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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蓝军旅长的遗恨
吴哲紧抿着嘴唇,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他有些恼恨雨为什么不下得再大一点,好让27的痛苦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这个骄傲的空降兵少尉在当天下午走了,当时其他学员在近半米厚的泥浆里练习近身格斗。袁朗盘腿坐在泥浆坑旁,落寞地发着呆,偶尔举起手里的枪,冲着他眼里不够卖力的人打上一发,以示提醒。
子弹打在身上真疼,但没有人再反抗了。不是服了,也不是怕了,只是认了。部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好兵强兵是各种长的宝贝疙瘩,这里的42个,不现在是41个人,都曾在各自的部队里享受过被优待的滋味。
到了这里,技不如人,被人鄙夷嫌弃又能怎么办?努力练!玩命练!憋住浪费时间心神的不满,让自己更高更快更强!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他们能做到,我们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拓永刚默默地放下自己的行李,回首看向练习场,懊恼惆怅。驾驶座里的齐桓安静地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明明那么期待这里,明明前两天刚刚下定决心一定要留下来,明明……
终于,他还是上了车。世上从没有后悔药。拓永刚心情复杂地看着屠夫开车的背影:“多谢你还来送我,这些日子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你一直很好。” 只是倒霉挑上了袁朗,换个人估计也只能勉强达标,不至于给人造成如此大的心理创伤。
“……谢谢。”
齐桓戴着他的雷朋墨镜,目不斜视,假装不知道后座隐隐的啜泣。他一脚踩下油门,AC/DC乐队短促而激烈的歌声从车载音箱里飘出:
Don't let it be wrong (错的没关系)
Don't let it be right (对的也没关系)
Get in his way (只要挡住他的路)
You're dead in his sights (你在他眼中已是尸体)
基地大门的卫兵互相对视一眼,一听这鬼哭狼嚎的乐声,就知道是齐大少。真是不懂有钱人的品味。
袁朗行走在蓝军旅的新办公区域,拖了一路的泥水,一个新调来的勤务兵抱着拖把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拖。
“放着放着,等他走了再打扫吧。”路过的指导员又对袁朗说:“小心点,你家老大现在心情可不怎么好。”
刚刚收拾完南瓜的中队长挥挥手里湿淋淋的帽子:“谢了,回头请你喝酒。”
“得了吧,上次就说请我喝酒,结果还没开喝你就倒了,最后账还是我付的。”
某人尬笑两声:“今天还有急事,下次聊,下次聊。”
勤务兵笑嘻嘻问:“这位中校酒品不大好?”
“他?”指导员看着远去的背影,“他没有酒品这种东西,一杯就倒,比我闺女还差。”
勤务兵挠挠头,指导员的闺女不是才上小学四年级吗?他一个南方人,哪里见过百日宴上就被长辈用筷子喂酒的北方大妞。
铁路的新办公室在走廊尽头,一扇平平无奇但厚重隔音的实木大门后面。
袁朗咚咚敲了两下:“报告。”
握起拳头又重锤了两下,提高嗓音:“报告!”
然而屋里依然没有声音传来。
“没人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只听一声暴喝:“滚进来!”
袁朗知趣地推开门。这是一间十分宽阔敞亮的办公室,朝东一面全是大片玻璃窗,若在晴日,必是光线充足,温暖舒适。铁旅长的办公区域坐北朝南,靠墙一排顶天落地的大书橱,里面已经密密麻麻塞满了文件书籍。书橱前是一溜两米长的L型大办公桌,放着一台电脑,三块屏幕。南面是一张小会议桌,桌上则放着一个未来蓝军旅基地的大沙盘。
中校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把崭新漂亮的办公室逛成了泥浆池:“不错不错,很气派。”那满意的口气活像这办公室是为他准备的一般。
铁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语,直到某人终于尬不下去,才开口道:“我收到报告了,没从中发现拓永刚有什么必须要离开的缺陷。现在给你个机会,说说看,我看中的人为什么就这么不入你的眼!”
袁朗看他发了真火,立刻把准备好的台词诚诚恳恳摊给自家长官看:“我也非常遗憾,这是个非常优秀的军人,唯一的缺点就是稍嫌傲气……”
铁旅长绷着脸:“能当兵王的谁不傲气!齐桓不傲气,你不傲气?!你小子当年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这个理由我不能接受!”
“但不能失控!”袁朗严肃起来,“我不能带一个会在极端情况下情绪失控的人上战场。”
铁路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他更看重的本就只是拓永刚的空军作战指挥经验,身为单兵的素质在他的评价体系里占比偏小。他无法不恼恨袁朗故意无视他的企图:
“你知道我要他不是为了让他上战场!”
“我只管A大队选人啊,”下属委屈:“我这边不要,您那边怎么不亲自出面挽留?”
“他要肯留下,还轮得到你跟我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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