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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滁州,很快就到了南京。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凝笳翼高盖,叠鼓送华辀。献纳云台表,功名良可收。
名门望族的高楼玉宇,气魄庄重,金碧辉煌。寻常小巷,巷窄古朴清幽,两旁建筑错落有致,青砖粉墙,坡顶小瓦。
秦淮河是古老的南京文化渊源之地,而内秦淮河从东水头至西水关全长十里的沿河两岸,从六朝起便是望族聚居之地,商贾云集,文人荟萃,儒学鼎盛。粉墙黛瓦中,秦淮人家的照壁上,一溜红红的灯笼,喜庆般的垂挂而下。古色古香的游船,在船桨的欸乃声中,咿咿呀呀,满载着南来北往的游客和货物,畅游在十里荷花,歌舞声色,纸醉金迷,粉脂香飘,娇娘声浪,秦淮河岸的琴韵里。
方玉茗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静儿则是吵着要吃鸭血粉丝汤,汤包。前边就是码头,停泊的船少说也有几百条,有的罩着顶棚,有的蒙着青色布幔。
杜秋声让伙计们把车队停在客栈,让觉生拿了几柄刀剑和几匹丝绸,带着方玉茗和静儿一起往码头来。
刚刚走到码头,就见一个大汉身材魁梧,络腮胡子,手持一柄砍刀,大叫一声,朝杜秋声就砍来。
方玉茗当时吓傻了,也没多想,就赶紧扑在杜秋声前边挡着,可是她身材瘦小,头顶才到杜秋声的下巴,眼看大刀就要劈到杜秋声的面上来。杜秋声不慌不忙,一把推开方玉茗,就与那大汉打在一处。二人你来我往,打到都出了一身汗,杜秋声使出一招擒拿手,扣住大汉的脉门,大汉动弹不得。
“不打了!每次都是你赢!”大汉将刀一扔。
二人哈哈大笑。
“杜大少,好久不见!”那位大汉道。
“家里出了些变故,我自己也大病一场,又惹上点牢狱之灾,耽误了许久。”杜秋声道。
“杜大少,你不够意思!”大汉道。
“武爷,此话怎讲?”杜秋声道。
“你有困难,怎么不来找我呢?莫不是看不起我关武?”大汉道。
“哪里哪里!杀鸡焉用牛刀?此等小事,早已经解决了,何必大老远的来麻烦你关武爷!”杜秋声道。
“这位是?”大汉指着方玉茗道。
“贱内方玉茗,小女静儿,我家的制茶大师傅也是我的义弟觉生。”杜秋声一一介绍,然后又道“这位是漕帮的扛霸子,关武,人称关武爷,也是我拜把子的大哥。你们快来见过。”
几个人都一一上前行礼。关武道“弟妹虽然单薄瘦小,但是胆量却是过人!面对我的断魂刀,眼都不眨一下。真是人不可貌相。”
方玉茗道“关武爷这见面礼着实让人胆战心惊。我还以为……”
关武道“我和杜少见面一向如此,喜欢切磋切磋。哈哈哈哈!”
方玉茗道“你们男人一见面就打打杀杀的,我们女人在家里又怎么能安心!”
关武道“弟妹尽管放心,杜老弟的本事,随便做个一方的扛霸子,都是妥妥的!”
杜秋声道“武爷,这次我可是带了宝贝来送你的。”然后他示意觉生把几柄刀剑拿过来。
“哎呀呀,这是极为坚硬的玄铁,老弟何处得来的?”关武道。
“杜家在福建的铁矿,今年新采了一批天然玄铁,坚硬无比,我找苏州虎丘最好的工匠打造了五把剑,三把刀,削铁如泥。我刀剑各留了一把,剩余的都送给大哥你了!”杜秋声道。
“我简直爱不释手!这么重的礼,我这厚脸皮的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你真的舍得?”关武道。
“宝刃配英雄,这样上好的刀剑自然应该送给大哥这样的江湖英雄。小弟是个商人,最在意的当然是白花花的银子。”杜秋声道。
“哈哈!有道理!杏花楼,我请客!”关武道。
杏花楼是秦淮河畔的一家酒楼,里面装修得极为华美而雅致,屋内的帐子帷缦都是清一色的杏色春绡,如同杏花霞影,飘渺而柔情,雕工考究的黄花梨桌椅,做工精致的苏绣屏风,金丝烤蓝的漆器花瓶里插着新采的荷花或逼真的绢花,连桌子上的筷子筒都是极为精美的竹雕。夏日傍晚的风带进阵阵荷花的清香,楼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东山老鹅,金陵盐水鸭,如意回卤干来,弟妹,觉生兄弟,都来尝一尝!”关武道。
几个人吃的很畅快,突然关武道“杜少,觉生,咱们要不要来点歌舞助兴?”
“这个……我不懂,大少爷说了算吧。”觉生道。
“那就找几个扬州姑娘弹弹琵琶,唱唱小调吧。”杜秋声道。
“诶!没意思!你忘了我们之前玩的摸摸唱了吗?”关武道。
“摸摸唱是什么?”方玉茗道。
关武多喝了几杯酒,兴致很高,手舞足蹈解释道“那就是……”
“咳咳!”杜秋声连忙打断。
“哦,没……没什么!”关武看看方玉茗,道“那就找几个小娘子唱唱曲吧。”
方玉茗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幽怨的看着杜秋声。杜秋声赶紧赔笑道“夫人,再吃一口鱼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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