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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声叹息,默不作声。
刘据面上泛着点点冷意,“父皇有意平衡势力,几个儿子里也就我和刘髆还算出色,自然是要器重刘髆了,他近日也确实风头正劲。”
他缓了口气,细细听来里面有提点之意,“父皇毕竟是父皇,是天下之主,也是我的生父,他所做的决定必须是不可忤逆的,可明白?”
从小在深宫长大,心思多么难测他是知道的,有些话必须要提点,若到了覆水难收之际,那场面无论是谁都不想面对的。
史氏道:“妾身明白。”
“那李广利想欺负就欺负了,无论朝廷还是后宫皆有防范,这点你勿要担忧。只是疏忽了你也在东宫,让你担惊受怕,但往后不会了。”
史氏温顺的点头,眸子里闪过一片恍然,所以那霜淤是故意如此处置的,为的是营造太子软弱的形象。
刘据放下手里的笔,扶着她的肩膀,神色认真,淡淡的道:“这是场博弈,接下来一段时日恐怕还要忙碌,自己留意着身子,进儿也不小了,需得提醒他,勿要别人下了圈套。”
史氏回以认真,郑重的道:“是,夫君。”
刘据教了许久,对史氏过目不忘的悟性很是满意。
尔后的几日甚是平淡,或者说她深居后院,一心一意的绣着自己的锦缎,无意打探外界的消息,似乎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泊春有意无意的霸占着主子身边的位子,无形的将白衾挤在后面,正说李广利打了胜仗,而公孙敖不光战败还身死的消息。
她小心的偷看自家主子的神情,这哪是不痛快可以描述的,还有一丝丝悲伤的意味在里头。
可是说到底公孙敖不曾与他们说过一句话,关系可远着了,娘娘也未免太心软了。
当然,她可没胆子说出来,只小心的道:“娘娘,刘髆殿下已经到了出宫另居府邸的年纪,封为了昌邑王。”
脑海里浮现一抹雌雄莫辨的身影,少年眉目秀美,一双眼又大又亮,肩膀单薄。
“可与太子比肩?”坐在椅子上恍若冰雕的史氏,冷不丁的道。
“那自是不能的,太子殿下即是嫡子又是长子,处理政务可不是刚成年的昌邑王可以比拟的……”
说的正起劲,看着史氏冰霜般的面容,泊春讪讪住嘴,“奴婢说错话了。”
史氏有些出神,“无妨。”
她极轻的说了句,“这制衡恐怕才刚刚开始。”旁人没人听清,都在抬头疑惑。
史氏的手软软的放在腿侧,整个人倚在桌子上,一派慵懒。
她道,“这段时日谨言慎行,万不可出纰漏,泊春你便伺候在进儿身边罢,他身边的也就一个侍从长歌,短时间内没法凭空多出来一个心思细腻的侍女,你便吃苦耐劳些。”
伺候在进殿下身边,泊春自然是千百个愿意的,“是,娘娘。”
“现在就去吧。”史氏一手撑在自己的额头上。
冥思想着昨晚上借着夜色出游,路上行人神情恍惚,时有人起争执,连带心情也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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