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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关长思又连续问了数个问题,余生回答的皆是滴水不漏。对于左冲打马虎眼这件事儿,她承认是她教唆的。
“理由。”林绍铮兀地出声打断,鹰隼般的猎眸紧盯着她。
余生倒也和他势均力敌,闲淡地抬了下眼皮,脖颈往后一靠,嘴角浅扬:“林队,你这是明知故问么,刚才在接待室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交叠着指头,她活动了下手腕,摆明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关长思和唐头互望一眼,颇有默契地忍住了想要投射出的一探究竟的视线。
毕竟,林队的臭脸在那儿摆着呢,阴沉得和屋外的天色有一拼。
余生看在心里,却喜上眉梢,人生苦短,就应该多给自己找找乐子。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悦色刚好就撞进了林绍铮的眼底。
睚眦必报,女人难养,区区26岁的年纪就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寂然,林绍铮绷紧的下颚线蓦地就松缓下来。
他站起身,一步步地在灯光下逼近,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在地上落下模糊的影团,这次,他没有站在她面前,而是站在她的身侧,让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没有征兆的举动,让审讯室里其他的三个人都有些意外。
因为站得太近,余生甚至可以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皂香。是舒肤佳,还是玉兰油,还是力士……
任谁也想不到,她此刻居然会边舔着牙槽最后面时不时就疼上一阵的智齿,边有闲情雅致想这些。
像是有穿堂风拂过,停驻在她身侧的人剪影变得深深浅浅。
“你的右手为什么没有指纹?”林绍铮眼里的光定在一点。
余生的头发乌黑,被顶上的灯一照,还发亮,嘴角的轻笑还在,像是在回忆:“小时候得了场很怪的病,手指一层层地蜕皮,指纹就没了。”
她的话真真假假,林绍铮沉眉就着她所说的辨了辨,不好下结论。
“怎么,林队因为这个怀疑我是凶手?”
见他也没个反应,余生摘下手套,将右手手心朝上,盈润纤细的反面,指腹上干裂着的竖纹明显,有的地方还起着白皮。
匆匆地一晃,足以证明她说的实话。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多少年的真理了。
余生重新戴上手套,林绍铮也坐回了桌子后面。
唐头是位老刑警,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说话,细细地研究了下左冲的笔录,他发现余生这人是个矛盾体,说话做事让人摸不透,心思不是一般的深沉。
矛盾,却不尖锐。
奇怪,又说不上来哪怪。
坐在那儿,像个谜团。她的身份信息已经核实,一目了然,却又云山雾绕。
门外脚步声渐近,来人是孟凡,他敲完门,直接迈步进来,把毒鉴报告往林绍铮身前的桌上一放,撇下句:“情况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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