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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以为老板口中所说的宝库真的即使堆满宝物的库房,不说都是仙器灵物吧,金银财宝总归要有···而当他跟着老板进了那个狭小的斗室时,他才明白自己想多了。
斗室里列满了木架,木架上放得都是卷轴书信等物,每一份都被术法封印了起来。
老板取出一块明玉,给昏暗的斗室带来了些许光亮,他小心翼翼地走在前面,为凌陌介绍道:“这些都是应天府中的题卷、大士的推荐信,还有那边架子上放得是与职属有关的文书,都加了官府亲印的,壮士便自行挑选一件吧···”
“这些都是真的?”凌陌立在了一个木架前,悄悄地将手背到了身后。
“当然是真的!”老板的笑脸有些绷不住了,但还是温声道:“壮士你可别小看了这些宝贝,只凭一件就可让你在周暮横着走了,你就赶紧替你家主子挑一件吧···”
“如果都是真的,那你们又是从何得来这么多重要文书的?莫非···”凌陌打断了老板,“阁下能在应天府和周暮府衙横着走?”
“壮士这说得是什么话?”老板冷下脸来,“拍卖的规矩有一条便是不问卖品出处,你若破了规矩,我们这交易可没法做了,别逼着我送客。”老板的声音拔高了些,门口守着的侍女立即抽出刀来,带着威胁的目光全都聚齐到凌陌身上。
老板沉声道:“本来我看在你们帮我捉住妖邪的份上,对你们笑脸相迎还要把宝贝双手奉上,可你们不识好歹,非要问这些不该问的东西,那好,我也来问你几句,”
他厉声喝问:“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受了谁的指示?来此查探是何目的?”
凌陌要想套得话被老板先说出了口,这个角色转换让他有些猝不及防,他愣了一下才想好应对台词,“我家主子的事不是我这个奴仆可以妄议的,恕我无可奉告,阁下要是想知道不如当面去问我家主子。”
“哼,嘴倒是把得严,”老板一甩袖子,“快,你们把他给我捆起来,他毁了我们库内的重宝,要是他主子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和交待,我们就把做成**,他主子那么宠他,肯定舍不得···”
为什么要用这个“宠”字啊喂?!凌陌心里一阵恶寒,但还是回到了正题上,他负手立在木架前,毫无慌张地回道:“既然老板说我是毁了库内的重宝···”
凌陌下半句话还未说完,身上的威压就在一瞬间铺散开来,老板顿觉不好,然而已来不及反应,有一股热浪自凌陌周身席卷而来,直逼得他闭上眼去。
“那不如我就毁给你看看,免得你这话成了污蔑。”凌陌慢悠悠道,气定神闲的站在火焰中,欣赏着老板和侍女慌乱的神态。
被侍女架着的老板全然顾不上凌陌了,他的心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了,歇斯底里地喊着:“快救火!把宝贝们给救出来!快点!你快给我去啊!”他猛地夺过就近一个侍女的刀,掷向凌陌,“你个祸害别得意!我不会放过你的!”
“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凌陌随口回道,身子一歪那把刀就刺到了木架上,燃烧着的木架轰然倒地,连带着后面的木架也都倒了下去,眨眼间原本井然有序的斗室成了一片废墟,火焰快速蔓延着,凌陌却还嫌不够,又添了把火。
熊熊烈火无视了那些文书上的封印,噼里啪啦地将文书烧成灰烬,侍女们灭火咒引水咒都试过后才发觉这火不一般,越扑火反而越旺,灼灼火焰和滚滚浓烟下,老板哭喊着扑在地上去捡那些燃烧着的文书,忠心的侍女还在试图拉走他,怕死的侍女已经匆匆忙忙地逃命去了。
等逃出去时才发现,比她更早逃出去的凌陌一路都在放火,火焰充斥着整个暗道和卖场,遇水也不灭,大抵过不了多久整个赌坊都要烧起来了,被烧断的房梁轰然砸落堵住了最后的出路,侍女绝望地停住脚步,握紧手中的刀恨不得去把那个放火的家伙大卸八块。
从卖场出事开始,赌场上的修士已经意识到不对逃了个七七八八,仅剩的几个也是胆小怕事的多,这会儿一看到有浓烟冒出来,丢下赌局便跑,而那些侍从也不知道是拦着修士们问他们要钱好,还是不顾老板的命令去地下看看,这一耽搁,地下已经烧成了一个热炉。
“嘭”地一声炸响,赌坊塌陷了下去,从地底窜起的火焰瞬间包裹了这幢楼,侍从们哀嚎着从火海中掏出来,身上还带着热气,赌坊周边被火势吸引来的修士们却没有一个上前去扶一把,或者去救火的,皆是驻足远观,看着赌坊在火焰中燃烧殆尽一片唏嘘。
这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墨耶忍不住出声问一个看热闹的修士:“这么大一个赌坊烧了,你们就不心疼啊?怎么都不去救人救火?”
“又不是我的赌坊,我心疼什么?”那修士莫名其妙地回了一句,又嘲讽道:“再说那老板本事大着呢,我们这些贱修没他发话,哪敢去乱动哦···”
墨耶还想问为什么,那修士却闭口不言了,而另一边的修士们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烧得好”“活该”一类的字眼不断地传入墨耶耳中,墨耶心知这赌坊估计干了不少犯众怒的事,也不再多问,走回楚寒身边,叹气道:“你说这好歹也都是花钱花精力建起来的,烧了居然都没人可惜。”
“所以这就是你趁火打劫的理由?”楚寒抱着胸靠在一棵树下。
“我···这么多钱放在那边···不捡白不捡嘛。”墨耶提了提腰带,他身上藏得钱财有点多,钱袋吃重连带着他的腰带都往下掉。但是这赌坊的钱可不干净,得赶紧换掉才行,墨耶有些着急地问楚寒:“那凌陌什么时候出来?我们要是再不走,被抓到了怎么办?”
提到凌陌,蹲在地上的云若若也看了过来,楚寒却是不语,因为他也说不准凌陌什么时候出来,万一凌陌在里边找不到方向了···
果不其然,凌陌赶来时是从对面的屋檐上跃下来的,面对云若若和墨耶不解的目光,他轻咳一声道:“赌坊的路弯弯绕绕太多···又烧塌了···”
可你走得哪条弯路才会绕到对面去啊?云若若在心里想着,抓着手里的绳子站起身来,脚下躺着的是那个先前醒过来又吓晕过去的黑瘦修士,她绕过黑瘦修士走到凌陌面前,指了指那边燃烧着的赌坊问凌陌:“我们不管那边的火了?”
“不会有问题,只要我离得远这火就烧不下去了。”凌陌笃定道,“且就算这火自己不灭,府衙得了消息很快就会来救火。”
“那怎么行?!”墨耶一拍脑袋,“我差点忘了说了,我捡钱时看到他们后院有一个大水塘,要是他们带着重要东西跳到水里,那你这火不就没用了?”
凌陌摇摇头,“一个水塘而已。”他又看向楚寒:“你怎么把这家伙也给扛出来了?”
墨耶不懂凌陌的自信从何而来,又见凌陌已经和楚寒换个话题,不好插话正暗自纠结时,云若若拉了拉他的袖子,一本正经地给他解释:“只要火势够大···你知道烤肉和肉汤的区别吗?”
烤肉和肉汤···墨耶稍稍一想,顿时打了个激灵,愤愤地看向云若若:你个天然黑!
不过这个比喻却是足够生动形象,凌陌忍不住嘴角上扬,只不过下一瞬他的笑容就凝固住了,他微微睁大眼睛,诧异地问楚寒:“你要带着这个妖邪离开?他全身上下都是毒···”
“无碍的,他的修为比我差太多,光靠毒术奈何不了我。”楚寒垂眸看了那还晕着的黑瘦修士一眼,“他和妖界兵营有牵连,而妖界边境驻扎的那个将军是大皇子一派的。”
也就是说这个妖邪是细作?买路引题卷之类的,是为了替妖族在周暮插暗桩收买应天府的学子?凌陌心中一凛,面上却淡然道:“那把他处理了不就好了,难不成你还要亲自送他回去?”
“他那蠢主子趁我不在时预备了一份大礼,我自然要早些回去看看是什么。”楚寒又转而叫住了墨耶:“我们要走了,你怎么办?”
墨耶被问得愣住了,他要怎么办呢?跟着凌陌待在仙界太危险,与楚寒去妖界也不是个好选择,留在人间也会损阴气,而回鬼界的话各种杀招等着他···好像他的退路都被堵死了。
五界之大,竟无他的一个安身之所。
凌陌还在沉思该如何解决,楚寒却忽地认真道:“不如跟我走吧?我保你平安。”
墨耶抬起头来,正对上楚寒的眼眸,墨耶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袖,觉得心口有些酸,咬了咬牙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委屈和心安咽下去后,他恶狠狠道:“不然呢?你别忘了你还欠我钱呢!”
楚寒一噎,伸手就去找灵袋想把钱还给墨耶,却见墨耶已拉起云若若往角落里走去。
他神神秘秘的样子让云若若有些不知所措,“墨耶?你要干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墨耶站定后,低声道:“你还记得你做炊饼的那个晚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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