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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氏盯着他腰间的一块刻着蛟的白玉佩,想了想道:
“那一定是枯燥的,殿下一直为民着想,为此牺牲良多,身为殿下的…妾,妾身有什么能帮到殿下的地方,殿下尽管说。”
刘据略感意外,只是摆手,“不必,此事凶险,不必掺和进来。”
史氏也不多言,点头间手指勾了勾耳廓,她现在因人皮诅咒的事情也烦恼不已,待了结了这件事,无论太子说什么,她都要想办法帮上忙。
“刘氏和张氏是何人?我记得你出来前,一直念叨他们二人。”
史氏笑笑,“他们两个,一个脸方显贵,一个眼睛灵活,妾身想着见一见,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正好进儿到了束发的年纪,当娘的总是要为他先看着些的。”
未有得到回应,反而是手腕处传来牵力。
史氏回头望他,发现刘据的眼帘半合,几分纡尊降贵,几分低眉顺眼,正认真的牵起她的手放在更为宽厚的手掌心握着。
——“哎,埋了他。”从杂草堆的另一面传出来。
听声音是个女子,伴随着某种挖土掩埋的动静。
刘据第一反应是拉史氏到身后,对智鱼使了个眼色,智鱼立即缓缓地抽出剑来,站在几个人的前面。
继续听那一边的人说,“快点,磨磨蹭蹭,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就是,利索点,万一有人来了,唯你们试问。”
差不多有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年纪不大,差不多在十多岁的模样,说话却老气横秋。
“埋?”刘据低声呢喃,眼睛眯起,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在我东宫埋什么?”
智鱼回过头来,恭敬的抱拳,神情有些厌恶,“估计又是在埋阴晦诅咒之物,我过去瞧瞧,请太子殿下、良娣娘娘在此等候。”
“快去吧。”
得到应允后,智鱼微点头,转过身来,他的存在一下子变得可有可无,顺着假山的边沿蹑手蹑脚的走。
说话声越来越清晰。
“你说这个灵吗?”
“灵不灵的都要一试,反正也就一条贱民的命,不值钱。若是太子真的能被我所操控,哪怕献上……上百条也是值得的。”
“嗯,不错,妹妹说的是。”
泥土挖出并落地的挖掘声,络绎不绝,似乎挖的更起劲了。
女子年纪不大,插着腰站在一旁,“快点!”
正要鼓足力气催促,忽觉不对,余光怎么看见一抹雪白到发量的光?
这一侧脸,吓得差点魂飞魄散,雪白的剑刃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架在脖子上,离她的颈部仅一寸,丝丝凉意似乎透进了皮肉里。
“谁?谁谁谁——谁?”人都直接架剑在她脖子上,居然才发现有人。
另一个女子懒散的蹲在地上,随口回应,“什么谁?不就我们几个吗?”
她朝女子的方向望了一眼收回,下一刻,立即再次望了过来,差点疑心自己看错了,脸皮抖了抖,颤音唬道:
“你——你谁呀?你可知道我们是谁,敢这么对我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智鱼阴森的笑起来,“我谁?那你又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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