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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氏侧过脸来,敛了眸中的一片深色,看这情形,智鱼肯定是在试探她,而且已不是言语间的试探,全然越过了太子,背地里私自动手。
一个清傲冷峻的人,他的脾性虽不曾深入了解过,可是太子亦是说他与往日不同。
莫不是皇后的意思?
史氏的眼微眯了起来,无论是什么,她都不怕,她已经习惯了不用仙法,也习惯了收敛脾性,仿若天生就是柔弱的。
无论怎么试,都是无碍的,况且他对夫君无异心,教训就免了,当做全然不知晓。
太子殿下一处理政务便是数个时辰,晚间史氏迷糊的睡着了,然而次日清晨睁开眼发现刘据依然在批奏折。
史氏睡眼惺忪地踱着步走至刘据身后,“夫君,这奏折有这么多么?”
“前几日父皇便已经在准备出行的一切事宜,自然是顾不上的,这一堆积便是几百份奏折,虽然奏的基本上都是小事,可是对百姓而言却是大事,是以我想抓紧些,过几日再陪你去湖边。”
几许沉默,史氏伸手轻柔抚了抚刘据的眼下,那里深青一片,有些心疼,轻声道:“奏折囤积了那么久,不急这一两日,妾身也不着急游湖的。”
“无妨。”刘据放下奏折,用手略撑了撑眼,低声回应。
如此相伴两日,终于批完奏折的刘据携了史氏身穿便装,稍稍收拾了一番,他轻声道,“走吧。”
“好,夫君。”史氏有些担忧,其实她更希望夫君能多休息几日。
罢了,散散心也好,不过今日逛完回来说什么都得劝的夫君早些歇息。
清风徐徐,长安最出名的湖是紫祥湖,连着河流,运物品和走水路的人很是依仗这条河,再加上这架在上面的桥几个男女眷侣的故事,更是热闹。
这一日是干活的日子,路上少有人行走,乔装打扮的太子殿下和他的良娣出来散心,倒也无人出来捣乱。
史氏嘴唇略施红粉,显得人精神不少,然而她的心情却是不怎么好,偶尔瞧着夫君面上的疲累,整个人便有些意兴阑珊。
坠在后头的智鱼和小桨不动声色的掐架,小声而咬牙切齿的。
智鱼:“不是说试探么?牵扯他人作甚?”
小桨翻了个大白眼:“烫伤的是娘娘,你那个霜霜也就吓到了而已。”
智鱼:“你还说!霜霜她现在被打了三十大板,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
小桨:“有你在呢,药你肯定都备好了,服十天左右的药不就完了,娘娘也是要服药的,扯平。”
智鱼愤恨的看着他:“扯什么平?明明可以不牵扯上的!”
小桨:“娘娘不也是么?试探了两次,我看娘娘根本没奇怪的地方,你非疑心,十几年了殿下和娘娘不都好好的……”
说着说着,小桨面上一股子笑意:“你要履行诺言,往后得护着娘娘。”
这下可把智鱼气的不行,咬牙切齿,手里一掌劈在小桨的腰上,“行啊!”
小桨吃痛,又给拍了一拳回去。
太子似有所觉往后看了一眼,见除了两侍卫外再无别人,以为是自己太过劳累出现的错觉,怎么有似有似无的杀气……
在太子一转回头,小桨和智鱼状似太平的表象撕裂,双眼燃起熊熊火焰,闪电般出手,又掐了起来。
智鱼猛地撞上小桨,小桨措手不及下节节后退。
“噗通——”一声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
智鱼生生擒住小桨,正想给点教训,心里猛然拉紧——什么这么重掉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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