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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转悠了很久很久，若水终于耐不住性子在一个长相再普通不过的婢女面前停下来问道。

罢了！监视就监视，眼线就眼线，反正过不了一年的时间我就会离开王府，勾心斗角一事并不是谁都愿意面对的。

这样想着，若水也干脆破罐子破摔，随意指了一婢女问道。

“奴……奴婢，奴婢名为……”那婢女轻轻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来到若水面前微微欠身行了个礼，正欲回答却不料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奴……夫……”努力尝试了很多次，在若水不耐烦的眼色中，却仍旧还是哑着嗓子未曾说完整一句话。一时间她的额间点点薄汗溢出，脸颊也因为急切也越发红润了起来。

“怎么办？夫人这可是还在旁边看着的呢！回去可怎么交差啊！”尝试了很多次后，她亦愈发地着急，不大一会儿竟红了眼眶。

“罢了！你先回去吧，先等治好了嗓子再说。”若水苦叹一声无奈摆了摆手让她回去，怎么，不是说这是她费尽心机为她这个卑微至极的女子所选的眼线吗？这会儿子怎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回夫人，她唤名清悠，原在白夫人手底下做事。”若水无奈，摆了摆手正要让她退回去，不料中间有个极其大胆的婢女横插了一句。嗯？原在白夫人手底下做事，无论是已故去的还是现如今的白夫人，那个婢女都在变着法子提醒她眼前的这人，是白琔娟的眼线是吗？

那她既然肯这样自己，不正说明了她并不是向着白琔娟的，虽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在她眼皮子底下这样做，但如果可以在身边少一个眼线，何乐而不为呢？

若水仔细想了想，随即释然道：“丫头嘴到是伶俐得紧，你叫什么名字？”若水不再搭理那位口齿不清的女子，轻巧转身走到刚刚开口说话的女子身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回夫人，奴婢唤名九歌。”九歌晗眉浅笑，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近在咫尺的阁主夫人，欠身行礼道。这便是阁主要她来保护的人吗？看起来也确实比那位白夫人好太多了！

衣着简朴素雅间又不失庄重，看起来也不如其他女子般处心积虑，深不可测。这也难怪阁主会花那么多心思会派自己前来，只是夫人呐，你这选择的也太不准了些，若不是我略使了使心计让她说不出话来，你还真打算让那个女人在你的身边安插个眼线，整日里监测你的一举一动吗？

九歌笑着摇了摇头，问古往今来这世间万千女子，有哪一个如她这般单纯？如此看来，阁主应该是怕她不知心计，纯粹的单纯难以在这个人心难测的王府安然生活下去吧！

“唤名九歌？”若水皱了皱眉头甚是不解地看着她说话时一齐做的一系列动作，这婢女嘴很伶俐，只是说话便是说话，做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动作干什么？

“你叫九歌是吗？”若水不解，为何她隐隐约约觉得她远远比她周围的婢女更为的深藏不露？九歌？名字到时觉得很熟悉，总感觉自己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似的。不过她既然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极其委婉地道出那个女子的身份，也就证明了她并不是她那边的人吧，既然如此，那便是她吧！

“是！”九歌嘴角含着笑重新退到了队伍的中间。果真成功了吗，不过这多重身份的间谍，真真是绕得自己有些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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