自己想去给凌意欢一个下马威,可怎么好像到头来变成了凌意欢给她下马威了,这女人果然跟母亲说的一样,不是个好相与的。
“大小姐不必如此,一个月后的宴会已在筹备之中,明面儿上说是为了凌家而办的,可时候只要大小姐华丽出场艳压群芳,把侯爷的眼光彻底的吸引过来,这才不枉费夫人一番心思啊。”
春兰的提醒让江娉婷如梦初醒,她说得没错,自己何必置一时之气,重点是要把侯爷的心紧紧篡在手里,看到时候怎么把把凌意欢气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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