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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跳的是白毛女，她是喜儿，杨晓燕反串杨白劳，为了这个舞蹈她日练夜练，就为了登上舞台这一刻。往舞台中央走去，灯光打在身上的那一刻，她忘了所有的事，忘了去看心仪男子的表情，忘了评委，忘了观众，忘了对手，她投入进去，她就是喜儿，她时而开心，时而忧愁，时而兴奋，时而悲伤，旋转再旋转。

她忽然想到那个她长久以来做的梦，她觉得有一天，她会如同小鸟一样，飞的很远很远，永远都不会回来。

一秒两秒三秒，啪啪啪……如雷的掌声响起，指导员对她举起大拇指，李琳知道结束了，她收回步伐朝观众鞠躬，当红布落下，她忽然感到一种悲伤从心底涌出来，酸酸的，无力的……

为什么哭？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原因是不是一切都会改变？

……

李琳和杨晓燕一瞬间成为了五云县的大红人，原本的练功房挤满了人，都是为了来看她们两个。这种来自陌生人的关注让李琳满足了大大的虚荣感，有点飘飘然，跟踩在云端似的。

唯一让李琳觉得遗憾的是，后来找不到他了，穿中山装的他。她拿到冠军之后再往他座位看，已经没人了，她想到他所能在的地方，厕所，零食铺，她想大喊他的名字，可是她不知道他叫什么。

时间过去半个月的一天，一直到李琳死的那一天她都记得，闷热的下午电视正在放着周总理接待外宾的新闻，那个男人就站在电风扇旁清清凉凉的看着一身臭汗的她。

“琳琳，站那做什么，过来爸爸给你介绍个人。”李爸朝她招招手。

“嗯……”李琳捏捏辫子，心里直打鼓，“我先去洗个澡……”飞快的跑上楼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干净，穿上她最喜欢的布拉吉裙子，画上淡淡的胭脂才下楼。

“这是爸爸以前的学生叫刘琪，这是我女儿，李琳。”

“你好。”声音有点低沉，望向她的眼睛是墨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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