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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一个浩瀚的意志一直在等待着。

一个投影突然出现在它的意识深处。

“陛下！”，浩瀚的意识用一种空洞而复杂的声音说。

这声音是由亿万个微粒颤动而产生。

同时，这些微粒还组成了一张无边无际的巨脸。

冥河之外是无尽的虚无。

对应的是新体系的阴暗面，就像一枚硬币的反面一样。

投影凝聚成马亮负手而立的模样，立在漆黑的虚无之中，淡淡的说：“我要抹去你的自我意识，让你成为一只巨型蠕虫，只有本能，而没有欲望、喜好和憎恶！”

“感谢您的慷慨，陛下！”，人脸如此说，“能够活着，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巨大的幸运了！”

“很好！”，马亮点了点头，伸手遥遥的向人脸一抹。

所有情绪的色彩，所有自我意识、思维和认知的神色，就在这一抹之间消失。

人脸崩溃开来，无数粒子再次组合，形成一只充满这个冥河和新体系阴影的蠕虫。

投影随之而去。

就好像从未出现过。

中东，已成废墟的圣城。

成群结队的乌鸦到处飞舞，翻检这废墟中还能食用的食物。

圣墓深处，一个投影显出体形，出现在一个巨型石棺的前方。

石棺是敞开的，里面空空如也，动物和昆虫的粪便和尸体在里面累积了厚厚的一层。

马亮上前一步，一片污秽的地下空间立刻变得光洁如新，一切伪装就此无所藏匿。

咚！

那是一个极其微弱的脉搏。

咚！

脉搏变得急促。

马亮面无表情的上前，探身进入石棺，在空空如也的棺木底部掏出一颗流淌着鲜血的心脏。

心脏像是和大地长在了一起。

随着它的撕裂，巨大晃动在圣城这座废墟上产生。

同时，一个巨大的阴影在上空出现，就好像一条挣扎的巨鲸。

马亮抬头，面无表情将心脏捏碎，说：“狡兔三窟，构思很巧妙，藏匿的也够深入，可惜……你还是小瞧了我！”

“陛下！”，巨大的阴影哀嚎、挣扎，“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厌恶我的存在！”

“不需要理由！”

话音刚落，金色的阳光就穿透那巨大的阴影，将之撕裂成无数个碎片，每个碎片都在无处不在的光照中蒸发开来。

马亮拍了拍手，纯净的混沌之火，将心脏焚烧的一干二净，一点残余都没有留下。

随后，投影消失，再次出现时，已经置身在世界的屋脊，喜马拉雅山脉的深处。

这是一片冰雪的世界。

茫茫的雪山，巍峨的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在珠穆娜玛峰的半山腰处，马亮在厚厚的冰层上融开了一个洞口。

施施然的步入其中。

向下的台阶自动在他脚下生成。

柔和光线驱散了绝对了漆黑，隐隐听闻的圣歌伴随着祂的脚步，一路向下。

凡是祂走过的地方，都变得通透而纯净，深入微观世界的“扫描和检索”，连最微小的粒子都不放过。

最后，祂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冰窟。

找到了一具保存在厚厚冰层中的尸体。

一具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尸体！

他的胸膛是敞开着，心脏的位置是空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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