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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后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暖黄的灯光下身穿华服的宾客三三两两地坐在大厅里,相互攀谈着又时不时从侍者手里取酒来喝,见到那华袍公子进去后,有宾客向他点头招呼,一个瘦长的男子迎上来道:“于飞兄来啦?”
“斐安你倒是来得早,”名叫于飞的华袍男子和那瘦长男子寒暄了几句,又颇为嫌弃地往后看了凌陌他们一眼,“在门口被几个憨货拦住了,真是晦气。”
斐安绕过于飞,诧异地看向凌陌他们,往常入这座大厅的都是独身或成对,但他们这一行就有四个···粗略地打量一遍后,他朝凌陌他们施了一礼:“在下斐安,几位是新来的吧?敢问如何称呼?”
站在斐安跟前的凌陌楚寒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奢靡的场合,楚寒更是讨厌这些客套、虚礼,他便往后退了一步,想让凌陌上前去应对,未曾想凌陌比他反应更快,直接退了两步,退到了他身后···于是便只剩楚寒离斐安最近。
立在跟前的斐安还保持着抱拳的动作,对上楚寒面无表情的脸略觉尴尬,好在站在楚寒身后的凌陌出了声:“斐安兄不必多礼,这是我们主子,冷泉居士。”
“冷泉居士?”斐安愣了一下,连厅内悄悄观望的宾客也都愣了愣,没听说有什么冷泉居士啊···但还是斐安反应快,他立即笑道:“久仰久仰,在下还是第一次在此见到阁下,卖场还要未开始,怕是要等一会儿,还请赶紧入座吧。”
那边围坐着的宾客已经给他们让出了位置,斐安引着楚寒坐到了桌边,那是一张长桌,桌上设置了一个偌大的景盘,景盘里的高山流水青松翠柏皆是栩栩如生,蜿蜒起伏的小水渠倒映着景盘边璀璨的灵石,那是宾客们的筹码,每个宾客面前都堆了些许晶石,只要一小把就抵得上外边那些赌局中所有筹码的价值了。
再风雅,这也不过是张赌桌而已,围坐桌边的修士们气质再不凡,也只不是一帮赌徒。
这个认知让楚寒有些不舒服,面对修士们的打招呼他也不过是冷冷地回应一声,旁边斐安给楚寒介绍了一下曲水流觞的赌法,又试探着问楚寒要不要换些筹码一起玩,楚寒嫌开口拒绝麻烦,便给凌陌甩了个眼刀子。
凌陌早已把自己定义为楚寒的侍从,所以非常自觉地拉着云若若和墨耶站在了楚寒的身后,接到了楚寒眼刀子后,他低眉顺眼道:“主子想玩就玩个痛快吧,小的带够了钱的,若是不够小的贴补给您就是了。”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大颗东珠来,直把墨耶看得眼前一亮,又肉疼地看着那颗东珠被交给侍从。莫说是墨耶,连那见惯了好东西的侍从接过东珠后也露出了惊艳的神情,如此色泽纯正灵气充溢的东珠可不常见啊。
一时之间修士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楚寒和凌陌这对主仆身上,身为主子的楚寒看着凌陌冷笑,“既然带够了钱,不若你替我来吧?”
凌陌面上一惊:“主子莫要开玩笑了,小的天生愚笨,怎么会做这些?万不敢给主子丢脸。主子要是嫌小的碍眼,小的这就站的远远的!”凌陌说完就对楚寒做了一揖,拉着云若若就和其他侍从站到一处去了。
“···”楚寒无言以对,他在心中万般后悔自己没有多退一步,以至中了凌陌的套路,但想了想又觉得凌陌这样也算是个不错的安派,他向来不愿低头歪腰,若是假扮侍从还要圆滑地与人打交道,太过麻烦,他就这样待在桌边当个冷面雕塑也不错。
凌陌在一边站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侍从给他们搬来了座椅,他便带着云若若坐下,墨耶凑过来问他:“我们就把··主子放在那儿真的好么?不去帮帮他吗?”
“怎么帮?我又不会赌。”凌陌摊手,语气无辜。
“你真不会?这曲水流觞不是文士墨客都懂的吗?现在不过换成了赌局,你就不会了?”墨耶诧异地问凌陌。
“懂我倒是懂,”凌陌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但我很少接触文士墨客的东西,以前在酒席上也都是赌一把输一把···”
“你这什么手气···”墨耶盯着凌陌的手指看了会儿,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神情,又很快收敛了起来,无奈道:“好吧,看上去你还真是逢赌必输的手相。”
凌陌想我就没怎么沾过赌字,怎么就逢赌必输了呢?他往赌桌上看去,那边正在开一轮新赌局,一共九名赌客,算上楚寒就有十名了,赌注也越开越大,大多数赌客都兴致勃勃地盯着小水渠里的鱼雕看,希望它能流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唯独楚寒与周遭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斐安时不时地与他说几句,修士们也有招呼他的,但楚寒惜字如金,甚至不予理会。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在他眼中只有品行不比他差的才有资格与他相处,而眼前这一帮纨绔明显不是,所以对于楚寒来说与这些修士同桌而坐,简直是侮辱。
但也只能让他忍忍了。凌陌看着楚寒不动如山的样子想笑,云若若却拉了拉他的袖子,凌陌顺着云若若的目光看去,就见邻桌几个侍从正在盯着他们看,其中一个见凌陌看过去,还朝凌陌招了招手。
这几个赌场的侍从怕是想打听楚寒的底细,凌陌也想从他们口中打听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过去了。
招手的那个侍从递给他一盏酒,道:“你家主子在桌边好好的呢,你不必时时刻刻都盯着他,莫搅了他的兴致。”
凌陌接过酒,呡了一口,该说什么话心中一惊计量好,他叹气道:“我怎么敢不盯着他呢,你是不知道,他一赌就停不下来的,要是赌过头把我给输给人家了,那可怎么办哟。”
侍从们将信将疑地看着凌陌,他们实在无法相信那个面带冰霜看着赌桌的冷泉居士会有赌瘾,还是那个招手的侍从安慰他:“莫慌,一会儿还有卖场呢,你家主子不会干那么没分寸的事。”
接下来的卖场才是重点,赌局只是为了防止客人无聊,给客人助兴用的,卖场开至今日还没有出现过客人在赌桌上就输光了筹码的。
“希望吧,就算主子他没有把钱输光,”凌陌做出了惴惴不安的神情,“万一在下面的卖场里碰上他喜欢的东西,又恰巧没带足钱,还是要把我给卖了啊。”
“卖场里的东西可没有喜不喜欢这一说,能不能买到还不一定呢,”侍从干笑几声,又想到卖场里会发生的情景,生硬地劝道:“你别担心,在外等着就好。”
“在外等着?那怎么行?”凌陌连连摆手:“我一定要跟着主子的,我也是带着铜钱来的,我不进去,我家主子在里面乱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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