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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管凌陌有多嫌弃恬昭,恬昭还是和凌陌一起换上了侍从的装扮跟着肖先生和竹踏上了去主院的路。凌陌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反正遇到危险跑得最快就是恬昭,人家都不怕死,他瞎担心个什么劲儿?
从偏院走到主院,侍卫们见了肖先生和竹取都纷纷让路,凌陌和恬昭捧着药盒低头走在后面一路相安无事地走到了正厅前,却还是被一个暗卫拦下了。
邱先生经历了翠堤红叶的假调暗卫之事后也是吸取了教训,府邸都是巡逻的侍卫,而主院则直接把几个暗卫放到了明面上守着,暗处也不知布下了多少暗哨。而拦下凌陌的就是在正厅外面穿着侍卫服带着侍卫面具的一个暗卫,凌陌之所以看出来他是暗卫,是因为他的步法较轻,气息也更加绵软,修为也比寻常侍卫深厚。
这个眼尖的暗卫的确是训练有素,不过匆匆扫一眼就发现了凌陌脖子上的伤口,邱先生下令抓刺客时就强调过那个刺客脖子被砍了一刀,那个暗卫谨慎起见把凌陌拦住盘问一番,在看清凌陌脖子上的刀伤虽然狰狞,但早就已经结痂甚至快要好了时,暗卫还是放了行。
毕竟是昨天才砍得刀伤,不可能好得这么快,他们还没见过效果那么神奇的灵丹妙药。他们没见过,不代表凌陌没有,云若若可比灵丹妙药好用多了,尽管想到伤口是怎么好的,凌陌还是会微微脸红,但是他带着侍从面具谁又看得清呢?凌陌大大方方地把伤口露给他们看找了个理由忽悠过去后,又坦坦荡荡地走自己的路。就连身旁的恬昭都被他这幅肆无忌惮地样子所感染,一点都不担心会露陷儿。
肖先生和竹取面上镇定地继续带着他们往里走,但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后悔没有想办法把凌陌的伤口遮挡一下,好在凌陌过了这一处盘查后就在没有暗卫怀疑,他们进了正厅后便有侍女来招待奉茶。
肖先生和竹取坐了会儿,等着侍从去通禀,很快就来了个粉衣女子,和先前一样的配饰,不一样的明艳笑容,朝着肖先生福了福身:“奴婢红叶,见过肖先生和竹取师兄。邱先生正在听涛居里休息,还请两位随我来。”
肖先生和竹取好似都没发现同样的名号下已换了一个侍女,亦或是发现了也不在乎,他们跟着侍女进了主房外间,凌陌一进去就感觉到了有些许暗卫隐在各处,而邱先生的卧房在里间,不过才走到廊下,就有个绿衣侍女上前要求竹取把玄铁剑解下来,作为侍从的凌陌和恬昭根本连里间的门口都没看到就被粉衣侍女带去走了,美名其曰“放置药盒”。
这样严密的防布下,恬昭觉得竹取就算能见到邱先生,也不一定能近邱先生的身,这场刺杀是真的够呛。凌陌显然不会不知道这一点,他走之前看了一眼肖先生,肖先生向他微微点头,凌陌垂下头去在看到肖先生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玉扳指后,收回了目光。那个玉扳指看上去很像一枚精致的印章,凌陌转身离去时,他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浮现了出来。
这会儿他们已经把药盒交给了粉衣侍女,粉衣侍女把他们安置在了茶室就知所踪,恬昭坐在窗口看着外面阳光明媚下时不时有侍从走过,但好在没有暗卫监视他们。恬昭抱怨道:“她把我们晾在这儿我们怎么办,这大白天的哪有办法脱身,就不能晚上再来找邱先生啊,天黑了才好干活。”
“办法是要想出来的,”凌陌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晚上的话你以为邱先生会放我们进来?你都知道的东西邱先生会不知道?”
“是是是,那您说,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恬昭懒懒地摊在椅子上,见凌陌不理他后又悻悻地闭了嘴。
凌陌明白恬昭的焦躁,这场策划最重要的就是时间点的把控,双方要是行动时间出了偏差就会难度大增,偏差太大甚至会全局翻盘,要想掌控好这个偏差关键就是信号传递,凌陌要做的就是敏锐地抓住这个信号,所以他便很耐心地等着。
这一等便等到了夕阳西下时,在换了四五次茶后,走进来的成了粉衣侍女,她给凌陌和恬昭带来了邱先生要留宴的消息,接着便按照吩咐带他们去后厨,说是为了确认菜肴不出错,但是以肖先生和邱先生的关系,这也不过是为了礼数走个过场罢了。
粉衣侍女象征性地给他们展示一下准备的菜色,便又把他们安置在了隔间。按礼数来说作为侍从的凌陌和恬昭应该随侍肖先生身侧,可是邱先生不见外侍,主人开宴时他们就要在隔间等候传招顺带进些吃食。
由此看来,邱先生根本不信任肖先生和竹取,大概是肖先生和竹取找了什么让邱先生十分在意的理由才被留了下来。
眼见夕阳一点一点落了下去,厨房里远远地飘来菜肴的香味,端着盘子的侍从络绎不绝,估计前厅快要开宴了,凌陌和恬昭都在心里默默计量着时间。
邱先生受了伤,绝对不会和肖先生他们一桌吃饭,那么肖先生和竹取离邱先生最近的时候只有等撤了宴,邱先生和他们一同离席的时候,而凌陌就要确保这个时候书房大乱的消息恰巧传到邱先生面前。趁邱先生惊怒之际肖先生和竹取即刻发难,刺杀邱先生成功后双方逃脱的机会都大得多。
这回倒是没让凌陌等太久,天色刚刚昏沉时,隔间外又响起了脚步声,只是走进茶室的却是绿衣侍女,她身后还带着两个侍从。从绿衣侍女走进来起她就直勾勾地把凌陌和恬昭打量了个遍,恬昭被她的眼神看得发毛不由自主地端正了坐姿,凌陌却任由她打量,甚至还与她对视了一眼。
像是确定了什么,绿衣侍女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开口的声音却很强硬:“肖先生托我来带你们走,你们要是信我的话,就起来换身衣服,动作都利索点。”
看绿衣女子的面貌身形凌陌就知道她年纪不小了,这会儿听到她的嗓音凌陌确定了她是和肖先生平辈的修士,凌陌便清楚这是肖先生的安排,于是和恬昭随着两个侍从到角落里互换了外套和面具。
绿衣女子也不避讳,盯着他们换完又扫视了一圈,在看到凌陌后皱了皱眉,因为他身上的布衣有些不合身,但绿衣女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板一眼嘱咐道:“你们跟我出了门就都机灵点,寻常怎么样就怎么样,叫他们起疑了我可保不住你们,能不能离开也要看你们的。”
这是要送他们出去了,凌陌和恬昭都恭敬地应道:“谨遵姑娘吩咐。”
于是便走出了茶室,绿衣女子疾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两个低头畏首畏尾的侍从,厨房的侍从都忙得紧毫不在意,倒是离了厨房来到后院时,一个守门的侍从疑惑地问了句:“松针姑姑这是要带着他们去哪儿?”
“这两个侍从怠慢了客人,”松针脚步不停,语气平静却又给那个侍从一种她在隐忍怒意的错觉,“我要带他们去领罚。”
“该罚该罚,”守门的侍从唯唯诺诺着让开了道,“姑姑慢走。”
凌陌和恬昭便顺利地跨出了门,恬昭为了配合松针的话还装出了一副担心害怕的样子,凌陌连装都懒得装,松针这一番话其实是说给潜伏着的暗卫们听得,有暗卫统领这一番话,哪个暗卫还会不长眼地怀疑他们?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松针作势带他们去了杂院,实则越走越偏带他们来到了侧门,终于停下脚步可以结束任务了,她还是不苟言笑的样子,“我便送你们到这儿了,我就是个领路的,欠肖先生的人情我也还清了,你们惹了事可牵扯不到我身上。”
“姑娘放心。”凌陌拱手给松针施了一礼,算是道谢,毕竟松针能冒着危险来上演这一出也不容易,不知道肖先生是怎么把松针给骗来的。
“好运。”松针又扫了他们一眼,随即扭头离去,和来时一样步伐匆匆却不显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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