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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云若若睡得很安稳,等她醒来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室内榻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云若若不会像凌陌那样叠被子便把床简单铺了一下走了出去,隔间的竹取正扶着空泽出来晒太阳,看到云若若后竹取主动打了声招呼,空泽却是别过脸去,最后别扭地说了声早。
云若若点了点头后转身便走,并不在意空泽的态度,她只想快点找到凌陌,从醒来开始她的脑子里就混混沌沌的,好像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这种感觉就像是脑子里被灌满了水还有条鱼在里面游来游去一样。
她走了没几步,就遇上了从井边过来的凌陌和恬昭,凌陌见到云若若还未开口,恬昭已经关切道:“西北你醒了啊?你说你好好的往井边跑什么,我和晖平看到你倒在那里可是吓了一大跳呢!连东南兄都没办法叫醒你,急得连外套都没穿好就往井边跑,说起来那口井也是邪乎得紧···”
恬昭还在不停地啰嗦,“醒了就好。”凌陌已经牵过她的手往厨房走去,厨房里飘出阵阵米香,晖平正在准备盛粥,恬昭撸了撸袖子就上前帮忙,第一碗粥自然是送到凌陌面前的,凌陌却把碗推到了云若若面前。
云若若捧着热气腾腾的粥碗,笨拙地握着筷子搅合了一下白粥,米香混合着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碗里的粥还算浓稠,用的都是糙米,能熬出这样好的粥是因为用了上好的灵水,云若若认了出来,这大概是那口井里的灵水,不过既然是凌陌递过来的东西那一定是能吃的。
云若若低着头喝粥时,竹取也扶着空泽走了进来,打过招呼后在桌边坐下,恬昭边给他们盛了两碗粥边道:“这里也没什么吃的了,竹取兄和空泽你们就先将就一下,填饱了肚子我们才力气出去。”
这话说得没错,柳院的东西因为那晚上的阵法基本都腐烂的差不多了,就连这半袋糙米还是在角落里发现的,筛去发霉的也只剩这一锅粥了,好在凌陌说那口井里的水能吃,不然就真的只能吃干饭了。
空泽面色阴郁地喝粥,竹取却没急着动那碗粥,回道:“说什么将就不将就,有吃的就好。”他顿了顿又问:“你们想到出去的办法了吗?”已经在柳院待了一整天了,外边又乱得厉害,再不趁此机会离开迟早会被发现,可是离了柳院他们也找不到什么安全的去处,实在是进退两难。
晖平解释道:“我和恬昭兄清理院子的时候,把偏门给清理出来了,只差一点就可以打通,到时候我们就能悄悄出去了。”
“出了内围我们去哪儿呢?”竹取有些诧异,柳院是划到邱先生名下较偏远的一处院落,要是出了偏门顺着石路走那就去了外围了,竹取的本意是找个绪宁会元老的院落躲一躲寻个庇护的。
坐在云若若的凌陌已经喝完了粥,放下筷子道:“现在绪宁会内阁正在争掌门之位,肯定需要收买人心,竹取兄你带着空泽跟恬昭和晖平去外围,恬昭能帮你躲一阵,你趁此机会修养好再把自己从邱先生的事中撇干净,到时候再回来,我想内阁的长老为了展现宽厚会很欢迎一个在外围扎了根基的前大弟子的。”
竹取听着把目光转向恬昭,从柳院去外围容易,只是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恬昭真的能帮他们在外围隐藏身份常住下来?就算恬昭真的在外围混得风生水起,可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太难了吧?而且凌陌从头到尾都只说他们,那凌陌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凌陌还想继续解释,忽听“啪嗒”一声,云若若手里的筷子摔到了桌上,打翻的粥碗里仅剩的白粥也从倾斜的碗口流了出来,凌陌转头看去,就见云若若脸色苍白眉眼都紧皱了起来,一手死死抓着桌沿一手想要去扶脑袋却又顿在了半空。
云若若原本只是默默地听着凌陌的话,她也没多想,一时仔细想了也弄不懂凌陌在说什么,二是她的头本就不怎么舒服,懒得动脑子想问题。可她越听头就越疼,那种胀痛一阵比一阵厉害,就像是脑子里那条鱼在上下扑腾一样。
凌陌顾不得恬昭他们的惊呼,揽住云若若的肩膀,拔开云若若额上的碎发覆在她天灵盖山给她渡灵气,云若若额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许多,可是附在她身上的咒术不会消散。灵气顺着凌陌的掌心源源不断输入云若若的周身灵脉,见云若若吸收了灵气后脸色缓和了许多,凌陌问道:“好些了么?”
云若若勉强点了点头,凌陌用手指在她的太阳穴揉了揉,安慰道:“你先忍一忍,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我会想办法的。”暂且看来附在云若若身上的咒术没有多大威胁,但多多少少会对云若若造成一点影响,凌陌必须要快点解决这个问题。
凌陌皱着眉边安抚云若若边想该怎么对元先生下手,云若若突然抓住了他的手,颤抖着双唇说了句什么,凌陌不懂她的意思,凑过头去,终于听清了,顿时身子一僵。
云若若还在不断地重复:“快走···快离开···”
“快走!”同样的时刻同样的话也从一个侍从嘴中说了出来,只是这个侍从比云若若说得急促多了:“肖先生你别犹豫了,千剑阁的弟子已经到了门口了!”
“到了门口那就把他们迎进来,”肖先生坐在上首,捧着茶淡然道:“这儿是绪宁会,他千剑阁造访,那我们自然是迎客奉茶,有什么好慌的?待客之道都忘了吗?”
“可是他们是带着剑来得···”跪下地上的侍从瑟缩着身子,站在两边的侍从都低着头开始想脱身的办法。
“我们绪宁会就没有刀了?”肖先生重重地拍桌,横眉厉色道:“怎么,被人家压得久了,就忘了自己才是这块地盘的主人了?”
这句话掷地有声,一时整个正堂内都沉静下来。
正堂外倏地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肖先生这话说得好,只是谁是主谁是客还得听听我们师父怎么说!”
“郎策,休得无礼!”一个醇厚的声音呵斥一声,正堂外冒出来一个戴着黄铜面具遮住右侧脸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个一身劲装的少年,腰间一把长剑闪着寒光。
侍从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肖先生站起身来,神情自若:“是常石长老啊,我绪宁会的事劳烦您亲自跑一趟了,”他挥了挥手,“快去煮茶。”几个侍从慌忙退下,剩下几个暗恨自己没抓住逃离的机会。
“肖先生,好久不见啊。”常石长老和叫郎策的少年走近厅里,肖先生立在厅里看似无意却把主位挡得严严实实,郎策看在眼里心想,这肖先生好大的胆子,以前邱先生在时从来都是恭恭敬敬地迎着千剑阁长老坐上首的,如今这个肖先生竟敢让千剑阁首辅坐下首?
郎策心中一气正要开口,常石长老已经一撩衣摆在客椅上坐下,语气平和:“邱先生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们都对此十分哀痛,因此派我来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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