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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眼睛,云淡风轻,阳光明媚,四面桃林,鸟语花香。没有一点阴曹地府应该有的样子。血宴清玄不解之中,只听得远处有人高喊:“清欢小姐!”
“清欢妹妹,你在哪?”
“清欢?你躲到哪里去啦?哥哥找不到你!”
血宴清玄一阵的头疼:他们是谁,这是哪?为什么不喊她清玄而喊清欢?忽的又觉得这人声音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心中一顿,竟然会是,宴如碧!而那自称哥哥的,好像是宴清绝的声音!心中一震,怎么可能?可是那……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竟是淡粉色?自己的手为什么显得这么小?从草地上做起来,回身见旁边有一个小池,水平如镜,清澈见底,便凑上去一看。而几秒过后,她确定了自己所想:她,重生了!
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现在几岁?那个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孩,比十二岁的血宴清玄似乎小了一点点,但具体时间,还不能确定。
“清欢,你在哪呢?不用藏了哥哥输了!快出来吧,你楼少将军小哥哥想见你呢!就是昨天在你从高台上摔下去的时候接住你的,昨天还陪你玩了好久呢,今天就不认人了?”
而这一句话,正好给了血宴清玄以验证,原来这是两年前,上次皇宴刚刚结束的第二天!见自己重生到这个时候,血宴清玄实在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好自己从桃林中,循着感觉和依稀的记忆,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走了出去。
一出桃林就见几个盛装的公子、小姐在那里候着。眼光一一扫过,将几个人盘查了一翻。一个是自己的小丫鬟,不记得是哪个,从高兴的眼神足以看出她绝无心机,至少这时来只是找她来了;一个蓝衣,长相妖美的公子,就是楼汐跃不假,一直是这样风度翩翩,狂傲不羁;一个公子,长相清秀,温柔和蔼,正是血宴清玄的四哥,宴清绝。看到此时的宴清绝神清气爽,心境明朗,又想到两年之后遭人暗害,昏迷不醒,不由得一阵心疼。
而血宴清玄出来后一句话没说,就这么静悄悄的打量着面前的人,打量自己时还突然莫名其妙的暗了暗眼光,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于是宴清绝立即上前关心:“清欢,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突然有感受到来自两年前哥哥的关怀,体内宴清欢魂魄隐隐作怪,顿时一种不符合时境的失落涌上心头。也是还未来得及化做泪水表现出来,便被血宴清玄压制了回去——这可不是该触景伤情的时候。
于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对了上去:“呃,没事啦。刚才躲你们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应该是刚一出来,眼睛受不了这么强烈的阳光。”而你跟太阳和我,差不多正好三点一线。
看她这么纯真的样子,一旁楼汐跃忽的就闪到了自己跟前,弯了弯那“妖颜祸世”的双眼,指尖轻轻滑过血宴清玄的脸,一脸温和诱人地说:“哦,这样啊,那汐跃哥哥找个东西蒙住你的眼,这样就不会被太阳光刺到了?”
于是在银色锦条盖上双眼遮住视线的最后一课,血宴清玄冷眼望向了宴如碧——那个两年后曾经杀了她的人。蒙上眼也好,至少不用在看着这个恶心的绿虫子在自己眼前晃,感觉到自己毫无内力,就怕一个不小心想抬脚冲宴如云踹过去。
也正是在刚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血宴清玄身上时,没有任何别人察觉到宴如云那阴狠嫉妒的眼神。血宴清玄看到了,心叹这宴清欢以前怎么这么傻,这个宴如云早就把记恨的眼神给她了她怎么就没感觉到?
宴清绝和楼汐跃一人牵着血宴清玄的一只手,在两边小心翼翼的带着血宴清玄向一个方向走过去。
再度重见光明时,只见面前,红楼朱阁,碧萝纱帐。这不就是宴清欢从小居住的地方么?也就是被两年后结下契约之后的自己付之一炬的地方!记起曾经在这里的欢乐,无拘无束,悠然自得,联想到后来人走榻凉,暗无天日的生活,包括后来契约结成之后狠心毒辣不留情的自己,又感到怀念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在宴如云和宴如碧没光明正大的跟自己反的时候,她决不会显露出任何对她们两个不满的情绪,以免传出话去,给宴清欢抹黑。当然,宴如云和宴如碧想怎么她的时候,她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到时候,人们眼中只会是恩怨分明、被逼无奈的血宴清玄!因为宴清欢是个可怜又值得保护的人,她就必须让她可怜、被人维护到底。
见血宴清玄望着自己居住的地方出神,眼中匆匆变化过好几种神色,宴清绝和楼汐跃不由得暗暗心惊——昨天高台上掉下来吓找了吗?可是那也不必要看着自己的院儿发呆吧?
相视一眼,四道目光中皆是迷惑不解,楼汐跃便率先开了口:“咳咳!小清欢啊,你这是休息够了,连自己屋里都不愿进了?可是哥哥我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玩,累了累了半天了,又找你又忙活了半天,清欢总不能把我这个高贵的客人给抛到脑后了吧?”
“嗯?没有啦。我只是想如果一生都能住这样华美高贵却又朴素典雅的地方,何尝不是一件值得欢乐的事?”
血宴清玄和着楼汐跃加重的“高贵”二字,也把“高贵”引过来加重加重,不急不缓的望了楼汐跃一眼,余光瞟到宴如碧身上,记得昨天皇宴上,宴如云是想伸手把自己从楼汐跃怀里拉下来来着?果不其然那样愤恨的木光,协着血宴清玄与楼汐跃亲密无间互相逗趣的言语,更加阴狠了几分,毫不保留的送给了血宴清玄。
正当血宴清玄想以自身冷漠气质回应时,又想起不能在宴清绝与楼汐跃面前张扬,便收敛了一下,而下一秒就收到了宴清绝的慰问:“怎么我们家堂堂六小姐竟然开始杞人忧天啦?想得倒还挺周全,一生还怕住不到这样的院子了?怎么可能,以后你肯定只会有更好的地方住,绝对没有不顺的可能,四哥在这里对天发誓!”
哦?你在这里对天发誓要我能越过越好?那一年后、两年后的事,你怎么解决呢?血宴清玄不由得嗤笑。你发誓有个什么用,要不是我已经不只是宴清欢,两年后你还不是自己躺在楼汐跃给你准备的小楼里,想笑也没地笑去。心中一瞬间闪过的心思,宴清绝无以捕捉。
“你汐跃哥哥我,也在这里发誓,要清欢决不会受伤、决不会有什么伤心事!
你也来掺和一脚?我什么时间竟然这么风光了?要整个风城羡慕钦佩恨不得顶礼膜拜的两个少年为她的美好生活而起誓?可是楼汐跃的誓言,又如何实现的了呢?即使他们本身没想着那他们的誓言当笑话,可在命运面前,那本身就只能是笑话了。能不被当做笑话的,只有她自己!
而宴清绝与楼汐跃此时觉得血宴清玄时不时用奇怪的表情发呆,只当是昨天被吓蒙了。
几人纷纷进了宴清欢的屋内,在茶桌前坐下,连那个丫鬟都不例外。
楼汐跃顿感不爽,便开口向宴清绝问道:“这是个什么位的丫鬟?竟然敢与主子同坐?”
“你管她呢,清欢乐意。你小子可千万别在清欢面前摆你少将军的面子,你们将军府没允许下人与主子同坐,不代表清欢的地盘就守你们的规矩。”宴清绝立刻就顶了回去,毫不留面子。看那架势,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俩想掐一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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