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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出去了。”阿丑讪讪地站起来,和往常一样给钟明巍换了个干净的单子,然后又给钟明巍掖了掖被子,最后吹熄了蜡,摸着黑端着托盘出去了。
黑暗中,钟明巍咬住了那红粉粉的枕头,死死地咬着,用尽自己浑身上下能调动了所有力量,就那么死死地咬着,他不敢松劲儿,眼眶里头满是眼泪水,只要稍微一松劲儿,那眼泪水就会没出息地淌出来。
……
厨房中。
那件高领子的衣裳被随手丢在柴禾堆上,阿丑光着上半身,蹲在木盆前,用帕子一下下使劲儿地擦着自己的脖子,下午,老姜的手就这么死死地掐着她的脖子,到现在阿丑还觉得脖子疼得厉害,她一遍一遍使劲儿地搓着脖子,似乎是要把那种疼痛给搓下来,又或者是把心里的恐惧给赶走……
搓着搓着,阿丑忽然把脸埋进了帕子里,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她很瘦,这么蹲着,脊背上头的骨头嶙峋毕现,这时候随着她的呜咽,蝴蝶骨一下一下轻轻地颤抖得厉害。
……
“段姑娘,这宁古塔就没有我姜津晚到不了手的物件,但凡只要是我瞧上的,早晚就都是我的,你当傍上个瘫子就万事大吉了?呵呵,”僻静无人的角落里,老姜把阿丑堵在墙角,手指一拉一扯之间,那白玉观音坠子就被他握在了手里边,他揉捏着那莹润的玉坠子,一边打量着阿丑惊恐的表情,甚是满意,“怎么了?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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