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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重新坐下,老爷子和韩山捧着酒壶,带着老张头一桌一桌的敬酒道歉。
“今儿这事是我们老张家不地道,对不住水莲!不是水莲不好,而是我家小子出事啦,这会子还在医院呢。这婚眼看是结不成啦,让大家白跑一趟,全是我们老张家的不是,我敬大家一杯酒,就当是替我家小子给大家赔礼道歉!”
同样的话,老张头足足说了八遍,吃饭的碗,老张头实打实的喝了八碗白酒。
敬完最后一桌,老张头一张脸红成了关公,还没有出门就吐了个天翻地覆。
顾时年攥着云裳的手,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
老张头一把年纪为儿子的事情给人低声下气,确实可怜,但他们一点都不同情他。
送老张头来的同志都说了,要不是他亮出公安的身份,老张头还推三阻四的不想来呢。
也是,明知道来了没有好事,得低声下气的给人装孙子,谁愿意来受气呢?
不过,子不教父之过。
不管张守义碰到什么难事,有什么苦衷,他在结婚当天甩了云水莲是事实,就冲这一点,老张家为云水莲做任何事情都是应该的。
老张头现在就是在做他最应该做的事情: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着云水莲挽回名声。
而老云家现在能做的,就是及时止损,想尽一切办法把责任推到张家身上,捡回老云家的脸面。
虽然有点自欺欺人的嫌疑,但及时补救,并确定责任方,总比事后任人胡乱猜测来的好。
即便这个过程有些折辱老张头的脸面,但云水莲才是其中最无辜,最难过,最丢脸,也是受伤害最大的那一个。
老张头吐过之后,拒绝张海洋的搀扶,撑着身子站在大门口,跟在云老爷子身后挨个送走老云家的亲戚。
等到客人都离开,顾时年拉着云裳找到老爷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直接提出自己的建议:
“云爷爷,我觉得云姑姑不适合再呆在村里了,以后也不适合在县城找工作。我前些天听到一个消息,汾阳地区正在建铝厂,我觉得云姑姑可以在汾阳地区买房子,以后进铝厂工作。”
云老爷子诧异地张大嘴巴,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今儿是水莲结婚的日子,老张头还有没走呢,家里还一大摊子事情等着他去解决,顾小同志咋突然就说到给云水莲买房找工作的事情上了。
这跨度也太大了。
云裳扯住老爷子的衣襟,抬起自己气得煞白的小脸,一字一顿的道:
“爷,我姑再呆在村里,一出门就会听到别人说她闲话,姑姑会哭的。张守义给我姑赔了五百块钱,就用这钱给我姑买房,等我姑进铝厂当了干部,比张守义厉害了,村里人就会说是张守义配不上我姑,是他没有福气留住我姑,所以才会在结婚当天进了医院。”
老爷子猛地一激灵,觉得云裳和顾时年说的太有道理了。
老张头确实一桌一桌的解释过婚礼取消的原因,也把责任都背在了张守义身上,可对于云水莲来说,不过是暂时洗脱了被人嫌弃悔婚的名头,又重新背上了福气薄,克夫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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