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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声震耳欲聋，阮凉晨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伸手去抓他的手，“不要，不要——”

郁北城只手拦住她，“我刚刚瞄准的不是他，你要想他死，就尽管添乱。”

阮凉晨被他威胁住，不敢再碰他的手，生怕有个擦枪走火。

她拿过望远镜再次看过去，瞧见他刚才那一枪是打在了方司铭身边。

子弹嵌入进木板里，他见识过大风大浪，神情倒是并无惧怕，可脸色却被海水冻的发白。

“郁北城，你想要什么，你说行吗？”阮凉晨声音已经接近哀求，“你说出来，我能答应的都答应，只要你放了他。”

“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冷冷的盯着她，黑色的短发下，双眼透出阴郁与复杂，“我要你，阮凉晨，我要的只是你！”

阮凉晨眼中的光芒彻底陨落，陷入无底的晦暗。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同他保持好距离，就不会造成什么难以收拾的局面。

可如今，即便她已经尽力而为了，也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或许，从他们在维纳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注定好了这一刻的结局。

她叹息声，像是认了命一样，“你想要我，直接说就好了，又何必兜兜转转让他白白去遭受这些折磨。”

“阮阮，我不对你狠一点，你是不会低头的。”他了解她，“就算我把你留在身边，你的心也照样不在我这里。”

“你以为现在把我留在身边，我的心就会在你那里了？”

“至少，在这件事之后，你会对我产生畏惧。”郁北城眼底一汪深潭，“不会再时时刻刻想着逃离摆脱。”

他知道在她眼里，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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