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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就像是魔咒一样，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越来越大。

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已经快要窒息了，瞳孔死死地睁着，布满血丝，双手痛的快要没有知觉了，已经有些止不住的往下滑了。

“字面上的意思，借灵......”

他将自己的思绪全都放在这上面，用理解语文题的方式，简单粗暴的理解一下。

眼中一抹狂喜。

“字面上的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吼，狂笑，一只手从暗礁上放下，仅仅只留着一只手抓住，支撑着整个身体，然后腾空下来的手，缓缓的凝聚四周的灵气，没有了体内的灵气去引路，他这样做无疑是极其困难的，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若是不这样，那他连生的希望都没有。

借灵，借助万物之灵。

若是真的就像虚熠所说的，字面上的意思，那这天地之间，万物皆灵，借灵，不就是借助万物嘛！

他也只能瞎猜了，若真的是他猜的那样，那凝聚灵气一定是没有错的，只是他没有了灵气相引，也不知道这天地之间的灵气还会不会出现。

屏息凝神，克制自己不去在意手上的伤痕，不去在意身上的剧痛，所有的神识都放在凝聚灵气之上。

灵气水成，万物的灵气都是用水之气来引，他处于水中，最不缺少的便是水之气。

一阵狂喜涌上心头，他听着四周“哗啦啦”的水声，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六脉一般，犹如神助。难怪虚熠会带着他往这深山里走，难怪会找一块水流最为湍急的地方。

这天下的灵气，都是以水为源头，不管怎样做，水之气都是绝对不能稀少的，他如今处于水瀑中，看似惊险万分，实则对于他吸收水之气是极为方便的，这不管是对他的什么方面，都是极其有好处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呵......我懂了！”

瀑布之下，并没有之前的狼狈的声音传来了，树尖之上闭着双眼的虚熠嘴角勾勒起一丝笑意，翻了一个身，似是毫不经意的说：“近半个月才领会，真是傻得可以。”

说着，呼吸又变得绵长平稳，就好像，刚才它只是说了一句梦话而已。

这夜里，似乎也是挺美妙的。

扶苏尘认真的感受着身边的水之气，用最原始的方式，去感受，一只手紧紧地抓住礁石不敢松手，另外一只手凝聚这四周的灵气，这样做，不仅仅是要让他能够在这急速的瀑布中能够静下心来，更要让他一心二用，不管是哪一边，他只要放松，都是必死无疑。

这对于他来说是极其困难的，更何况，水之气原本就是人生来自带，这就像是一个自带的武器，能够源源不断地提供帮助，可这样的武器，无坚不摧，想要引进自然水之气，无疑是往石头里灌水，他虽然是猜到了虚熠的目的，可并没有什么用处，如今他的处境，若是不能成功，那就是死状惨烈。

“嘶！”

突然倒抽一口气，他连忙将那只原本凝聚灵气的手放上去抓住礁石，夜里的水流湍急，方才差点就手滑下去了。他全身上下那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脏高高的提起，神经紧绷。

双手都已经是血肉模糊，那礁石锐利，他这样长时间抓住，早就已经是坚持不住了。

随着夜的越来越深，他只觉得四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不管是水声还是四周的小声音，都仿佛就在他的耳边一样，就连自己的心跳声，他也能够听得非常清楚。

“怦怦”的声音，在这夜里，实在是太过明显，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细细的感受着周围，他却只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双手已经不是靠他的力气在拽住礁石了，而是完全靠着他的本能，不想死的本能。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双手自礁石滑下，水流打在他的身上，混合着他身上的那些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他意识还没有完全消散，也知道自己这会儿到了极致，一根手指头想动都是极其困难的事情，就更不用说想要再挣扎了。

整个人掉下深渊，他缓缓地闭上眼睛，意识还清醒的时候，看到的最后场景，便是虚熠身影出现在面前，他勉强一笑，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彻底昏过去了。

“今天就饶过你，明天继续。”

虚熠嘟囔着，将已经快要废掉的扶苏尘带回地面，虽然面上很不满，但是眼底深处还是带着赞赏，它撤回瀑布最下面的结界，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修炼速度，已经算是很快了，可是它为什么就怎么都不满意呢？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它苦恼的说着。

自出生开始，它就从来都没有这么烦恼过，明明不是它的事情的！想它一个绝顶聪明的龙太子，现在竟然被这么一点小事情难住，说出去就觉得丢人。

龙修炼与人不同，它们天生就有别人所没有拥有的潜力，就算是不努力，也比这人类的灵宗强，可惜了，这扶苏尘并不是龙族之人，而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若他是十方神域的人也好啊，虽然那天赋不能与龙族相比，但也是逆天的存在，父皇和母后可是说了，在这人界，就属十方神域和虚空衍道的人最厉害了。

本利它应该是跟着大族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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