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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色渐渐退去,东方露出一线天际白,将这座古老而又充满活力的县城从睡梦中唤醒。
点点灯光陆陆续续亮起,大街、小巷,不时有早起的人们出来活动。
“啊!!!快来人呐!”
县委前的小广场,早起准备锻炼的老婆婆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很快吸引了主干道人们的注意力。
“来人呐,快!快报公安!有死人!”
人们顺着老婆婆的手臂看向雕像上方,高高扬起的青石雕像上,挂着两具白花花的‘尸体’。
此时天色越来越亮,初春的太阳终于冒出头,在给大地洒下金色晨光的同时,也给雕塑上的赤裸男女,涂抹了一抹异样的色彩。
接到报案的公安从近处借来梯子,一点一点解着被打成死结的粗粝麻绳。
雕塑下站满了闻讯赶来的围观人群。
大家一边兴奋的猜测雕像上光溜溜‘狗男女’的身份,一边在心里打着腹稿,准备回去跟亲朋好友大肆宣扬讨论一番。
在这个连夫妻拉手都要被批判的年代,一对男女赤身裸体被绑在整个县城最显眼的地方,所造成的轰炸效果,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女人们还躲躲闪闪的站在人群后小声议论,那些男人们就站在前面,目光肆无忌惮扫过杨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甚至连杨娇屁股上有颗痣,这些人都兴致勃勃的观察研究了半天。
等到公安把人放下来,摸着这对‘狗男女’还能喘气儿,围观的群众更加激动了!
搞破鞋啊!
活的!
现抓的!
忒刺激,忒过瘾啦!
麻绳解开,两人正面暴露在人前,围观的群众更是炸开了锅。
“真是丢死人啦!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咋还有脸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可不是咋滴,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找个啥人家不好,非得当破鞋,找个能当她爹的男人,忒不要脸啦!赶紧让她戴高帽子游街,吃枪子儿!”
“这男人也不是啥好东西,背着婆娘偷人,就该定他个流氓罪!”
“哎哟哟!你们快看,那俩人嘴里塞得那是啥东西?我咋看着像裤衩子?”
“还真是,男的吃女的裤衩子,女的吃男的裤衩子,真他娘的会耍!”
“妈呀!这不是水利局新来的杨局长吗?边上的那个……我咋看着像杨局长闺女?”
“啥?这老流氓是水利局局长?”
“哎哟喂!这他娘是都是啥事儿啊?当爹的睡了自个儿亲闺女!是不是他婆娘知道了,就把这俩畜生挂这里啦?”
“我男人就是水利局的,我听我男人说啦,这小破鞋有病,好像是啥花痴病,天天追着水利局一个下井工人跑,那工人前几天准备结婚,都让这花痴给搅和散啦!死皮赖脸的要给人生娃子!”
“呀!这是离不了男人吗?这么个欠玩意儿,难怪让人扒光光吊这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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