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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秦妙语在紫铃的搀扶下狼狈地挣扎。
“为什么要救我?!”
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潺潺流水一般,映照着苍白的脸更加脆弱。
“秦小姐!”
紫铃一手钳制住不让她动,一边寻找着颜长音的身影。
“爹!”秦原被押送到府门口的时候,她发出一声悲恸的哭喊。
他回过头来,看向秦妙语的脸上,带着一种放心。 向宜王和严铮以及白家的人打过招呼之后,我就回府了。
紫铃带着秦妙语去了一处离定国公府极近的别院,暂时将她安置在那里。
颜长音看见床,就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现在大概是晚上十一点的样子。从这时起,燕朝再无左相秦原。
翻过身,她看着手腕上的银白手镯。 睡了过去。在阿宝那只萌老虎的拍脸下起了床,颜长音透过窗看着外面,现在离皇帝正式的祭天仪式,还有一两个小时。
起身梳洗一番,吃了点东西,就穿戴整齐,走出了院子。
“紫铃?”“圣女大人!”
“秦妙语呢?”
她叉腰问着。
“秦小姐在不远处的别院!”紫铃回答道。
她瞧着那不愉的脸色,拍了拍她的肩。
“宽心点,人家没了爹。”
秦妙语昨晚肯定是激动的,而自己却因为一些原因自己先回来了,也是不厚道了……
“是。”紫铃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不过圣女大人……”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迟疑说道。
“那个女人……真的跟你很像。”
她瞧着颜长音的脸,看得她有点不自在。
“哦?有多像?”她伸了个懒腰,问道。
“您看过就知道了……”紫铃黑着脸回答。这处别院离定国公府很近,不是身为颜大小姐的她应有的财产,而是身为南藤圣女的她在平阳的一处暗桩。
绕过几个小巷子之后,她们来到了安置秦妙语的地方。这处院子是浪留影住过的,这几日浪留影有事离开了,这院子也空着,便让她住了进来。
一推开门,就听见了器具被打碎的声音。
“我不吃!”真是难以置信,柔柔弱弱的秦妙语,也会有这么生气狂躁的时候。
“你们的主子呢?你们的主子呢?!”
欲泣的声音颤抖着。
我能够想象一个柔弱的女子哭得颤抖的质问的样子。“我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颜长音呢?颜长音在哪?!”
我一进来,就看见她坐在地上,哭喊着。
“我来了!”
我有些生气,不是深闺美人吗?不是尊贵的小姐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是你!”
她凶狠地看向这边,却在撞如我眼睛的那一刻,呆愣了。
“是你!”
怎么是她?怎么是她那天撞见的人?
这双眼睛,她不会不记得!
而这张脸,同样也给了我无比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
她震惊地看着我自己。
我同样震惊地看着她,这张脸,与自己的有五分像!
“我是颜长音。”我脸上动静不变,淡淡说道。
“是你!”++
她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我,面上露出仇恨。
“是你害了我爹爹!”
“为什么?!”
她质问着我。
“就因为那个可笑的左相之位吗?!”++
“哈哈哈……”+++++
脸上沾满泪水的她突然轻笑了起来。
“爹爹从来都不稀罕那个位置!从来不稀罕!”++
她开口,再次说出了让我震惊地消息。++++
“要不是左相这个位置,他早就去找他弟弟了!,早就去找我爹了!”
我犹如被石化成了雕像。
秦妙语……原来是秦原弟弟秦渊的女儿吗?
那又为什么……她会与自己那么像?!
“而你!你为了成为左相,你居然害了爹爹!”
她扬言,就要扑过来。
紫铃快一步钳制住她,我终于看不下去。
看着一地被打翻的美食,大声说道:“以后每顿只给她一次饭菜!”
我转过头看着她,说:“要是她不吃,就不用准备了!”
说罢,她拂袖而去。紫铃看着手中钳制的女人,冷冷开口:“秦小姐,昨日的事情,不过是有人借了圣女大人之手做了你爹,就算没有圣女大人,你的爹,也绝对会死,而且死得更冤!何况昨日圣女大人找到的证据充足,你爹是罪有应得!”
说罢,也走了出去。她脱力,一下子跪坐在地上。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怎么不知道爹爹的处境?
上有皇帝的压迫,下有小贼的惦记。
早在君玉绝上位那天,她不是就已经知道了吗?可想起昨晚君玉绝在她耳边说的话,她就是恨,恨透了颜长音!
“知道要救你的人是谁吗?是朕的新左相啊,哈哈哈……”
颜长音,你是不是害了爹爹愧疚了才救我一命的?
颜长音,我不会原谅你的!
——
皇帝的祭天大典之后,就是正式登基了。
既然是这样的日子,她穿着的,也会更加正式。深蓝色宝石镶嵌的银发冠束在发上。
一身蓝色和白色的衣服飘逸若仙,不似闺中小姐的装束,更像是她身为圣女时候宗内的正式服装,不过是这套,更像朝服。
既然在百花宴时她坐在正厅,那么祭天大典她自然也是跟着男宾去。一大早,就看见宜王的马车停在了府外。
话说昨晚一群官员里发生了左相的大事。
在女宾席,也发生了一件大事。李如欣失贞,余佩莲丑恶后母嘴脸被扒,余佩莲和李如欣母亲两只母老虎相争,太后那边气得当场骂了余佩莲庶女当不得嫡母上不得台面,骂了李如欣生母教女不当。
真真是一场笑闹。
也不知道,今日余佩莲还有没有胆子去祭天大典了?
不过想来,她是朝廷命妇,又是定国公夫人,怎么也必须去,而那个小官之妻的李如欣生母就不一样了。
这一场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役,最后还是李如欣勉强胜了一筹。
丝毫不算上自己的谋划,她看着外边在婢女掩护下匆匆上了马车的余佩莲,暗生几分嘲讽。“今天倒是挺快的啊。”
宜王站在马车旁边,看见颜长音露出一个微笑。
我想着以前的确很多次和宜王干啥都迟到,扬眉一笑。
在旁的马车之上,一看过去正好车帘落下,我看着宜王露出了一个富有深意的表情。
他扯了扯嘴角。马车挺大,也比较空旷。
坐在马车里,透过这个窗口一角,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景色。
“慕容于情到底答应你什么了?”
这个时候,宜王终于忍不住问了。
他能隐隐猜到些什么,但始终不如听到颜长音亲口说。
我神秘一笑,“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宜王微微垂头,笑道:“你还真是吊人胃口……”
他不难猜出颜长音答应慕容于情的事情,只是听着颜长音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番味道。
何况,这一路还长,没话题尴尬了怎么行?……
她扬眉一笑,“你猜啊~”新帝登基,四方来贺,今日的皇宫四门全开,北门走朝臣,南门走宗门,西门走命妇,东门走外来使臣。
下了马车之后,就看见一位太监快步走来。
“几位贵人随奴才来。”
太监微微低头,语言中说不尽的奉承。
颜长音和颜秉承同步而行,步入了北门。而迎来了新皇的燕朝皇宫,似乎也从阴云密布变成了七彩祥照。
皇帝登基的第一道程序是祭天大典,皇帝祭天大典之后,才是皇帝登基。颜长音和颜秉承在公公的带领下去到了要去祭天大典的队伍里。
颜秉承身为定国公,自然是走在队伍的前面,而颜长音,此刻以官女的身份站在他的旁边。
而颜秉承的另一边,就站着右相白亓。
她看着这个自己并不熟悉的外公,正巧白亓也看向了自己。
年近五十的白亓,比起颜秉承要更显老些。
毕竟人家白亓如今也已经儿孙满堂了,而比起白亓来说是后起之秀的颜秉承,如今,连唯一的儿子也才刚刚入仕。
至于和颜长音关系比较亲密的白楚璃和付明书等人,因为还没有正式出仕的原因,也是不能来参加皇帝登基的。
而另外一边的队伍里,为首站着大靖带着面具的忠国将军,和无夕的大皇子慕容于情。看来这一队人,是外来使者了。
而在另一边,为首的就是上三宗来皇帝登基大典的见证人。
其中燕朝的,就是圣子姬煌手下的端木妄。
“皇上驾到!”
没过一会儿,皇帝终于缓缓出场了。
他的旁边,站着昨夜刚刚平定边疆变乱的护国大将军白楚锋。
只是这个一丝不苟的冷俊男人,脸上似乎比以前多了些经事的沉稳。
“启程!”
皇帝长袖一挥,向队伍中人们说道。
“启程!”祭天大典,自燕朝立国以来,就是要在皇家祖祠里进行的。
而这每年一次的祭天大典,也因为今年新皇登基变得格外盛大。祭天大典是非常顺利的,也没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不过是那些向颜长音投来的各色眼光,看得她有些烦躁。
皇帝祖祠的祭天台上,两个比人高大的青铜古铸鼎中,装着燕朝每一座城池捧过来的泥土。
皇帝身穿一身金黄色的龙袍笔直站在台上。
而颜长音,也第一次目睹了太后的圣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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