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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没这个资格道歉

温暖喉咙像堵住了东西，竟是吓得挪不开步子。

那张清俊的脸在昏暗中硬生生逼出几分英气来，手一撑从窗户跳进来。肩背挺拔，苍松般卓然而立。

“温暖。”

如果不是这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荡，温暖甚至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指甲陷入肉中。温暖往后退开一步：“这里是五楼。”

“不要紧。”慕南竹往前一把，似是想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却又停顿在半空中。“你最近……还好吗？”

“还可以。”温暖淡淡道，在白天拿那个倒霉的医生发泄过一番之后，现在真正看见慕南竹站在眼前。她反倒是镇定下来。

或许是黑夜的关系，可以很好的掩饰住她的情绪，温暖竟然还能耐着性子坐回到床上。抬头看着他：“来找我做什么？”

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慕南竹却突然间喉咙干涩，险些说不出话来：“这一个多月，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我都知道了。你差点被苏颜害死的事情。”

“所以你是来替她向我道歉的？”温暖嗤笑一声。“大可不必。”

她一字一顿道：“你没这个资格。”

慕南竹听到了她语气中深深的厌恶。心像是被重物撞击狠狠撞击了一下，疼的嗓子一瞬间沙哑：“我来这里。原本是想问你，为什么不愿意让医生给你看病的。不过现在。我知道原因了。”

他往前一步，手想去抚摸上她的脸颊，却被她一个偏头躲开：“你恨我。对吗？”

“对。”温暖回答的毫不犹豫。

垂下的手蓦然握紧：“就算恨我，你也不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让他看病，只要你愿意，哪怕杀了我还你一条命都可以！”

“还命？”

温暖像是听见了这个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低低笑出声来，眼里全是苍凉悲怆，蓦然站起身逼近他：“是还谁的命？我的吗，还是孩子的？你要怎么还，他已经死了，甚至还没来得及在这世上看一眼！你要怎么还，你告诉我啊！”

她每一声铿锵质问，都像是在把慕南竹心中的伤口撕开一次。

他痛的撕心裂肺，甚至恨不得现在就给她一把刀，扎入自己的心脏，然后紧紧的抱住她。不去想，不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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