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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独孤太子以借养伤名义留在公主府却见不到凰朝歌,心里有些急,下午他正无聊的快烂掉的时候,洛渊过来禀告:“太子,听说凰朝歌和苏乾打起来了,凰朝歌被打成重伤,还拒绝疗伤就跑出去了。”洛渊口气满是欣喜,但还有些惊讶,惊讶苏乾没有把凰朝歌给打死。
而他们家太子伸了伸懒腰,抛了个漂亮的媚眼,道:“本太子去看看消息属不属实,好乐的踏实。”
刚出了小院就撞上了换了衣服要出门的凰朝歌,独孤贺月打量了她一眼,惊讶她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拒绝治疗,但看她一脸倔强的神色,也知是拦不了,况且,以自己的能耐未必能拦住她。
听说凰朝歌被苏乾救了这个匪夷所思的举动,独孤贺月几乎瞬间明了,乐了,而洛渊一脸懵,道:“太子,您笑什么?”独孤贺月动动红唇:“苏乾这是想给凰朝歌找不痛快呢,像凰朝歌这种性子高傲的被差点打死自己的对象救了一定气炸了!”
独孤贺月很开心的推开凰朝歌的房门,正巧碰见宁儿在喂凰朝歌吃饭,而凰朝歌拧着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她不悦道:“我要吃鱼。”宁儿难得硬气:“公主我都说了,您伤还没好不能吃鱼,您还想不想打过北秦皇了?!若是不想宁儿这就去给您做鱼去。”
只见一向表情冷淡的凰朝歌脸上露出憋屈的神色,不情不愿的喝下了汤匙里的燕窝粥,独孤贺月眉眼弯弯,笑了,凰朝歌狠狠剐了他一眼,而独孤贺月却大声的问洛渊,“洛渊,今个本太子都吃了什么啊,本太子记性不太好,都忘了。”洛渊按照独孤贺月的意思,微笑道:“今日我们家太子吃了芙蓉鱼酥、糖醋鱼、红烧鱼、清水煮鱼,和鱼香肉丸。”说罢,看着凰朝歌。
“啊,你一说本太子想起来了,真是人间美味啊!”“是啊是啊,属下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鱼。”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甚是欢快。凰朝歌脸一黑,冷冷看着宁儿,声音低沉:“府上怎么给他们这么好的伙食?”言下之意,你为什么没有给我吃!宁儿有点招架不住凰朝歌深沉的视线,小声道:“公主,他们是大月使臣,厨子是宫里来的。”凰朝歌脸色更为不屑了,“我是公主,为什么我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您以前,不是很爱吃鱼的。”宁儿嘟囔道,凰朝歌听了,思考了一会儿,将宁儿手中的燕窝粥喝个精光,然后道:“很好,你这个月的饷银没有了。”宁儿撇撇嘴,拿着空碗出去了。
房间里静了一会,忽的,独孤贺月低沉华丽的声线响起:“凰朝歌,我告诉过你不要招惹苏乾的。”凰朝歌毫不在意道:“你以为我怕死么?我喜欢强大的对手,哪怕对方能要了我的命!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天下人不敢招惹的存在!”说这话时,凰朝歌眸色闪亮,语气狂傲,整个人散发着夺目的光彩,令人睁不开眼,好像天上的星星要与太阳比光亮,拼命的亮着自己微弱的光芒,不甘示弱。
洛渊和独孤贺月都是一怔,一时无言,良久,独孤贺月笑了,他走近凰朝歌,轻轻弯下腰,带香柔软的发丝垂在她肩上,嘴里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我很期待那一天。”说完,扔下一个药瓶,说吃了对她有好处便走了。
摩挲着手里冰凉的玉瓶,凰朝歌攥在手里,望着独孤贺月背影的眼神有些复杂,表面上独孤贺月是来嘲笑自己的,实际上,却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警告。
切,多管闲事,凰朝歌如此想着,却还是把玉瓶里的水喝下了。
洛渊走出去才发觉自家太子给了凰朝歌什么,眼神恐怖的很,他气愤道:“太子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冥泉水给她!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独孤贺月不紧不慢道:“就当是还她的救命之恩了。”洛渊欲再说些什么,却被独孤贺月阴冷的眼神止住。
天气渐冷,已经到了初冬,而十年一度的天下棋会,随着第一场雪,拉开了序幕。
各国奇人异士聚到凤国,这个国家一下子热闹起来,棋会的前一天晚上,举办了花灯节,下着纷纷扬扬的白雪,落在繁华的街道上,落在一串一串的花灯上,落在嫣然巧笑的佳人发丝上。
凰朝歌看着吵闹的人群,繁华的街景,有些怔住,雪花融在柔嫩的颈脖上,有一丝凉意,她下意识紧了紧狐裘,这是凰梓桑出宫前硬要她穿上的,说她伤还没好,要多穿些。
凰梓桑握住她冰凉的手,关切的目光似是要将她融化,“冷么?”她摇摇头。试图抽出手,却没成功,凰梓桑一个用力,捏了捏她的手,道:“别动,皇兄给你暖暖。”
我不需要取暖,凰朝歌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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